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节
作者:
鱼不语 更新:2023-05-11 05:21 字数:4197
商绍城闻言,唇角一勾,笑了。
原本放在被子外面的大手拿到被子里面去,摩挲着她滑腻的腰间皮肉,他轻笑着道:“体力不行啊。”
岑青禾马上呛道:“你行?”
商绍城不答反问:“我不行吗?”
她顿时语塞,一来想到他一连三次的表现,二来猜到如果自己死鸭子嘴硬说不行,他一定立马将她就地正法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激怒他。见她抿着唇瓣不出声,他手指在她身上轻轻点着,戏谑的道:“怎么不说话,心里想什么呢?”
岑青禾胃里面咕噜噜一叫,她低声回道:“我饿了。”
商绍城漂亮的眸子一挑,有些意外的说:“还想来?”
“嗯?”她抬眼对上他饶有兴致的目光,愣了一下才化作嗔怒的脸,噘着嘴回道:“我说我肚子饿了!”
商绍城玩笑道:“我说的嘛,这样还喂不饱,你胃口也有点儿大。”
岑青禾闻言,马上伸手在他胸前掐了一把,商绍城又怕疼又怕痒,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住,身体往后缩。
岑青禾凑上前去挠他痒痒,两人在被子里面闹成一团。闹着闹着,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都是赤条条的状态,他是什么反应,不仅写在一张脸上,身体更诚实。
她有些怕了,马上惊慌的眼神看着他,急声道:“我累了,身体也不舒服。”
商绍城闻言,低沉着声音回道:“那你多说两句漂亮话,说得好,我们出去吃饭;说得不好……”
一个无限遐想的眼神,他不说完她也懂,说得不好,她是他的饭。
拍马屁这种事儿,她驾轻就熟,张口就来。无外乎是夸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貌双全,就连家世显赫这种听着又像褒又像贬的词儿,她也为了凑数,顺嘴就来。
商绍城压在她身上,时不时的点头,她一口气说了能有三四十个成语,最后问:“行了吧?”
他说:“没了?”
岑青禾说:“你拿我当成语词典了?”
关键还只让夸不让骂,如果他给她个机会当面骂他,她能骂出新高度来,说不定还能重新修订一下贬义的成语大全。
商绍城说:“老调重弹,没意思,这样吧,我给你指条路,你夸夸我昨晚的表现。”
说着,他是真没忍住,唇角勾起老奸巨猾的笑容。
岑青禾心里不好意思,眼球滴溜溜乱转,小声道:“那有什么好说的。”
商绍城故意逗她,认真脸道:“没事儿,你尽管说,哪儿做得好,哪儿做的不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岑青禾让他一逗脸就红了,推着他的手臂,蹙眉道:“起来,我饿了,出去吃饭。”
商绍城道:“你说了咱们就去。”
岑青禾哪里推得走他,憋了半天,她嗔怒着回道:“死性不改。”
“嗯?”商绍城说:“这算什么评价?”
岑青禾道:“人要懂得知足,懂得节制,只顾贪图享受沉迷女色的人,都是死性不改的。”
商绍城道:“你怎么不说后来都是你缠着我的?”
话音落下,岑青禾立马美眸圆瞪,恼羞成怒的反驳:“你少来,谁缠着你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商绍城学着她的表情,张口就道:“昨天在浴室,是不是你死活抱着我不松手,拼命把我往浴缸边上按,我要是不给你,你都疯……”
他话还没说完,岑青禾就抬手去堵他的嘴,通红着脸,哎呀一声。
第566章 一晚上没发现
虽然人是他的了,但脸还是自己的,岑青禾受不了商绍城开她玩笑,哪怕他说的是事实,她拼命地捂他的嘴,后来还嫌不解气,起身用枕头闷他,商绍城后来说,没死在浴缸里面,差点儿死在枕头下面。
两人闹够了,又在床上腻歪了半天,岑青禾肚子咕噜噜的叫唤,声音大到商绍城发笑。
她枕在他手臂上,他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口吻戏谑的道:“从昨晚到现在,都是我在出力,你一副又累又饿的样子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主导呢。”
岑青禾因为四肢酸疼,所以老老实实的平躺在床上,闻言,当即翻眼回道:“我不出力,我还不消耗吗?说的跟你一人儿劳苦功高似的,有本事你自己来。”
商绍城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笑着说:“那我还真来不了。”说着,他被子下面的一只手企图探向她的胸,岑青禾反应很快,一把挡住,轻蹙着眉头,低声说:“别闹,我饿死了。”
商绍城说:“饿你倒是起来啊,我们出去吃饭。”
从睁眼到现在,俩人最起码在床上磨蹭了四十分钟,她一边喊饿一边赖床不肯起来。
岑青禾说:“你帮我把包拿来,在楼下。”
他问:“干嘛?”
