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直拐弯抹角地说，黑格很强大，在开学考核对上，就算是输了也不用给自己很大压力。”
  “我听到这些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服输，可是索菲亚说过，面对同级别的你，她根本就不是对手，还说你拥有优秀的控制魔力能力以及战斗经验。”
  “我还是想亲自尝试一下……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米利暗笑着对黑格说。
  -
  随着一声低沉的喇叭响起，米利暗开始吟唱，见到黑格瞬凝出冰刺的时候，米利暗没有慌张地移动位置。
  冰刺不断朝她砸下来的同时，米利暗的吟唱也完成了。
  照耀在黑格身上光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利刃，又有光束缚着她四肢。
  观众下意识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
  “光元素的魔法师也很少见啊。”高特摸着下巴，“在光之下，所有生物都无处可逃，与暗元素魔法师的特性相同，在夜晚的战斗中也不一定是劣势。”
  玛瑞奥西回应了一声：“是啊……没有光就去制造光，没有暗就去制造暗，感觉光元素魔法师和暗元素魔法师都很微妙啊，就像是黎明之神和黑夜之神一样的存在。”
  高特侧目看了玛瑞奥西一眼：“我们魔法师的能力本身就是最接近神灵的存在，不管是单体攻击还是群体攻击，我们都比非魔法师的爆发力要强，稍微补充一下身体的短板，我们就能更占优势。”
  雷根来了点兴致：“如果不是因为大灾变，我们依旧是‘天使’候补……”
  高特想了一下，琢磨着这也是思想教育课上的内容了，没想到院长还记得，院长还是学生的时候应该成绩很优异。
  “成为‘天使’就能变得更加强大，还能使用神灵的一小部分权柄……”
  高特喃喃着，忽然不说了。
  -
  光魔法被凝结成冰，随后破碎。
  紧接着光的利刃与冰刺相撞相互抵消，但是，黑格的几根冰刺穿过了光刃，划过米利暗的脸庞，米利暗的脸上留下很浅的一道血痕。
  火辣辣的，又感到冰凉。
  米利暗面色不改地边擦掉血，边吟唱，抬起手，光元素不断汇聚在她指尖，在她迅速吟唱完之后迸发出强烈的光发射出去。
  光束耀眼无比，穿过少量的冷雾，让许多人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冰迅速扩张蔓延，将对战的场地地面覆盖，迅速升起一个又一个的冰柱，挡住米利暗的四周。
  米利暗面前的冰柱像是树木一样分出“枝”条，直抵米利暗的喉咙，米利暗的焦急冲刷了最后的理智，她只能不断后退，撞到冰柱上，扬起头。
  距离还有五厘米的位置时，冰刺没有继续延长。
  冷雾蔓延在整个场地，有的观众已经冷得发抖。
  雷根戴上了眼镜：“黑格对魔力的控制已经到了一种很可怕的地步了，能有这种程度的控制力，整个卡塔之城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黑格的战斗，不仅雷根，其余观看到这一场对战的老师都对黑格展现出来的实力效果感到震撼。
  格雷斯呼出一口气能看得一清二楚，她盯着一个地方，等到冷雾散去，就能清晰地看到黑格。
  这就是黑格的实力……
  格雷斯心中有了目标，开始幻想，站在那里的胜利者是未来的自己。
  冰块碎成沙子，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知觉敏感的人能感受到一点又一点冰凉的碎片吹自己脸上然后融化。
  米利暗表情呆滞，视线逐渐聚焦，看到走向自己的黑格。
  黑格露出一丝浅笑：“我们应该离场了。”
  米利暗无奈，与黑格走在一起。
  “无吟唱施法真的很让人羡慕啊。”米利暗嘀咕，“一旦乱起来，连吟唱什么都不知道。”
  确实，无吟唱就能施法的话，只需要一个念头；需要吟唱施法的话，在没有熟练到一定地步，脑袋空空的情况下，劣势就很明显。
  “说起来，佩尔特也不用吟唱……”米利暗表情无语。
  “你的光元素魔法很特别。”
  米利暗看向黑格，只觉得黑格这句话安慰的话很诡异、不自然：“谢谢你安慰我，下次可以不用安慰。”
  走进昏暗的隧道里，米利暗一把抓住黑格的手臂：“你想当会长吗？”
  米利暗笑着，目光晦涩不明。
  “不想，而且我会跳级毕业，来不及的。”
  她对管理学生会这件事一点都没有兴趣。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只是三年级跳四年级吧……等我要毕业了转交到你的手上就来得及。”
  “我拒绝。”
  米利暗叹了一口气：“好吧……不过，你自身的强大会让下一任学生会会长感到压抑吧。”
  “那我退出学生会不就好了？”
  米利暗连忙：“不用，不用……进入埃克力斯森林的时候，你是最好的战力。”
  “说起来，你们年级有一个男生经常来找我来着，说是让我给个机会给他，让他进入学生会。”米利暗换了另外一个话题，“他的名字好像是叫约沃斯来着……”
  约沃斯？
  黑格想起开学没多久，就来问她关于学生会的事情。
  她不太明白约沃斯为什么这么想进入学生会，约沃斯又不打算提前毕业，也不像佩尔特那样渴望战斗。
  “你认识他吗？”米利暗问。
