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作者:
饼鸽鸽 更新:2023-03-07 17:10 字数:4790
她身形高挑,这件单薄的蕾丝短裙看起来就显得有些短了。
裙边只能覆盖住大腿三分之一的位置。
倒是很明白夜店人群在审美上的骨肉搭配感。
顾罄眯着眼,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哪怕对方喝醉了, 还是懂得合拢细腿, 将裙底的风光保守的遮掩在裙底方寸之地。
你盯着我做什么?平常你不这样的?
春梦顾罄看上去有些生气, 凌妤勉强盯着对方看了几眼, 反应迟缓的察觉出这点微妙的压抑气氛,接着笑得就更嚣张了。
她一屁股坐在顾罄大腿上,将整个人压入她的胸前。
徐淼坐在一边吓得嘴巴都打哆嗦了,
顾罄扬着眉,虽然全程都没有表示任何抗拒,甚至凌妤坐上去的时候,她还体贴扶了一把后者的腰。
她眼睛里装盛着满的即将溢出来的意味不明的情绪。
徐淼的角度看过去,顾罄半阖目,那张极致冷艳的脸露出半边,灯光斑驳投射其上,像是守株待兔一般蓄势待发。
有一刹那间,徐淼有种自家表妹再多造作一下,顾罄怕是要将人抵在桌台前,亲上去。
但最终顾罄只注视着凌妤,十秒后,她轻缓的叹了一口气,将凌妤轻轻推开。
我平常是什么样的'
顾罄扶稳凌妤,将身上黑色小外套搭在她肩头。
你平常凌妤语气一顿,歪头似乎真的在费力思索这个问题。
趁着她不说话,顾罄拿过手提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扔给上前送酒的侍应生,以眼神示意后者结账。
徐淼在一边犹豫了一下,觉得今晚这个情况,委托顾罄把凌妤送回去,凌妤的下场应该会很惨。
尤其是在凌妤敢大庭广众之下造谣顾罄不行这种言论散发出去之后,顾罄那种人她一向是不是不报,睚眦必报。
行不行的,顾罄身体力行就能以身证道。
徐淼虽然体验不到,但这不妨碍她不会看人啊。
顾罄浑身上下都料,她站在夜店里,浑身上下散发着性张力。
就这种姬圈天菜,不行的概率几乎不存在,毕竟同性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便知道行不行。
凌妤造谣顾罄不行,只能证明,凌妤今晚醉的不轻,已经游走在死亡边缘。
徐淼回神,便见凌妤趴在桌子上,趁顾罄正在结账,再次向紫发调酒师要了一杯鸡尾酒。
她赶紧上前,讲姐妹情的企图拽住凌妤的手臂,抽出她手里的高脚杯。
姑奶奶,你今晚不能再喝,你老婆那么忍气吞声前来接你回去了,你还不赶紧的、。
徐淼的手刚碰上凌妤的手背,啪的一声被凌妤拍开。
去,走一边去。凌妤嫌弃的挥开徐淼: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老婆。
徐淼一噎,倒是不跟醉鬼论长短,没好气的哄:是是是,你没有老婆,我有。
凌妤听这话更不高兴了,面无表情给徐淼鼓了个掌。
徐淼:???
你有老婆很棒啊。凌妤:每晚都能为爱鼓掌,开不开心,快不快落?要不要录个视屏,把你们鼓掌全过程发过来给我看看呀!
你还来劲儿了。徐淼二愣子似的与喝醉酒的凌妤对峙:怎么着,整的你没有对象似的,你订婚对象就在前边,可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单身狗
凌妤顺着徐淼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春梦顾罄扭过头,她啧了一声:喜欢的狗不出现,出现的狗不喜欢。但我肯定不是单身狗,请叫我狂浪狂浪!狂浪狂浪。
万万没想到凌妤喝醉酒后言语如此勇猛,以往好像也不带这么心气不顺的。
徐淼瞥一眼越走越近的顾罄,再将目光点在凌妤身上,不忘姐妹情深提醒她:行啦,别唱了,今晚你再这么欲求不满唱下去,我不得不怀疑明早你就会被顾罄do到下不来床。
do?凌妤眯了眯眼,她连续三晚上梦里和人醉生梦死的do,白天默默洗床单的痛苦,徐淼竟然知道
她醉眼迷离的看向徐淼:你为什么会知道?
什么?
凌妤徒然站起来,盛气凌人的逼近徐淼: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我每晚秘而不宣的床事!
凌妤眼睛一眯,拔高声音审问道:是不是连我每天晚上在床上扭几次你都看见了?
徐淼懵逼了足足十秒钟,待听懂凌妤话里话外的意思后,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她忍住笑,八卦的凑近,带话题不是吧,你和顾罄每天晚上都?
凌妤喝的半醉不醉的,心气不顺的点头:把问号去掉!
