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作者:沐子西      更新:2023-12-13 16:16      字数:1977
  从小到大她就进过纪文亭房间两回。一回是小时候摔疼了才进的,另一回就是今天陆鹤南放她进来的。
  待人走后,纪文亭眼中还带着欣赏之色,小表妹确实长大了,二舅他们也能放心些。
  纪文亭又想起他的两个舅舅,都是极为出色的。
  他大舅和大舅舅都是男的,俩人从年少相识相知相爱,至今都没听到他们闹过别扭,他大舅是个宠妻狂魔,在小辈中都是出了名的那种。而两个孩子一人跟一个姓,相当于是两个家族结合的后代,都是家里的顶梁柱。
  两个表哥对纪文亭也是多有照顾,汤明浩便是二表哥他先生的朋友,能和纪文亭做好朋友也有二表哥的助力。毕竟,除了极为任性的小表妹以外纪文亭便是最小的,是家里的团宠宝贝。可惜纪文亭从小就不爱说话,长大后也不怎么回家,性子又独,不然都能对纪文亭宠上天去。
  他二舅和舅妈是商业联姻,舅妈也是个<a href="https:///tuijian/nvqiangwen/" target="_blank">女强人,俩人家世门第旗鼓相当,强强联合,婚后倒也挺和谐,从没传出什么绯闻来。若说有什么不好的,就实属于对小女儿的教育方针上了,两个儿子都是严格教导的,但是他们都太溺爱小女儿了。
  小女儿被他们养的不食人间烟火,被人稍微哄骗就说出断绝关系的这种话,二人从最宠爱的小女儿嘴里听到那些什么不爱她,就只知道给她钱之类的话,最后还闹出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他们被气得半死,小女儿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们索性让她撞南墙去了,等撞出一头血便知道那个渣滓的真面目了。
  纪文亭想到向来备受宠爱的小表妹这一次任性,就差点要了她自己的一条命,听说二舅他们悔得数个夜晚都睡不着觉,不是小女儿说她要自己报复,他们差点让人把那个人丢进海里喂鱼。
  纪文亭听到这些时,他也有些感慨。
  好在,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在感情上狠狠跌了一跤的纪千凝心性更为果断狠辣,甚至比她的两个哥哥更胜一筹。
  他看人一向很准,因此纪文亭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在俩人说话的时候陆鹤南便到阳台打电话处理事务去了,他对除纪文亭之外的人丝毫不感兴趣。
  至于把披肩丢给纪千凝是因为不想让纪文亭看。
  等他打完电话出来,那个碍眼的人也走了。
  走近纪文亭身边,看着笔走龙蛇的草书,陆鹤南眸中都是自豪,与有荣焉,待纪文亭停笔时,他声音低平没什么情绪,好似说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表妹想勾引我来着,不过手段略拙劣了些,一下子就知道她是在试探罢了。”
  陆鹤南不着痕迹的朝纪文亭瞥了一眼。
  见纪文亭听到他说他表妹欲勾引他都没什么反应后,陆鹤南不免有些委屈,真如此不在意我吗?
  转瞬间他又想到说不定是纪文亭相信他才这样。
  肯定如此。
  “她难道都不打听一下吗?我陆鹤南近三十年来除你纪文亭之外再无人能近我身。”说到后面陆鹤南甚至有些骄傲。“你说是不是。”
  话虽是疑问,但语气是慢慢的叙述,彷佛知道纪文亭不会回答。
  “我看你表妹,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就是不继承纪氏,以后在s市也必定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陆鹤南漫不经心,说的好像不是数十年以后会成为s市的大人物的人,而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见纪文亭不理他,陆鹤南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你不信的话等过个十几二十年你再看。”
  纪文亭把毛笔放下后,往一旁去了。
  像是在嫌人聒噪。
  陆鹤南顿感无趣,也不凑上去了,同纪文亭说了一声便去隔壁书房了。
  ——
  纪文亭再见到小表妹时是晚上,她已经换了那套衣服,穿着一套完全挑不出一丝差错的黑色长裙,金色的头发盘了起来,用一根玉簪固定,雪白的颈上戴着翡翠宝石项链,耳环亦是同系饰品,手腕的红缎巾也换成了男士的手表,略宽的腕带正好能遮住割腕的伤疤,另一只手腕套着翡翠玉镯,几件饰品遥相呼应,点缀在这个冷艳的美人儿身上。
  依照现在医术这么发达,其实手腕的这个疤痕完全可以祛除,但纪千凝没同意。
  她要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记,以此警醒自己。
  纪千凝见到纪文亭的时候,纪文亭正被人围着,她那艳丽不可方物的面容噙着淡淡的笑意,更是勾魂夺魄。
  不似人间客,更似镜中妖。
  她往纪文亭那边去的时候,围在纪文亭身旁的旁系都自觉为这尊狠辣歹毒的蟒蛇让路。
  别看她在纪文亭和家里长辈面前是那副天真无害的模样。但实际如何,其他小辈可都是一清二楚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位主。
  纪千凝脚踩高跟鞋,步姿慵懒的走过去,那张艳丽的面容平静,透着冷艳,嘴边噙着客气礼貌的微笑,周身礼仪气质无人能挑出什么错处来。
  “哟,都在呢,都围着小表哥干嘛,是觉得很久没见,小表哥越发长得好看了吗?”
  围着的众人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坚决不能承认,纪小少爷长得好看是事实,他不喜欢别人夸赞他的相貌也是事实,于是说笑几声便都分开了。
  “哈哈哈,许久没见,倒是小凝变了许多呢,倒叫我们不敢认。”一个同纪千凝之前玩得不错的纨绔兄长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