  “算是认识吧，你还记得一年前有个一年级的男生挑战高年级的事情吗？那个男生就是他。”
  米利暗精神了一些：“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这次表现也不怎么样吧？不然我也不会不记得。”
  黑格的语气平静：“确实不怎么样。”
  “就算他有点实力，我也不太想让他进入学生会……他给我的感觉非常不舒服，给我的印象就是‘不合他心意，他就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你是学生会会长，有权力不让某个人进学生会。”
  米利暗又问：“所以你真的不想成为学生会会长吗？”
  “不想，没兴趣，我忙着毕业。”
  “……”
  -
  当天晚上，黑格接到赫蒂彻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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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卡塔之城24
  ◎你竟然把自己的母亲杀了◎
  “……我从皇帝陛下口中得到一个消息, 明年四月份的时候，我将会被送往可希里森林。”
  黑格抓到关键词“被送往”，说明是强制性的。
  “他们似乎要做什么才把我送去可希里森林, 稍微打探了一下才知道, 皇帝陛下打算把泽迦尔‘正式’介绍给所有贵族。”
  看到这里, 黑格能够想象到赫蒂彻脸上的讥讽。
  明明之前给了赫蒂彻机会，让赫蒂彻认为自己也有继承位置的权力，现在看来，就像是奖赏了一个“空架子”, 并没有打算给赫蒂彻实质上的东西。
  至于赫蒂彻说的“正式”, 估计皇帝陛下是想告诉所有贵族, 泽迦尔才是未来帝国的继承人。
  “泽迦尔还特地过来跟我说‘赫蒂彻, 别挣扎了，只要你不跟我争，我能让你活下去……毕竟, 你的婚姻能给我带来巨大的利益’。”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感到不甘和屈辱，我恨极了他们把我当作是狗一样耍。”
  黑格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煤油灯, 煤油灯温暖的光驱散了一部分黑暗，周围静谧, 深紫色的双眼看着信件，眼里没有半点波澜，继续看后续的内容。
  她在想应该怎么安慰赫蒂彻。黑格本身并不太在意皇帝和泽迦尔像是跳蚤一样蹦跶, 就好比当初面对肯塔他们一样，在心里已经把他们当作是死人。
  黑格喜欢看他们在痛苦中挣扎，让他们只要看到自己就会止不住地浑身发颤, 这会令她的血液沸腾起来, 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快感。
  “回溯”之前抓到肯塔他们的时候, 纽曼教会了她如何获得真正的“快乐”，如何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敌人、仇人的痛苦之上。
  她一直抑制着这份扭曲的快乐，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她会因此快乐，就连“回溯”前的纽曼也不知道。
  黑格把信件放在盒子里，盒子里已经快装不下赫蒂彻的信件了，黑格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准备另一个箱子了。
  黑格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拿起笔沾了墨水开始回信。
  不久后，赫蒂彻接到了回信，此刻她正在蜡烛的光下看书学习，她选择先抛手头上的事情，先看黑格回信。
  她觉得这种快速得到回复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对方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一样。
  赫蒂彻看到其中一段：我是一个不会安慰的人，但是我知道，你将来会是帝国的主人，无论你身边有没有我，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不会因为他们的唾弃、不屑而停下脚步，不是吗？
  赫蒂彻看不到黑格所看到的“未来”，更不知道黑格说的是事实，不只是为了安慰她而说的空话。
  赫蒂彻神情疲惫，双眼却如同火焰一样炙热。
  看完这封信，信件一如既往地在空中燃烧消失。
  她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身后落地窗外的风景，月光照耀着花园，没有高高的树，视野开阔。
  赫蒂彻口中喃喃：“说是不会安慰人……”
  说到一半忽然顿住，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
  第二天，黑格回到学校，像往常一样上课，结束一天的课程后，她待在魔药室里。
  这次她打算做点不一样的魔药，尝试用神力做出“不死”的魔药，只需要一点点神力，再加上能够让神力保持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