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世界的残忍
作者:
尹沉 更新:2023-06-12 17:06 字数:4162
随着熬夜苦读的日子结束后,期末考也终于画下句点,而我跟哥哥都顺利考得了不错的成绩,哥哥当然是不用说的,永远是全年级第一名,而我也在哥哥的加持下考进前三,为了这件事哥哥还特别请我吃大餐。
而随着严肃的考试结束后,紧接而来的就是轻松又令人兴奋的运动会了,也是大家最期待的大型活动。
每个班级都要推派出班级代表参加一项比赛,赢得越多就有越多机会得到大奖。运动会最着名的运动包含游泳、田径、篮球、羽球、排球跟棒球,学校为了鼓励学生参与,只要是个运动就会有比赛,只要班级代表赢得比赛就能争取到荣誉点数,点数越多的班级就可以拿到大奖。
在班上讨论出各项代表选手之后没多久,运动会在炎热的夏天里正式拉开序幕,而我又被推派参加了游泳这一项,因为去年我在比赛前一天得了重感冒而缺赛,最后一棒由别人代替上场,但是那位同学原本就有受伤,虽然大家都知道情有可原,但是可惜还是难免的,还好高二还有一次机会。
运动会当天浩浩荡荡的举行了开幕仪式,广邀了各校的师长前来观礼致词,所有同学都在艷阳下晒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等到运动会的开始,因为游泳赛是在下午举行,因此早上有许多人会到比赛现场围观,操场一下子热闹非凡,而我在餐厅里躲太阳,喝凉水。
「哈囉!可涵。」水才喝下去,一票女生往我这走来,劈头就问,「你哥哥这次也参加游泳比赛吗?」
瞧瞧那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神,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泼冷水了。
「如果有参加一定是游泳的,但他高三了,不参加运动会的。」
「啊…对喔…」
见她们一个个从期待转为失望的眼神,我忍不住多说了,「不过他下午好像会来。」
「登」的一下,她们的眼睛立刻绽放光芒反问我,「真的吗?」
「恩。」我点头。开玩笑,下午有我的比赛,我哥当然会来了,还说要带妈妈来看比赛。
「有说什么时候吗?」别的女生追问。
「哥哥有个朋友的弟弟下午有田径比赛,所以会跟他朋友一起来。」我微笑着说。
好险哥哥真的有要来看朋友的弟弟比赛,听哥哥说那个弟的是他的直属学的,感情挺要好的。
「这样啊。」
「果然是允乐学长,对谁都那么好,还特别来看朋友弟弟的比赛。」一边说着,女同学的眼睛都化成爱心了。
不过就是去看个友情赛而已,至于说成这样吗?哥肯定是给人下迷药了。
「啊,对了,可涵。」其中一个同学突然又问,「听说你也有参加比赛,是哪一个项目的啊?也是游泳吗?」
齁齁,终于有问题是关于我的了啊?
「对啊,也是游泳。」语音刚落,窗外突然碰了一声,原来是铁人三项开始了。
「游泳的话那是在下午对吧?」站在我面前的女生笑着说,「到时候去帮你加油喔!」她们问到了想要的答案,又寒暄了几句才离开。
上午的比赛告一个段落了,下午的第一场比赛是田径再来才是游泳,但是田径赛的时间很短,是能在一个多小时内就结束的比赛,所以我本来打算要提早过去比赛现场的,但是却突然被班导师叫到办公室去帮忙行政事宜,反而不小心弄的太晚才赶去比赛。
其实老师刻意提前结束,但是一听到我下午有比赛就坚持要请我吃饭做替我加油,还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比赛,一边吃一边聊天就不小心耽误到时间,不过也不怪老师啦,老人家的想法都比较传统。
都是老师啦!要我帮忙kenin成绩,不然也不会拖这么晚,现在应该才刚进场而已,还有十五分鐘左右的时间可以换衣服,跑过去应该只需要两分鐘。
为了赶去比赛,我跑的气喘吁吁,当我赶到的时候已经看到参赛的选手都换好衣服出场准备了,现场被尖叫声炒热沸腾,简直比早上的还精彩。
糟了,得快点,要在选手就位前出场。
我手里提着装有泳具的袋子急急忙忙跑进淋浴间,正着急要随意找一间淋浴间时一个转头,眼前却出现一票来者不善的人,那群人是小葳身边的人。
呆滞的看着她们,我没说一句话,正确来说,那种场合说什么也都没用了,感觉她们有更多话要说。
我就觉得奇怪了,最近她们怎么这么安静,果然事情不单纯,一段时间没有出现的人突然出现,只能说明出现了准没好事。
「看起来很急着要去参加游泳比赛,我没说错吧?」站在中间的女生一开口就盛气凌人,语气加上身高,非常有大姊头的气势。
「听说你是游泳常胜军?但是去年因为重感冒而没能参加比赛,对吗?」旁边的同学虽然说个头不高,但是一脸笑里藏刀的表情感觉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一边缓缓往后退,我一边说,「参加过几次,但不完全是…」
不能这样说,毕竟我不常参加比赛,只是因为小时候会跟哥哥一起玩水,玩着玩着就被教会了。
看着她们的眼神,这种感觉有点像是明知故问,但是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都不要太早定案,也许只是单纯聊聊天?
最好是啦!我都被逼到贴在墙上了,聊天需要这么刺激吗?