她撑着胳膊盯徐淼,片刻后忽然垂下眼皮:所以说人类的欲,望为什么要这么旺盛,不然我何必今晚来这种地方找乐子。
凌妤狐狸眼怏怏不乐的垂着,一下子气势全无。似乎颇有些苦恼,整个人委顿了一般再次坐回高脚凳上,她双手撑着下颌,将一整晚的闷闷不乐摆在眼前。
徐淼莫名觉得凌妤有点可爱,,明明她正在自爆劲爆的性生活,话里话外都是把港城赫赫有名的神颜女神顾罄给摁在床上扭扭人。
但徐淼心里明白,这肯定不是真的,否则和顾罄那种身材的女人每晚快乐,何必要来夜店找替代品。
徐淼嘴角抽搐,顺着凌妤的话安慰道:那可能是因为你太行了。顾罄承受不住
凌妤很显然被这句夸奖取悦到了,笑眯眯的越过徐淼肩头,看向徐淼身后站着的春梦顾罄:看,别人都认为你不行。
徐淼背脊僵硬,手中的玻璃杯啪的一声脱手而出。
慢半拍的扭回头,走上前来的女人表情没什么变化,唇角甚至恰到好处的勾着。明明是笑,却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痕迹。
徐淼觉得自己嘴巴又开始抽搐了,这回是吓得。
女神顾罄在徐淼两年前的童年中留下过太多的心里阴影,这导致徐淼根本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倒是喝醉酒的凌妤一点儿看不懂眼色,她攀上顾罄的手臂,轻声威胁:你承不承认自己不行。
凌妤说着手又要肆无忌惮往别人衣领里探,徐淼已经不敢多看了。
她尴尬的咳了一声:顾律,您别介意啊,鱼鱼喝醉酒喜欢胡言乱语,她清醒的时候不这样的,真的没有冒犯的意思。
徐淼这头刚解释完毕,下一秒,凌妤已经捞上顾罄的肩膀,她和顾罄身高差不多,但两人都站着到时候,顾罄比她稍微高一寸的距离。
凌妤掂起脚跟,不依不饶的将唇凑在顾罄鼻尖,似有若无的碰了碰。
这个姿势是过去三天,春梦顾罄对自己的招牌打招呼的姿势,凌妤想着反正在梦里,姑奶奶凭什么每回都让你主动,
感觉到面前女人的呼吸声明显喘了一下,凌妤这口恶气稍稍发泄少许,狐狸眼弯成花瓣的形状,撩起女人垂落的一缕长卷发,嘴巴里振振有词:女儿啊,妈妈帮你检查一下,你究竟是哪个地方发育不健全,竟然会不行?
今晚凌妤第二次说顾罄不行,大庭广众之下,后者任由她乱摸着,直到凌妤指腹快要解开顾罄领口第三颗纽扣,顾罄忽然反扣住她的手。
她掀开眼皮,对上凌妤的眼睛,轻笑:我不行,连这个你都知道。
四目相对,头一回在从顾罄嘴巴里听见认输的话。
凌妤有种压制的胜利感,她狐狸眼醉醺醺弯了下来,莫名愉悦道:当然。你放心,我今晚勉为其难轻一点,少do你两次。
徐淼站在一边心脏快提到嗓门口,口嗨口到正主身上,。
也不知道明早起来,凌妤记起今晚发生的事情,会不会被整的很惨,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回忆起这段记忆,徐淼都替凌妤尴尬到抠脚趾。
徐淼焦虑的冲不断作死的凌妤使眼色。
然而事实证明跟一个醉鬼对暗号,无外乎被无视掉。
徐淼的角度,只看见顾罄微扬的眉,女人低眸时,勾着唇,蔚蓝色的眼睛里如水温柔,头顶碎光洒落,她看凌妤的眼睛,蔓着潋滟波光。
极富有耐心的样子,和平时相比简直换了一个人。
徐淼一愣,下一秒顾罄扭过头,长卷发从她肩头滑落,凤眼半眯,哪里还有刚才低眼看凌妤的温柔,她的视线请飘飘落在徐淼身上,裹挟了雪沫子,分明还是以前那个犀利冰冷的顾律。
徐淼胆战心惊的别开视线,再看过去的时候。
那委屈你了,请一定要给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送你回家可以吗?顾罄若无其事的抽回实现,顺着凌妤的话,吹捧道:你那么行的一个女人,却委曲求全每晚陪着我早早结束,我其实挺过意不去的。
没想到顾罄这么上道,凌妤满意颔首。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带了节奏,她拍了拍顾罄的狗头问:喂,还愣着干什么。你昨天晚上可没有这么慢?
