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绝色美人玩转香江 第39节
作者:
女王不在家 更新:2024-02-23 17:24 字数:4150
如果占住了外圈,那就要比内圈的马多跑一段距离,这自然是很大的劣势,但是比起内圈,外圈的优势是转弯的时候不会受阻拦。
因为赛马都是上千磅的庞然大物,马背上还要耽误上百磅的负重,这种情况下,转弯需要一定富裕的空间,跑内圈就需要更高的驾驭技术以及判断能力。
jessie低声嘟哝道:“这有点吃亏啊,我已经下注了他,赌了五十港币呢!”
叶天卉挑眉,看了眼jessie:“五十港币,你可真舍得。”
这自然是内部职工的小赌约,五十港币已经不少了,毕竟他一个月估计也就两千多港币。
jessie:“我赌林见泉一定是最棒的!”
叶天卉叹了声:“路漫漫其修远兮,这才培训了多久,我倒是希望他能把路走得更稳一些,不要太急。”
急于求成,那可能反而事倍功半弄巧成拙。
jessie茫然地看了眼叶天卉,他显然不懂叶天卉在说什么。
叶天卉看着场上,突然道:“你看,林见泉要去内圈了!”
jessie看过去,果然是的!
他低叫:“内圈,去内圈!”
然而叶天卉并不看好。
走内圈需要高超的骑技,而从外圈拼到内圈,那更需要绝佳的判断力,要在电光石火间精准判断出前方赛马跑位中的微妙信息,要凭着直觉去分析前面的空隙是否可以容纳他和他的赛马通过。
这不是可以从容丈量尺寸的时候,前方赛马的加速能力,转瞬即逝的空隙大小,自己的马匹能不能完美精准地穿过那空隙从而抵达内圈,这是一个数学家需要列一纸的计算式来计算的,但是对于骑手来说,只是不需要思考的直觉判断。
事实上从林见泉表达出要挤入内圈的意向,到jessie喊出这句话,也不过是半秒都不到的时间罢了。
叶天卉屏住呼吸,盯着场上的形势,她看到左前方有一匹马猝不及防地转入内圈,恰好拦住了林见泉的路!
jessie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睁大眼睛,几乎发不出声音!
这如果撞上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或者取消比赛资格,或者身受重伤!
一切都在刹那间罢了,犹如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的时间,快到让任何人都无法反应和思索。
叶天卉看到,林见泉的马纵身一跃,恰恰好跨过了那匹转入内圈的赛马,矫健而迅猛地窜入了内圈。
剧烈摇动的马尾恰好扫上了斜冲来那匹马的马头!
不过是零点几秒的间隙,擦身而过间,林见泉成功了,成功冲入了那匹马的前面。
jessie舒了长长一口气:“天哪,我的心都跳出来了!”
他擦了擦汗,看向一旁的叶天卉,却发现她神情平静到近乎残酷,眼神中更是没有半点波澜,就好像眼前的一幕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有些诧异:“你不在意这个吗?我以为你担心林见泉。”
虽然只是相处了很短的时间,但是他能感觉到叶天卉对林见泉还是很关心的。
叶天卉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林见泉的身姿,她听到这话,低声道:“在意。”
只不过越是在意,越要保持格外的冷静,这几乎是刻在骨血中的惯性。
jessie越发不能明白,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重新放在了赛场上。
此时的林见泉已经通过内圈的优势顺利超过了第二名取而代之,成为第二名,他现在距离第一名的六号骑手只有半个马身的距离。
jessie激动地攥紧了拳头:“加油,加油!!”
