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千也点了点头，确实，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生活确实不易。
  “再说了，你觉得买东西的真的不知道自己买的是假货吗？真货都是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这里只卖一两千，便宜的几百块的都有，觉得自己上当买到假货的只怕脑子都有问题。”
  王二千无话可说，虽然石头说得难听了一点儿，但是也是实情。
  “这里晚上十点左右就彻底关门了，不过人还是很多，送货的拿货的发快递的，还有很多在这里打零工的，偷东西的。反正人很多也很杂。”
  “而且这里可是风水宝地，很多地方可以躲风避雨，比天桥干净多了，随便找个楼道铺上纸板就可以睡觉，还有一些地方可以找到水龙头。”
  “危险呢？你说的危险是什么？”王二千一边走，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你说呢？这种地方，晚上过夜的人都能有十几二十个，都是穷得要死饭都吃不饱的人，你觉得这些人能是什么良善之辈吗？”石头说，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觉得穷也不一定就是坏人吧？”王二千说。
  石头鄙视的看了王二千一眼，“还真是温室里长大的，那是没有穷到一定程度，如果一个人穷到连明天的饭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上，那他就没有什么道德不道德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王二千很快发现，在这些商厦的拐角、楼道以及车库入口这些地方，黑暗当中隐藏着好多双眼睛。
  “你的朋友是什么时候失踪的？”王二千问了一句。
  提到自己的朋友，石头马上脸色暗淡下来。
  “她已经失踪了两天了，不过以前她也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不过至少手机还能联系上，这次手机也打不通了，我很担心。”石头终于恢复了一个这个年龄段少女脸上常见的忧愁。
  “嗯，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王二千安慰了一句。
  “主播在线撩妹教学！”
  “就主播这个水平，还教学呢，别提多尴尬了。”
  “按照主播的路子学，只怕是万年单身狗。”
  王二千也看到直播间里面的留言，脸上莫名其妙的一红。
  “有妖气！”王二千正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周围有一丝血腥气和妖气。
  石头吓了一跳，显然对于妖怪这种东西，石头就算在大城市里面的求生经验再丰富，也丝毫没有办法，还是非常害怕。
  听到王二千的声音之后，下意识的往王二千的身后躲，用手抓住了王二千的胳膊。
  “没事儿，暂时妖怪应该不在这里。”王二千安慰了石头一句。
  女孩儿将信将疑的四下看了看，却依然不敢放开王二千的胳膊。
  直播间里面已经炸锅了。
  “呵，男人。”
  “学着点儿，王老师拿出真本事来了。”
  “上次我带女神去看恐怖电影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招。”
  “楼上的现在抱得美人归了吗？”
  “我在医院，如果主播有良心的话可以来看看我。”
  王二千虽然知道直播间里面的观众都是在调侃，但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记得以前跟林羽也直播过，林羽的长相甜美，绝对不比石头差，当时直播间里面的观众一个起哄的都没有。
  你们变了啊！你们以前多专注于猎妖啊，怎么现在的关注点跑偏了呢？
  王二千当然没有说谎，这附近确实存在妖气，只不过妖怪应该不在附近。
  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血腥气，还比较清晰，说明妖怪至少在之前不久的时候，还在这一带活动过。
  王二千站在原地，仔细感受了一下妖气的分布，指了指前面一个方向，“那边是哪里？”
  王二千指着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
  站西很多地方虽然已经关门了，但是还是有路灯什么的，另外毕竟距离火车站和汽车站都很近，还有一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以及举着个纸牌，上面写着空调房一晚八十八元之类的拉客的大妈。
  大部分地方还是有光亮，而且不是一片死寂的。
  偏偏王二千指着的那个方向，一片黑暗，死气沉沉。
  这是一栋四层的楼房，外墙上跟其他的地方一样，都是巨大的广告牌，一些不知名的明星，还有一些王二千完全都没有听说过的品牌。
  只不过这些广告牌都已经破旧，在远处路灯的照射下，不少地方已经破损，耷拉下来，像是什么动物的尸体挂在外墙上一样。
  估计是排水防水没做好的缘故，楼顶的污水顺着外墙流了下来，一道道的，大晚上看过去，有点儿像是血痕。
  玻璃大门紧闭着，里面是一条幽长的走廊，两侧都是一个一个狭小又昏暗的店铺。
  在商场的外面，挂着几个大字，“旺角钟表广场”。
  名字倒是挺正常的，但是里面的生意看着一点儿都不旺。
  石头一看王二千指着那个方向，脸色都是一变，“那里？那里也是一个钟表城，里面的店铺不少，不过那个地方我们都不愿意去，尤其是晚上十点钟以后。”
  “怎么了？那个地方位置挺不错的啊，就是稍微靠里面了一点点。”
  “位置不错？那个地方我听人说过，按照风水来说，是火车站附近这一带最凶的地方。四面都是其他的商厦，风几乎完全进不去，而且南面是十几层高的鞋城，把阳光都挡住了。据说这个地方以前的时候发生过大火，非常大的那种，还死了不少人，后来在原址上又建了这个钟表城，建成以后老是出事儿。”
  石头又想起了什么，“还有你看，这个钟表城跟其他的那些四四方方的商厦有点儿不一样，当初这个地方只剩下一块三角形的地皮，这里的老板为了不浪费地方，就直接建了一个接近三角形的大楼。”
  “我是听说，这里自从建好了之后，光是跳楼跳到前面小广场上摔死的人，就有四五个了。”
  “除了这些之外，每天一到晚上十点钟过后，剩下还没有关门撤走的商户，总是能听到楼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后来越穿越邪乎，据说还有人看到过脏东西。”
  王二千一听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