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挨你了。”
  韩昭霖默默香下这口狗粮，扭头提醒高歌。
  高歌笑着应了一声，伸手过去拨动酒瓶。
  这一次，瓶口对准了季墨。
  “嫂子，机会啊。”
  韩昭霖嘿嘿直笑，“这家伙皮厚，往死里整。”
  高歌勾了下唇角，“季先生，选什么？”
  “真心话。”
  季墨吐出一口烟，神色淡淡。
  高歌抿唇一笑，咳了一声道，“追你的男人多还是女人多？”
  “我靠！”韩昭霖一拍大腿，扼腕道，“我靠，我怎么没想到问这个呢，就咱老三这倾国倾城之姿，妥妥的男女通吃啊。”
  闫闵峥憋着笑，“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季墨扯了一下嘴角，眯起眸子，笑得凉薄，“一半一半。”
  周围又是一阵口哨声，随后季墨转到了白素。
  高歌一怔，抬头望向对方，白素喝酒不少，小脸有种微醺的红，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白素似乎刚反应过来，慢香香道，“大冒险吧。”
  白素这种n子，几乎在场的都以为她会选真心话，没想到她却反其道而行。
  季墨只怔了一秒，伸手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抽出几张，分给参加游戏的每一个人，而后抬头对白素说，“一到七，你随便挑个数，被选中的人，接受你的表白。”
  “季墨，你丫胡闹什么呢，我嫂子都结婚了！”
  话音刚落，韩昭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韩昭雪只是拧了拧眉，并未开口。
  季墨耸了耸肩，无所谓道，“玩个游戏而已。”
  韩昭霖还想说什么，白素已经开口，“6吧。”
  韩昭霖一怔，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牌。
  高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是个2，她偷偷去瞄慕云泽的，总裁大人大方翻开给她看，是4。
  季墨摊开手，掌心是红桃3，闫闵峥是1，许安颜是7，剩下的，只有韩昭霖韩昭雪兄弟俩没有亮底牌。
  季墨伸出手指，叩了叩桌面，“谁是6？”
  韩昭雪刚想将底牌亮出来，韩昭霖摁住他的膝盖，笑着道，“当然是我哥啊。”
  话刚落，季墨就从他手里抽出了那张牌，赫然是梅花6。
  韩昭霖脸上有点挂不住，咬牙道，“闹闹就行了，你们别胡来啊！”
  “是昭霖啊。”
  白素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小抿了一口酒，笑了笑，低声道，“是你的话，就没那么尴尬了。”
  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人，自然比旁人要亲的多。
  韩昭霖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低声道，“嫂子，别听他们瞎起哄。”
  白素笑笑，双眼款款的望着韩昭霖，嗓音温软悦耳，“昭霖，我喜欢你。”
  韩昭霖耳朵一热，面色变得尴尬起来，他咳了一声，扭头瞪季墨，“行了吧，你这混蛋！”
  韩昭雪蹙着眉，扶着白素坐下来，低声道，“少喝点，一会儿回去，你跟囡囡怎么交代？”
  老婆跟弟弟“表白”，高歌在他脸上居然看不出半分怒气，或者不悦，这当老公的心真大。
  “二嫂，你这表白也太没新意了，还是真心话吧。”
  “季墨，你丫给我闭嘴！”
  韩昭霖皱着眉，对于季墨这种消遣，很是不悦。
  季墨淡淡勾唇，“老五，你哥都没说话，你着什么急呢？”
  这话一说，韩昭霖便再难开口。
  白素睁着迷醉的眼眸，弯唇道，“好啊，你问。”
  季墨撑起下巴，淡淡道，“初恋在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就连先前不在状态的韩昭雪也朝白素望了过去。
  白素垂了垂眼帘，像是在回忆，好久才轻声道，“十七岁。”
  韩昭雪嘴唇瞬间抿了起来，眉心也蹙成了山峦。
  高歌突然有种猜想，白素说的这个人并不是韩昭雪。
  男人，你把他捧太高，他就觉得你非他不可，很多时候，女人能在残破的婚姻里维持下去，除了孩子的因素外，就是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
  但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他们永远都喜欢新鲜感，回忆这种事，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敢说，韩昭雪现在就是这样的想法。