此时那些奔马眼看就要跑到他们所在的马房外,他不敢大声,只能低声嘶吼着加油,他激动得面孔涨红两眼发光。
然而叶天卉却感觉到不妙。
她虽然没见识过多少赛马,但是她有着丰富的骑行经验。
此时的林见泉就在第一名和第三名之间,他的内圈前方是第一名的六号,外圈后方是第三名的十一号,等于他现在被包抄在中间,如果他不抓住机会尽快突破第一名的六号,而后面的十一号突然发起赶超,那他很可能被两匹马前后夹击,以至于出现马匹的冲撞,从而影响他的速度,浪费绝佳的冲刺时间。
而无论是他前面的六号,还是他后面的十一号,显然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策骑师,他们远比林见泉更懂得这赛场上的伎俩和手段!
她微蹙眉,视线紧盯着那几匹马,看着他们悬空在马背上疾驰,看着他们挟持着磅礴的力量却犹如流星一般自跑道飞驰而来,即将经过他们所在的马房。
就在这时候,突然间,叶天卉看到,那三号骑手竟然一个盘旋,伸出腿来。
jessie诧异:“他要做什么!”
叶天卉却已经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jessie张大嘴巴目瞪口呆,想阻拦却已经来不及。
叶天卉冲出去的那一刻,已经看到十一号骑师的腿踢向了林见泉那匹马。
这种急速行驶的马匹处于奔腾中,他自己使出力气那么一踢,显然他也受到冲击,但是他却巧妙借着这一踢的力道,策马疾驰,往前狠狠一冲。
而林见泉的马正全力冲刺,一匹距离翻腾奔驰的马是毫无防备的,也是极度敏感的,那匹马遭此一击,瞬间被激怒,乱冲乱撞。
这显然是极度危险的!
这匹马的前面就是六号马,它在暴怒之下冲向六号马,对六号马造成何等影响姑且不提,就它自己,前蹄踩踏在前面的马后腿或者马头冲撞上前面的马屁股,无论发生什么,最后的结果都是它的速度陡然顿住。
那种陡然顿住的过程对这匹马来说也许不过尔尔,但是对于骑在这匹马身上的林见泉来说,他没有任何其它的安全措施,他在那么高速奔腾中只是靠着两只脚尖踩在脚蹬上来着力。
一旦这微妙而艰难的平衡被打破,他就会瞬间被发射出去,成为一个人肉沙包!
而这里不是别处,这里是赛马的爬道,一匹匹重达千磅的骏马将携带着千钧之力用他们的铁蹄踩踏过跑道。
叶天卉纵身跃向跑道。
显然那十一号骑手是故意的,他分明是要置林见泉于死地!
而这个时候,就在看台上,不少人都注意到这边的剧变,全都睁大了眼睛。
因为十一号骑手伸出的是另一侧腿,大家并没有看到他刚才那作弊的动作,大家只看到林见泉的马突然受惊,变得狂暴躁动,且仿佛失去了控制。
而在马上的林见泉,瘦弱的身体已经随着奔马的律动化作了一道弯弓,他腰悬于迎鞍骨,身体前倾到面庞几乎紧贴着马鬃毛,在那赛马狂暴激烈的摇摆中,艰难地掌控着自己的平衡,竭尽全力地将自己钉死在脚蹬上。
这显然无异于在火海中行走于刀尖!
人群中发出尖叫,训马师低吼出声场上一下子乱糟糟起来,尖叫声,呼唤声,吹哨声,呵斥声,更多的人是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场上形势。
所有的人心中都升起一个模糊的念头,完了,这个虫仔完了。
在这奔马冲撞中,他将被这暴怒的赛马甩出,离鞍的他将翻一个大筋斗,之后以每秒十八米以上的速度被射出去。
之后,他也许会跌倒,也许会冲撞上什么,但是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在剧烈的撞击中身受重伤。
接下来呢,接下来他会自己的马或者别人的马所践踏。
每一只铁蹄对他来说都将是如山一般的力道。
而最可怕的是,一匹马的失利会造成连锁反应,后续将是灾难一般的现场!
