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江打算诈一下他：“没错，我们怀疑杨峰的死和方嫣有关，所以，才问你，杨峰和方嫣之间有没有什么仇怨？”
  “没有！”
  孙文清回答的异常迅速。
  快到，封寒江觉得他知道杨峰和方嫣之间的纠葛，但是他却选择替杨峰去隐瞒。
  为什么？
  如果是杨峰害了方嫣，孙文清没必要替他隐瞒。
  除非，他受到了威胁？
  或者，这个事情，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就在封寒江在思考这其中关键的时候。
  一旁的戚溪，慢悠悠地开了口，小嗓音甜甜软软的，可那话却很吓人。
  “你会和杨峰一样被杀掉哦。”
  孙文清抬眼看过去，才发现这姑娘是在看着自己。
  “你是说我吗？”
  戚溪挑了下唇瓣：“不然呢？这个房间内，还有其他人和方嫣的死有关系吗？方嫣的鬼魂自然是要找你报仇啊！”
  孙文清这会儿，神色反倒是有所缓和了。
  “你是说杨峰是方嫣的鬼魂杀的？荒谬！方嫣都死了这么久了，她如果要报仇早就来报了，何必要拖到现在！”
  戚溪神色淡淡，把自己天眼看到的死亡预知画面描述了出来。
  “刚刚忘了说了，你会死得很惨哦，比杨峰还要惨。你会被淹死在学校的喷泉池里，身体被喷泉的钢管穿透。”
  没错，这一次，戚溪从孙文清身上看到的不是过去的因果，而是未来的画面。
  可是孙文清压根不信她的话。
  “我知道了，你们想要替江野洗脱杀人的罪名，所以，才拿方嫣的事情编这些神神叨叨吓唬人的故事。”
  他才不会上她们的当。
  “你们想要我改口供，替江野出庭作证，也不是不行，但我得知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封寒江一听他这话，直接被气笑了。
  “好处，好处就是我可以送你进去体验体验监狱的生活。”
  封寒江这边，刚想换个方式，继续审问这孙文清。
  就听外头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他手底下的一名警员就冲了进来。
  “老大，又出事了！篮球队的教练刘杰死了！”
  “什么？”
  封寒江神色一紧，立即站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人在哪里？什么情况？带我过去！”
  向封寒江汇报消息的警员声音不小，房间里的人都听清了他的话。
  戚溪也皱着眉跟了过去。
  警员一边带着他们去现场，一边说着案件的情况。
  “在等待录口供的时候，刘杰去了趟卫生间。半天没出来，我们的人就去找了找，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在了卫生间的隔间里。”
  第912章 江小野，你这会儿还有精神皮
  体育馆的卫生间是那种蹲坑的设计，刘杰的身体扭曲变形，脑袋刚好耷拉在那坑里。
  死状比杨峰还要诡异。
  封寒江注意到了一旁站在一堆警员里的熟悉身影，神色一顿：“江小野，你怎么在这里？”
  “我尿急，来卫生间放个水，谁知道，他们一查，从刘杰进去到发现他死，就只有我一个人进去过那卫生间。”
  江野真的人都麻了！
  前面杨峰的死，他还没撇清关系呢，谁知道，这会儿他特么又成了杀害刘杰的嫌疑人了。
  等小溪妹妹抓到这女水鬼！
  他一定要问问，它是不是和自己有仇啊？
  ——
  “刘杰死了，死了……”
  “她回来了！方嫣回来报仇了！”
  “下一个，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戚溪她们刚刚急着赶过来看情况，没注意孙文清也跟了过来。
  应该是刘杰的死状刺激到他了，这会儿，一个劲地在那说胡话呢。
  “不，不要杀我！”
  “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孙文清精神恍惚，抬手就要去扯戚溪的胳膊求救。
  陆司深又怎么会让他碰自己家小姑娘，长臂抬了抬，一掌就把人推开了。
  “别碰她。”
  孙文清脚底一个踉跄，撞在墙上，情绪直接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江野在一旁看着热闹：“呦，三哥把人打哭了啊！”
  戚溪：“……”
  封寒江斜了他一眼：“江小野，你这会儿还有精神皮。”
  江野回道：“那还不是因为有你和小溪妹妹在吗？你们一个擅长抓人，一个擅长抓鬼，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封寒江和戚溪对视了一眼。
  最终，两人都把视线移到了孙文清的身上。
  关键还是让这货和他们说真话。
  封寒江让两个警员把哭到崩溃的孙文清重新带回了房间。
  屈着手指，指关节在桌面上敲了一敲：“说吧，你们和方嫣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孙文清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哆哆嗦嗦地开了口。
  原来，他和方嫣确实是情侣关系。
  他们一个是篮球队的，一个是篮球队的啦啦队的，又来自同一个城镇，便很快地走到了一起。
  方嫣性格大方开朗，因为他的关系，很快跟篮球队的其他人也熟悉了起来。
  “可后来出事了……方嫣，被，被……他们……”
  孙文清说着说着开始结巴了起来。
  封寒江眼神冷飕飕地看向他：“不想死，就好好说，别又想着玩鬼点子，隐瞒什么。杨峰和刘杰就是你的例子！”
  孙文清被他这话吓到了，冷汗直流，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抖索着。
  “有一次篮球队在刘教练家中聚会，方嫣那天也去了，那天大家喝了很多酒，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才发现，方嫣被他们，他们给欺负了。”
  戚溪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能够毁掉那么一个性格坚强的女孩子的，肯定是非常令她崩溃的事情。
  只是这会儿听到孙文清亲口说了出来，戚溪才可以确定，那个女孩真的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才会……
  第913章 小溪妹妹和你一样，都是个好人
  封寒江克制住自己心底冒出来的怒火。
  一张脸紧绷着，额头的青筋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们是谁？就只有杨峰和刘杰吗？还是说，还有其他的人？”
  “还有田凯文！他也在！”
  封寒江狠狠地咬着牙，问：“出了事呢？为什么不报警！”
  孙文清明明将近一米九的高个，这会儿却缩着脖子，神态和动作怂的可笑。
  “杨峰家里是开公司，田凯文的家境也很好，可我和方嫣都是外地人，没权没势的，就算是报警了也没什么用。”
  “你tm放屁！警察抓人，看的是权势和家境吗？”
  封寒江是一直在压制着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孙文清立即改口：“是方嫣，方嫣自己说不要报警的，然后，他们几个人给她钱了，想要私了。方嫣一开始是死活都不要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又想通了吧！就收了他们的钱。”
  “出事之后，我就和她分手了，警察叔叔，这个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封寒江：“谁特么是你叔叔！”
  孙文清急着替自己辩解：“真的和我没关系，是他们欺负了方嫣！”
  戚溪抬起水眸，眼底划过一抹冷寒：“如果真的和你没关系，你为什么害怕方嫣变成鬼回来报复你？”
  封寒江神情凌厉，勾着嘴角冷笑：“看来这小子还没有和我们说实话呢！不是还有一个叫田凯文的活着吗？我让人带过来。”
  田凯文这会儿的脸色也不比孙文清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