昨晚你可是一句话没说,上来就跟老娘喘。
虽然都是在做梦,但是梦与梦之间,你也不能崩人设成这个样子。
凌妤话落,伸出手勾住顾罄的肩头。
她看见女人低低缓缓的笑了一声,蔚蓝色的眼睛一刹那间像是被周围零碎的灯光打亮,星子一般密布在凌妤眼前。
凌妤愣神的空挡,顾罄的手已经往下,环绕至凌妤身后,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另外一只手则是穿过凌妤膝弯。
手臂稍微用力便将她连人带包抱了起来。
这是个公主抱的姿势,顾罄垂着头,长卷发落在凌妤脸颊,这让她有些痒,条件反射的挣了一下。
凌妤。顾罄出言制止,她的吐息像羽毛一般轻柔,搔刮在凌妤脸颊,这让凌妤挣扎的动作稍微停滞了片刻。
顾罄见状,伸手带了一把凌妤的腰,凌妤便整个人自投罗网埋入女人冷香扑鼻的胸口。
凌妤嗯?了一声,鼻子陷入她的软面内,语调含糊,从顾罄胸口发出来,语调像是在撒娇。
你也知道,你是很行的凌妤啊。顾罄拦腰不太费力气的抱起凌妤,她站直身体,冲一边徐淼打了声招呼,这才语调轻缓的说:我抱你的时候,你能不能委屈自己乖一点儿,否则我不中用把你扔出去,我们两都会摔跤
顾罄语气一顿,低眼与正打算爬起来的醉鬼凌妤对视了三秒,忽然长睫半垂,惆怅道:行吗?
在那样温柔如水的眸子内,凌妤莫名其妙的点了个头。
*
顾罄没有抱凌妤抱多久,因为走出夜店,凌妤就吐了,吐在顾罄的鞋面上。
后来又嫌弃顾罄怀里臭,顾罄索性弯下腰,踢掉高跟鞋,将人背在肩上。
车停在街道边的停车位上。
喂,你怎么还不开始。凌妤不耐烦的将唇贴在顾罄脖颈边
顾罄声音有些哑:什么?
do啊?
凌妤不满意的催促道:少装蒜,你不是最喜欢在梦里跟我do了吗?每晚都要来无数次。
顾罄沉默了片刻,没有继续向前,反而是回头仔细把凌妤肩头滑下来的短外套重新拉上来。
这才问:梦里do?
没错,梦里。凌妤歪头掰着手指给她介绍:你是四号,你前边还有三个姐姐,分别是顾罄一号,顾罄二号,顾罄三号
凌妤说着说着把自己逗乐了:说起来好像也不算亏,每晚在梦里和你们不同号码牌do,等同于n/p了,哈哈哈哈哈刺儿鸡!
顾罄被那句n、p刺的手一抖。
喂,你抱紧我啊,怎么越来越不中用。
凌妤。顾罄:是因为我不中用,所以你每晚才会做关于我的春梦吗?
凌妤被问的一噎,她停顿了一下,这会儿也没办法自娱自乐了。
盯着顾罄平直的细脖,恶狠狠磨了磨牙: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似乎大概要先问问你本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突然喜欢我?撩的油里油气的,还偏偏不承认,但姑奶奶我是谁,我能不知道你是明着正经暗地里骚吗。
安静的街道上没有多少人,路灯下,顾罄背着凌妤向前走的脚步倏然一顿,身后的女人呼吸悉数洒在她的脖颈上。
对方将下颌搭在自己的肩头,怏怏不乐的数落她。
原本挺有精神气的,可是话说到最后,呼吸忽然低了下去。
顾罄歪头,正好对上凌妤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她耷拉下眼皮,轻而缓的冲她嗤笑:顾罄,我就问你一句,凭什么?你给我一个平易近人跟你在一起的理由。
顾罄被那句凭什么给问愣在原地。
她抬起右手,那只漂亮的宛若艺术家的手翻转过来,手心内密布着疤痕交错的沟壑。
顾罄拿手心粗糙的疤痕轻柔的碰了碰凌妤的脸颊。
你这手怎么回事。凌妤一愣。
顾罄忽然曲指,合拢手心。
看似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两年前自救的时候,落下的小伤。
顾罄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她问:凌妤,我如果今晚告诉你真相,你明天早上起来会记得吗?
记忆这个东西很玄学?凌妤盯着顾罄为难的眼睛,话锋一转:我为什么要记住你。
空气里沉默了片刻,见凌妤真的没有追问,顾罄松了一口气,她说:一点儿都不考虑听一下吗?
不了。凌妤歪头盯着顾罄的侧脸:我记不住的。
电线杆下,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顾罄将凌妤整个人朝背上提了提,看着慢无标的黑夜,她有那么一刻真的想不管不顾的说出真相。
她想告诉她,顾罄从来没有不喜欢一个叫做凌妤的女人,哪怕顾罄喜欢凌妤全世界都不知道。
但最终顾罄只抬头看了眼黑幕下的天空,呢喃了句:你看,星星在闪烁。
凌妤唔了一声:眼瞎吧你!
回去的一路凌妤趴在顾罄的车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在电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