她说:“我带的新衣服在里面。”
商绍城立马笑了,满眼促狭的道:“这是早有预谋。”
岑青禾撇嘴说:“谁让某些人天天念叨,我耳朵都长茧了,我宁愿一劳永逸,买个清静。”
商绍城认真脸,“说得好,局气,做女人就得像你这样,一言不合就给‘惊喜’。”
岑青禾曲起手肘去撞他胸口,他很快往后一躲,顺势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他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岑青禾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身上,她看见他光裸健硕的身体,宽的肩,窄的腰,翘的臀,精瘦而修长的双腿。还有小腹处那一瞥而过的……
“欸。”商绍城弯腰拎起床尾处的浴袍,岑青禾叫了他一声,他转身面向她,特别坦然,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浑身上下不着一物。
岑青禾也大大方方的盯着他瞧,甚至还翻身坐起来,双眼直盯着他下腹处看。商绍城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瞥,看到自己私密处的纹身,他知道她在看纹身,却故意抬眼打趣她道:“你这么色干什么,吓着我了。”
岑青禾不管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小麦色的皮肤上,跃然而出的一朵茶色莲花,莲花是含苞出放的姿态,因为周围纹了些许缭绕青烟,所以看起来佛教气息浓郁。
提到佛,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清心寡欲,可丫偏偏纹在这么个位置……
岑青禾起初还只是好奇他身上有纹身,可是定睛看了数秒,立马就躁火上升,脸色通红,忍不住重新翻身倒在床上。
商绍城见状,笑着穿上浴袍,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往床边处走,待站在她身边,见她半张脸让被子盖住,眼神慌乱,他出声说:“怎么了?”
岑青禾发闷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你不要脸。”
商绍城无辜挑眉,“我怎么不要脸了?”顿了两秒,他自问自答,“是你看我,又不是我看你,我还没说你不要脸呢。”
岑青禾脸没动,只是眼睛瞥向他,瞪着他道:“你玷污了莲花在我心目中的纯洁形象。”
商绍城哭笑不得的道:“我纹的又不是白莲花,它本来就不纯洁。”
岑青禾红着脸道:“在你身上也是一朵色莲花!”
商绍城俯下身,手臂撑在她身体旁边,垂目睨着她,语气暧昧的问:“喜欢吗?”
岑青禾想说不喜欢,但心里却特别喜欢,硬是说不出违心的话来。看着她无比纠结的一张脸,商绍城笑着亲了她一下,然后起身道:“我去给你拿衣服,色胚,这是早就预谋把我吃干抹净了。”
岑青禾双腿在被子下面扑腾,“你才是色胚呢,论色,你是我师祖!”
商绍城道:“幸亏你没说我是你祖宗。”
“滚!”