在这大脑几乎不容细想的瞬间,经验丰富的观众都已经在脑中预见了接下来不忍直视的一幕。
痛惜和绝望伴随着肾上激素在身体内迅速蹿爬。
叶文茵盯着这一切,抿紧了唇,眸底泛起残酷的冷意。
可就在这个时候,让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众人看到,一个淡蓝色的纤细身影飞快地奔向了赛马场,速度很快很快,那是几乎肉眼看不清的速度。
众人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置信,这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是不要命了吗?
叶文茵眸中瞬间泛起兴奋来,这是叶天卉,她知道,这是叶天卉!
这是未曾想到的变故!
顾志镡几乎第一眼便认出,这就是那北妹!
他瞳孔收缩,无法理解地看着,蠢货,果然是蠢货,这是多么蠢的蠢货!她不怕死吗?!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那匹暴躁奔腾的赛马行经她身边的时候,那道淡蓝色的身影竟然趁势而上,纵身一跃,几乎仿佛飞一般,跳上了马背。
那流畅写意的姿态,仿佛一抹蓝色的流云!
人群中发出惊呼,更有人举起摄像机。
不过一切都是刹那间罢了,那是几乎无法用秒表计量的时间,那是摄像机捕捉不到的高速。
顾志镡怔怔地盯着这一幕,他只觉心脏狂跳浑身血液贲张,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女孩子,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是人吗!
而此时的叶天卉当然知道,这一切都很危险。
林见泉的马处于暴怒狂躁之中,前有十一号马,它无去路,后有六号马,它不得停,就在这两匹全力狂奔的赛马中间,她叶天卉是如此渺小,这就仿佛一只蚂蚁触角面对大象的力量。
一千磅以上的奔马在迅疾奔驰中,是一股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冲量,在这种巨大冲量前,空气的流动,马鞍的变动,以及跨栏的位置,这都是无法估量的危险。
不过叶天卉也知道,自己若是不出手,林见泉不死也残。
渴望应该被满足,梦想应该被呵护,一个困顿的孩子需要奋斗的机会,一只稚弱的苍鹰需要不受羁绊地在天空自由翱翔!
他不该早早地被折断翅膀。
况且有可能受到她的连累。
她冲上了马背,从后面环住了林见泉瘦弱紧绷的身躯,用两只脚尖将他已经僵硬的脚自脚蹬中勾出。
此时的林见泉显然也已经完全被恐惧所扼住,哪怕再有天赋,哪怕经历过再多,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个爬上马背才一周的新手。
叶天卉抱住他僵硬的身体,之后,握着他的手松开了缰绳,在这么松开的一瞬间,迅疾狂奔的马匹上两个人那点脆弱的支撑力量瞬间被打破,他们以一个迅猛的速度被甩出去。
这一切看似复杂,其实所有的动作不过是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迅速完成罢了。
在远处的看台上,人们肉眼说看到的,不过是看到那么一道蓝色身影,以一种飘逸而迅疾的姿态奔上了那匹高速奔驰的怒马,之后在马背上稍微一个滞涩,便带着马背上的骑手被甩出。
人们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看到那淡蓝色身影包裹住黑衣劲装的骑手,看到他们化作一体,随着奔马速度的惯性自马背滑落,之后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自侧面摔飞了出去。
接下来,一个空中大筋头,一个自山道滚落的动作,巨大的冲量被卸去大半,最终两道身影重重地摔在了旁边草坪上。
而随着他们的落地,十一号马冲撞上了已经没了骑手的八号马,而八号马的脚蹬则是绊上了六号马的脚蹬,就在这种和停顿中,烈马巨大的冲量彼此撞击,两位骑手仿佛破布一般被摔出,随后其它马跟上,现场乱作一团。
有训马师冲进现场试图挽救一切,救护车已经整装待发,人群发出尖锐的叫声……
叶文茵的视线紧紧盯着那淡蓝色身影,她看到有人冲过去解救他们,看到他们好像不再动了。
她脸色煞白,两唇颤抖。
所以,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