「看来你似乎也不太在意能不能比赛这种事情,既然你去年没能参加得成,今年应该也不用参加了吧?」
话说完,她身后的几个女生走了出来往我步步逼近,接着一把抢过我手上装有的泳具的袋子一把扔在旁边地上,地板上因为刚刚的选手才刚来冲过水还湿湿的,我的袋子就这么湿透了。
看着地板上的袋子,我觉得苗头不太对,直觉告诉我需要快点离开这里,否则在这种地方,即便被杀了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况且外面正在准备比赛,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几名比赛的选手身上,谁会去注意淋浴间里有人?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鼓起勇气说话,试图挽回她们仅存的理智线,「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而已,没有任何意图,平常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我知道,你们都不平衡我可以是墨允乐的妹妹,但那种事情我无法决定,我只能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情就这样而已。」
扑通!扑通!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耳边乍响,我不平静的神经也紧绷着,努力让自己维持镇定尽量不要惹事,毕竟我还得混一年。
「呵。」高个头的女生冷笑,「你以为你这样讲可以表现出你的善良吗?你想说明你的无害,但其实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全校都不能接近的人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接近,就好像你拥有特权一样,让人看了很不爽,我不管你是谁,但你根本不应该来这间学校的。」
「你们的目的就是不让我参加比赛吗?」我很直接的问,因为看你不爽的人,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没用。
说到底就是讨厌我,干嘛什么都要扯到我哥哥身上?你生在别的家庭能怪我吗?怎么不乾脆怪上帝没给你一个又高又帅头脑又好的哥哥?反而怪我是他的妹妹?
「你以为这么简单吗?」
难道不是吗?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死马真的能当活马医吗?这是我当下唯一的问题。
我的视线扫过一遍她们每个人,接着趁着人与人的距离逐渐拉开之后,我突然往前衝,试图想把她们撞开从缝里出去,但是三个人抓我一个女生,除非我是大力女力士否则也逃不掉,所以我被抓回来了。
她们三个女生把我拖回来之后扔到墙上,我也这么硬生生撞在水泥磁砖上,肩膀跟背部立刻一阵疼痛。
「啊!」我痛得靠在墙上,浑身使不出一点力,当下脚还真是有一点麻。
第一次遇到校园霸凌,腿软是正常的吧?
「想跑?刚刚不是挺会说的吗?」
「我不想惹事,你们让不要比赛我不要比就是了,还想我怎么样?」我也想不透我还能怎么样。
「想知道吗?」大姐头缓缓蹲下身子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我,露出一抹轨笑,她说:「我要你离开武崙,你能做到吗?只有你彻底从这个校园消失,墨允乐才会真正属于我们,这样才公平。」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这些疯子,竟然要我因为她们要追我哥就要我离开?对于她们所有的要求我都已经能做到就尽量做到了,现在这根本就是得寸进尺!
「反正你是一个回家就能看到允乐的人,在不在武崙有什么影响?你唯一的朋友徐小葳也不要你了不是吗?为了墨允乐而拋弃你的人,你还需要有所留恋吗?」她冷笑。
「你说什么?小葳她…?」瞪大着眼睛,我很难相信我刚刚听到的话。
小葳她跟我吵架,不是因为觉得我背叛她吗?而是因为在我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接近我哥的机会,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离开的吗?小葳不是这种人。
「干嘛?你不相信徐小葳是这种人吗?」她问,「你以为徐小葳真心跟你当朋友吗?真是傻子,她只是利用你而已,从高一进来她就一直暗恋着你哥哥墨允乐,你以为她把你当朋友,她不过只是从你开始下手才好接近墨允乐,但是墨允乐从来不看她一眼,连你也没办法帮她,她才会这样对你的,你果然像她说的一样天真。」
她的字字句句像棒子一样,给我狠狠一记当头棒喝,我久久无法平息,更不能相信,小葳她其实根本不是我表面上看到的人。
不可能的,小葳她是麻烦脾气又差,难相处了一点,但她不是这种人,我跟她认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她一直在我面前演戏,就算她是为了哥哥才接近我,但我们一起经歷的事情这么多,难道…她真的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看…?
为什么?我心里是想要相信小葳的,却开始怀疑她了。
「墨可涵,你不要以为我告诉你徐小葳的真面目就是在帮你,我不过觉得你实在是太愚蠢了,到现在还相信着徐小葳而已,因为即便说出来了,你的处境还是不会改变。」
处境?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我现在还被困在淋浴间里。
不管怎样,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待久了也不会突然解开心结变朋友,多待无益。
「想离开啊?」问完,她冷笑着给我狠狠一脚,我当场被她踹倒在地上,肚子一阵疼痛蔓延。
「啊…」倒在地上我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地板都是水的关係,加上赤脚,连要站起来都不容易。
使个眼色,身边几个女生突然向来我袭来,部分人压制住我的四肢,无论我怎么挣扎也不能抵抗三四个女生的力气,而剩下的人竟然开始脱我的衣服,而教唆的人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当下立刻尖叫出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闭嘴!给我安静一点!不然要你好看!」大姐头吼道,接着我感觉到我的衣领钮扣被解开了,接着裙子也成为目标。
不!不可以!不要!
此刻,绝望佈满我的内心,我看着对我上下其手的人,还有我不断挣扎的身体,我渐渐失去力气,身体也慢慢被控制住。
在此刻,一个陌生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的危机里,只是她的声音忽远忽近,直到那些人终于放开了我。
「放开她,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陌生的声音救了我,只是我已经没有力气转动头,只能用转动眼睛动去看那一点模糊的黑影,当是线恢復清晰时,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脸孔,一个从未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