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脑内思绪万千，程淮仍蹦着一张脸，表情严肃正经，彷佛刚才短暂出现的惊慌情绪只是两人的错觉。
  他胡乱点了两下头，就想绕过女孩，回自己房间冷静冷静，至少要把自己和对方达成包养协议的原因给理清，才好计划下一步该如何走。
  行至书房门前，他忽地停下脚步，偏头望着目送自己的女孩，清了清喉咙，真心建议道：“下次不要再撩裙?走路了。”
  男人说的极其认真，语气不包含任何的玩笑和调戏意味，像是医生在建议病人要多锻炼身体一样自然。
  这般严肃的态度反而激得华莘尴尬症都犯了，要命，脚趾快抠出一栋海边别墅了。
  她呵呵笑了两声，极力为自己挽尊：“咳…女孩子撩裙?走路很正常的，你多看看就习惯了呵呵…”
  听此，程淮眉峰不自觉皱起，本想用面对下属的态度和女孩说话，不知怎地忽然严肃不起来，深吸口气，他尝试摆事实讲道理，打算以理服人。
  “别人都是拉起左右裙摆，不像你…唔…拉前面的，这不太雅观。”
  “哦，那不一样。”
  程淮感觉太阳穴突突的，额间青筋快冒了出来，努力压下训斥面前人的冲动，咬牙问道：“哪里不一样？”
  华莘眨巴眨巴眼，表情像是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女，说出的话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老板你给钱了，自然可以解锁更高级的服务。”
  “这服务是可以取消吧？”
  “唔，可以，不过服务售出，概不退款，请三思而后行。”
  一听可以退货，精明的程老板第一次没仔细考虑利弊得失，忙不迭颔首同意，笑话，虽然他的助理不常来这个住处，但万一呢？如果让对方一进门就遭受刚才那样的冲击，不说自己老板的形象破灭，华莘一个女孩子被别人随意看逼啥的，肯定有害无益。
  越想脑仁越疼，程淮转身进了书房，徒留一扇冰冷的门扉在女孩面前关闭，将俩人隔了开来。
  讲真，华莘原先以为自己面对这大名鼎鼎的程学长，多少会有些局促，可经过一连串的乌龙事件，反而没剩多少敬畏之心，只觉得对方的反应，出乎意料的青涩。
  不过出于敬业精神，加上自知之明，她没有主动染指程淮的打算，如果睡对方有钱拿，她说不定本着不睡白不睡的贪小便宜心理，偷偷睡个几回。
  说到底，她还是没把虚拟世界发生的一切当作真实，因为是带着记忆的，她能很清楚地分辨二者的不同之处，睡程淮换奖金，差不多等于解任务换奖金，若非自己并非嘉宾身分，她一定狠狠刷上几回。
  华莘在外头没心没肺地规划未来的助攻计划，程淮则是坐在书桌前，默默地翻看手中的纸张。
  那是一张包养合同，大剌剌地放在自己的书桌上，彷佛是为了告诉他确实是有这么件事情，只不过被他抛诸脑后。
  这事透着一丝古怪，别说包养不是他会做的事，再者，依照他的个人习惯，通常不会留任何纸质物品在桌面上，他莫名察觉到一丝不真实感。
  自己不会魔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