  “嫂子，你少喝点。”
  见白素又去拿杯子，韩昭霖伸手挡了一下，低声道，“酒劲儿上来了，不好受的。”
  白素笑了一下，低声道，“再喝点吧，今年过节，难得高兴。”
  她这么一笑，高歌突然发现白素有一对儿浅浅的酒窝，笑起来，梨涡若隐若现，看上去又暖又甜。
  韩昭霖一怔，垂眸别开眼，低声道，“还是少喝点吧。”
  说着，将杯子拿到了一边。
  白素没再强求，而是伸手拨动了桌上的酒瓶。
  瓶子晃晃悠悠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许安颜的方向。
  白素动作一顿，抬眸望向她。
  许安颜微微抿唇，浅浅一笑，道，“我也选真心话吧。”
  白素瞥了她一眼，伸手转了转桌上的杯子，良久，淡漠开口，“你跟韩昭雪上过床吗？”
  高歌一怔，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许安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笑得有些勉强，场上的气氛，也变得无比尴尬。
  韩昭雪拧起眉，一把抓住白素额手腕，脸色青黑，“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说着拽着白素就往外走，白素却大力挣开他的桎梏。
  “我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她挑起唇角，轻轻笑了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白素，你够了！”
  韩昭雪的脸像覆了一层寒霜，看上去难看极了。
  “其实睡没睡都没关系，”白素淡淡笑了笑，脸上被酒精熏蒸出一片酡红的晕痕，“我跟韩昭雪的之间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迫于无奈的交易，他的心从头到尾都在你那儿，你要是还想要，我拜托你赶紧拿走，我发自内心的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第234章 那再做一个春梦吧
  第234章
  许安颜脸色也不好看，“白素，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跟昭雪之间，从来没有超出过朋友间的接触。”他们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人，这种问题不管是不是，说起来都会很尴尬。
  慕云泽摁灭烟头，站起身，沉声道，“今天就到这儿吧，下次有机会再聚。”
  说着瞥向韩昭霖，“愣着干嘛，帮你哥把你嫂子送回去。”
  韩昭霖这才回过神，帮着韩昭雪拉住白素。
  白素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一边挣扎，一边叫喊，“我没醉！我不走！”
  韩昭雪绷着脸，直接将人扛起来，大步离开。
  一场生日聚会，闹成这样，大家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当然，最不高兴的要属司徒琳了。
  她盼了那么久，终于有机会跟慕云泽见面，却弄成这样，心里的委屈大过天。
  “慕叔叔，你再留下来陪我一会儿，今天我生日呀。”
  高歌默默看了一眼慕云泽，并未开口。
  许晴云皱了皱眉，低声呵斥道，“琳琳，时间不早了，你慕叔叔明天还有别的事，别任n。”
  司徒琳想反驳，可是看到许晴云严厉的眼神，只得把委屈咽回肚子里，咬着嘴唇，跑回了房间。
  许安颜拧了拧眉，“姐，琳琳也快成年了，你以后说她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她的自尊心？”
  她甩开手头上的酒瓶，绷着脸追着司徒琳离去。
  许晴云攥紧拳头，好一会儿才道，“我送你们下楼吧。”
  慕云泽没有拒绝，同样也没安慰。
  回去的路上，高歌偷偷看着开了一路车，没有开口的慕云泽。
  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最终也没问出口。
  韩昭雪如果喜欢的是许安颜，那么慕云泽在这中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许安颜的兴趣更大的，显然是慕云泽。
  高歌叹了口气，她老公长得帅又多金，不发脾气的时候，又那么的温柔，这么多人惦记着，她真怕有一天看不住，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