他下楼去拿包,岑青禾一个人躺在客卧床上,望着棚顶的灯饰发呆,她心里几乎要溢出来的幸福感,原来失去一样重要的东西并不可怕,关键是赢来一样更重要的东西。
她不后悔把自己给了商绍城。
不多时,商绍城重新回来,左手夹着烟,右手拎着她的包。
岑青禾不喜欢闻烟味儿,所以毫不掩饰的一脸嫌弃,瞥眼道:“上一边儿抽去。”
商绍城把包给她放在床边,然后走到浴室门口,倚着门框,把烟往浴室里面吐。
岑青禾翻身坐起,两条白皙滑腻的手臂拿到被子外面,把被子挡在胸前,拎过自己的包,她从里面掏出一个袋子,袋子里面有一套新内衣和新裙子。
新内衣是一套全黑的,没有任何花纹,样式也极简,商绍城见状,出声问道:“怎么不穿昨天那种的?”
岑青禾想到自己昨晚的那套内衣,不说全情趣吧,但也是带着心机的,透视薄纱加蕾丝,是男人就喜欢。她当然也是为了讨好商绍城才这么穿的。
“不舒服。”她坦言回道。
商绍城反应很快,马上就笑说:“特地穿给我看的吧?我很喜欢,没白受罪。”
岑青禾顿时红了脸,烦躁的说:“上一边儿去,我换衣服。”
商绍城抽了口烟,伴着烟雾回道:“以前你让我走,我当你是脸皮薄还情有可原,现在都这关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岑青禾不理他,自顾自把内衣拿到被子里面,他看她反手扣扣子,出声道:“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谢谢您嘞。”
她把内裤也拿到被子下面穿,双腿往起一抬,又酸又沉,连带着拉扯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地方,简直要了命。
商绍城看她龇牙咧嘴,低声说:“很疼?”
岑青禾不好意思,小声回道:“没事儿。”
他心里心疼,嘴上又忍不住打趣,“我就喜欢你这种刚强的。”无一例外,收到了岑青禾的大白眼儿。
内衣裤都穿好之后,她也不计较其他的地方被他看到,关键新裙子是毛呢的,她不想在床上粘毛,所以起身欲从被子里面出来。腿酸,岑青禾下床的动作并不利落,双手撑着床面,双膝跪着,她是一下一下从被子里面爬出来的。站在洗手间门边的商绍城一直盯着她看,明明是有些小狼狈的动作,可在他眼中,却该死的性感。
她好不容易伸腿从床上下到地面,刚伸手拿起裙子,商绍城把抽到还剩两口的烟扔进马桶中,迈步朝她走过来。
双臂张开,将她揽到怀里,他低下头蹭吻她的脖颈,岑青禾又麻又痒,低声道:“别闹,我穿衣服。”
商绍城低声说:“不急。”
他抱着她,手在她腰间和后背处游走,岑青禾被他撩到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感觉到他的气息似曾相识……熟悉的危险,她马上扣着他的手臂道:“别亲了,赶紧换衣服出去吃饭。”
商绍城低沉着声音回道:“是你先勾我的。”
岑青禾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她马上反应过来,这功夫跟他吵嘴没什么用,吵赢了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关键是要打消他这随时随地兴起的念头。
扣着他的手臂,她软声求着他说:“我饿了,你没听见我肚子都咕噜咕噜直叫嘛,先出去吃饭,再不吃饭你将会失去可爱的我。”
商绍城抱着她,垂头埋在她温软香甜的脖颈处,过了几秒才抬起头,吸气道:“快穿衣服,收拾好出去吃饭。”
岑青禾马上露出笑脸,当他面穿裙子。一条红色的毛呢裙,不长,下摆略微散开,也是简单的样式,但她长得好,身材也好,所以穿上就显得腰细腿长,处处都是优点。
商绍城亲自拢起她的长发,帮她拉上后面拉链,岑青禾道谢,然后迈步往外走。
先来到隔壁客卧,她掀开被子找东西,商绍城问:“找什么?”
岑青禾左右看着,“我连裤袜呢?”
商绍城说:“在主卧呢吧。”
他这么一提醒,她有些懵,直到他在一旁面色如常的复述道:“我们昨晚先在主卧来的,衣服也在主卧脱的,我抱你来这边的时候,你身上什么都没穿,只有浴袍。”
岑青禾又让他说的有些火气燥,但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红着脸出了客卧,转向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