他被打了两掌，这口气可不是白白承受的。
  若是这五弟能让这位列大人吃点亏，那倒也不失是个好机会。
  只是……
  他偷看了一眼陶大夫。
  这势必会连累到她，而且看样子五弟这次是打算咬着她死不松口，哪怕是鱼死网破。
  所以，慕天启这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
  “但没曾想，刚开始王妃的身体还有起色，但到后面王妃的身子越来越差，有好几次都差点去了。”说到动情处，小王爷就差没泪流满面了。
  皇上听了，皱起眉头，自然也是看得出来他这小儿子是打算扭着陶大夫不松手。
  还好还好，把天启这孩子叫了过来，以至于他最后不会没有台阶下。
  “现在有父皇在这，希望父皇能为儿臣的王妃做主，让儿臣弄明白她去世的真正原因。”小王爷握着拳头，像是忍耐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皇上没办法，只能看向陶安歌：“陶大夫，可有此事？”
  陶安歌没立马回答，而是看了眼列渊的眼色，这才开口说道：“确有此事，民女在治好二王爷后就在天医馆坐诊，专看一些普通大夫解决不了疑难杂症，先前小王爷带小王妃前来天医馆看诊，民女也找出了小王妃的病因，并且在积极救治中，只是后来因为种种事情耽误了，后期就没怎么去关注小王妃的身体状况。”
  “因为何事耽误？”皇上又问道。
  这皇帝可真好意思问，陶安歌假笑，答：“之后传位圣旨被盗，以及大王爷蹊跷的身中剧毒，都耽误了民女的时间。”
  皇帝面色闪过一丝尴尬。
  二王爷倒是轻轻过了下唇，她这是把责任都往外推，能推多少算多少，而且看在列大人的面子上，父皇自然也不好再多过问。
  “那本王的王妃为何也会突然蹊跷死亡？”小王爷盯着她，大声的质问了一句。
  这突然大起来的声音吓得陶安歌哆嗦了下，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说道：“小王爷莫不是把小王妃的死怪罪在民女身上？小王爷，民女是救人的大夫，怎么可能去害与我无冤无仇的小王妃呢？”
  “陶大夫虽然是人人敬仰的女神医，虽然救活了二哥和大哥，但是大哥现在神志不清整日疯癫，不得不让人怀疑陶大夫的医术程度。”小王爷说道。
  陶安歌耸肩，表示并不在意他的怀疑：“民女知道小王爷现在心情不好，但也希望小王爷不要冤枉了民女才是，毕竟天辉国未来是不需要一位随意诬陷人的皇帝。”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的气氛骤然变化，这气氛莫名的紧张起来。
  除了列渊，其他三人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且神色凝重，就像她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似的。
  难道，她说错话了？
  拜托，天辉国未来本就不需要小王爷这种人当皇帝。
  “父皇，陶大夫的医术整个天辉国的百姓都有目共睹，儿臣就是一个很好的列子。”慕天启见列大人一直保持沉默，都不帮她说一句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还有五弟，陶大夫在帮小王妃看诊的时候，小王妃身体的确有所好转，至于之后为什么急转直下，那可就不关陶大夫的事了。”
  “不关她的事？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若陶大夫从头到尾都在帮小王妃诊治那还说的过去，但陶大夫刚才也说了，后面因为忙事情所以疏忽了对小王妃的诊治，难道小王妃在后期的时候，五弟就没有找其他大夫看诊吗？”慕天启直接驳了回去。
  “当然有，但这既然是陶大夫的疏忽，难道陶大夫就要为此开脱责任吗？”小王爷又将点聚集在陶安歌身上。
  陶安歌见二王爷在帮她，由衷的感谢：“小王爷，咱们也要凭良心说话啊。”
  “你说什么？良心！”这话惹怒了小王爷，小王爷直接拍桌而起，作势就要朝她冲去，还是二王爷及时拦住他。
  慕天启拦住他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列渊，发现他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陶大夫不是他的人吗？为什么陶大夫现在有难了却不站出来帮助她？而是坐在那漠视这一切？
  “峰儿，冷静。”皇上冷着脸叫道，这又不是什么家事，脾气哪儿能这么冲。
  “父皇！你要儿臣怎么冷静？那是儿臣刚娶的王妃，现在说没就没了！”小王爷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
  见小王爷这样，陶安歌看出他这是装的，装的一点都不像。
  爱一个人看眼神就看得出来，他这不明摆着拿小王妃的死来对付她吗，这皇帝心里难道还看不穿吗？
  真是太搞笑了。
  “峰儿！”皇上语气重了一些，慕天启强行将他压回凳子上。
  小王爷紧握着拳头，稍微冷静了一些后又说道：“父皇，儿臣在这件事里面发现了诸多疑点，虽然儿臣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陶大夫的过错，但儿臣知道陶大夫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皇上听了，让他都说出来，管他是不是真的，说出来总比憋着难受的好，每一个儿子，他都是很疼爱的。
  小王爷眼神一狠，说道：“虽然不知道陶大夫现在和二哥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听人说陶大夫与二哥走的很近，陶大夫经常去二哥的府邸，二哥也经常约见陶大夫，甚至听说有一晚深夜都去了陶大夫所住的地方。”
  陶安歌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慕天启听了皱起眉，暂时猜不透他说这话的目的。
  “自从陶大夫与二哥走的近之后，皇城内不就一直在出事吗？先是被盗窃的传位圣旨，接着又是身中剧毒的大哥。”小王爷继续说道，“难道父皇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陶大夫会和二哥一起谋权纂位吗？”
  “放肆！”听他这么一说，皇上气的发抖。
  “不然父皇怎么解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怎么解释为什么圣旨放在陶大夫身上便出了事？又怎么解释大哥现在神志不清又疯癫的事？”小王爷毫不惧怕，直接回了过去，“还有儿臣的王妃，整个天辉国都知道王妃风光大嫁与儿臣，儿臣有多爱她整个天辉国都知道，而陶大夫就是看中这点，所以直戳儿臣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