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以后，乔语蒙自己都愣了一下。
  “是吗？”付千臣的视线落在了乔语蒙的脸上，笑容很淡，淡的笑意都没到达眼底，他盯着乔语蒙看了一会，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说完，直接转身就走，脚步没有慌乱，也没有迟疑。
  直到付千臣彻底的消失在陆琛和乔语蒙的视线里，乔语蒙才和陆琛往外走，两个人心里都有事，压根没发现谁都没说话。
  去医院看了程诺以后，陆琛和乔语蒙又一起吃了晚饭才互相道别。
  乔语蒙去宋远家接了乔予希以后，回了家。
  等乔予希睡着了，乔语蒙才有时间收拾自己的心情。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见到付千臣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着急着宣布自己和陆琛的关系，是因为想看他的反应吗？
  不，不是的，她只是想告诉付千臣，他们的一切，已经成为了过去，再也回不去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乔语蒙呼了一口气，用冷水洗了脸，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不少，刚刚换了睡衣准备睡觉，手机就叫嚣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是对于乔语蒙来说，那个号码一点也不陌生，甚至是深入骨髓一样的记得。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就算乔语蒙没接，依旧执着的打进来。
  乔语蒙调了静音，看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下去，暗下去又亮了起来，反反复复，直到手机屏幕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电话没有再打进来，乔语蒙突然生出一种庆幸的感觉，她伸手拿过手机，想要关机，楼下却突然传来了付千臣的声音：“乔语蒙！”
  像是触电了一样，乔语蒙是下意识的抖了一下的，她站起身走到窗口，看到付千臣站在楼下。
  他站在楼下仅有的一盏路灯里，路灯晕黄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镀了一层金，耀眼的无法直视。
  没等乔语蒙说话，付千臣又叫了一声，然后踉踉跄跄的朝着乔语蒙住的这栋楼走过来。
  看到他来，乔语蒙几乎是没有思索的，直接就打开门出去，然后在楼梯间和付千臣撞了个正着。
  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看乔语蒙时候的眼神都是迷茫了。
  “你最终还是……还是肯见我了。”付千臣看着乔语蒙，扯出一个得逞的笑，但是醉的太厉害，说话都是不利索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语蒙盯着付千臣看，脚步是随时准备往回跑的。
  “我能干什么？”付千臣偏头打量着乔语蒙，像是因为喝醉了，连眼神都不好使了，“我来祝福你和陆琛的……”
  “那谢谢你了。”听到付千臣这么说，乔语蒙的心脏不可遏制的一阵抽痛，很快还是被她压下去了，她笑着说：“我也祝你和乔语柔百年好合，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发一张请柬。”
  乔语蒙话音落下以后，付千臣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乔语蒙看，看得很认真很认真。
  他看乔语蒙的眼神里没有慌乱，乔语蒙有那么一秒钟觉得他并没有喝醉，但是很快他又笑了，说：“放心，我一定会请你的，毕竟……毕竟要不是你，我和小柔在五年前就结婚了。”
  “是啊，一切都是因为我。”大概五年前的那些污蔑听多了，就连乔语蒙自己都习惯了，所以在付千臣这么说的时候，她竟然还能笑着回答他。
  但是这话听在付千臣的耳朵里，也不知道哪里触及到他的霉头，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黑着脸猛地朝着乔语蒙走过来。
  乔语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然后绊到了楼梯。
  付千臣伸手去拉她，拉了个空，眼珠子的看着乔语蒙摔倒在地上，然后他突然就笑了，笑的刻薄又幸灾乐祸，“你的苦肉计对我无效。”
  苦肉计？乔语蒙愣了一下，很快冷笑，“你想太多了，你现在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愚蠢的过去而已，还不值得我用什么苦肉计。”
  “是吗？”付千臣问着，又朝前走了几步。
  楼道里的光线并不好，加上此时的他脸色并不好看，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像噬人血肉的野兽，看得乔语蒙头皮发麻。
  “付千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乔语蒙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因为紧张，语气都有些发抖。
  “我来祝福你们的。”付千臣说完，盯着乔语蒙看了很久，“乔语蒙，你以前爱过我吗？”
  “没有。”乔语蒙在回答的瞬间，别过头不看付千臣。
  她没有办法在面对他那样的目光，还能面不改色的撒谎。
  “你撒谎。”付千臣说完，笑了两声，突然伸手捉住乔语蒙的手腕，稍微用力，就把乔语蒙扯到了怀里。
  “你干什么？”乔语蒙用力的挣扎，但是她那点力气对于付千臣来说，根本不够看。
  “乔语蒙……我后悔了……”他把脸埋在乔语蒙的脖子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乔语蒙下意识的僵了一下，明知道不该去希冀，但是心底还是涌现出不该有的臆想，沉默了几秒，故作轻松的问：“后悔什么？后悔来找我？”
  “不是。”付千臣停顿了几秒，用力的呼了一口气，突然又松开了乔语蒙，直直的盯着乔语蒙看，然后用力扣住乔语蒙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付千臣喝了很多酒，在他吻上乔语蒙的那一瞬间，乔语蒙恍惚觉得自己也醉了，明明想要推开他的，手臂却软的用不上力。
  一吻结束，乔语蒙和付千臣的呼吸都是乱的。
  付千臣看着乔语蒙，看着看着就笑了。
  他那个笑，是发自内心的笑，甚至还带着几抹满足。
  “笑什么？”乔语蒙问完，抬手就想打付千臣。
  付千臣把她的手接住，握在手里，舔了一下嘴唇，似是在回味刚才那个吻。
  “你可以滚了！”乔语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付千臣那个样子就生气，反正心里乱糟糟的，就像是婚内出轨一样的慌张。
  “乔语蒙，你说你不爱我了，我不信。”付千臣依旧笑着看乔语蒙，眼底满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