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瑶有点尴尬，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你在电视里一定很漂亮，不过应该没有你本人漂亮。”林兰香道，“之前的采访也是，你本人不上相啊。”
  “可以了。”姜梦瑶道。
  “确实是可以了，即使不上相，还是显得很漂亮。”林兰香道，“难怪那么多人见到你都走不动路。”
  “没这么夸张。”姜梦瑶道，“等一会儿，你们把照片、材料都整一整。那个还得放在厂报里头，厂报也要印了。”
  “我跟他们一起整理。”林兰香道，“厂报的其他内容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也校对过了。之前，不是有一个小孩子断臂了吗？然后，厂里就多关心关心一下职工的孩子，这才发现有的人家的孩子没有上学。”
  “没上学？”姜梦瑶震惊，“他们在工厂工作，有工钱啊，怎么没让家里的孩子上学。”
  “女娃，他们说女娃等着以后嫁人就可以。”林兰香道，“女娃不用多读书，还说得把钱放着给家里的儿子读书。”
  “……”姜梦瑶无语了，“超生的孩子？”
  “是，在来工厂之前超生的。普通员工，也没有查得那么严格。”林兰香道，“女儿读了小学一年级之后，他们就不让女儿读书了，说是女儿已经知道那些字怎么写了，差不多就得了。”
  林兰香听到这些话就特别无语，她跟行政部的人一起去走访那些员工的。
  “还问，如果让他们的孩子读书，是不是工厂出钱。”林兰香道，“他们自己的孩子，他们自己都不关心，还打算让工厂领导去关心他们的孩子，让厂里拨钱出来吗？”
  “厂里不是要建校吗？”姜梦瑶道，“你们多打听打听，看看他们都有多少孩子。行政部那边应该会有统计数据，问问他们也可以。”
  “厂里建学校？之前不是建了技术学院吗？现在还要建什么学校？”林兰香问。
  “小学学校。”姜梦瑶道，“带幼儿园的。”
  上一次小孩子被职工带到车间，这引起工厂领导的注重。他们想的是那些孩子待在工厂内部的一个区域玩耍，这也不合适，还是得有专门适合他们待的地方。
  虽然学校有寒暑假，寒暑假的时候，老师也跟着放假，但是他们工厂这边的学校可以不放假嘛。也不是不放假，就是到时候还留专门的老师管理，他们也会给老师补贴。
  让那些孩子待在工厂附近的学校，这会好很多。
  厂里一线职工多，很多职工都是拖家带口的，还有的人在想家里的孩子读书问题。孩子还小，他们还得接孩子上下学，这都不容易。
  如果工厂门口就有学校，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他们工厂不是化学工厂，也没有那么多有害的物质和气体。工厂里要是有有害垃圾，都是有专门人去处理的。
  正好工厂旁边还有一块地，那一块地不算很大，但是建学校还是够的。工厂不用建非常大的学校，建两栋楼，有个操场，这就差不多。
  姜梦瑶没有去拍戏之前，她去开会的时候就听到厂长说了。
  “家里的孙子孙女也能过来吗？”林兰香问。
  “不清楚。”姜梦瑶道，“学校还没有建好，具体的政策也没有出来。等建好了，会有对应的政策出来。读工厂的学校，学费应该很便宜。”
  “就不知道这个学校好不好了。”林兰香道。
  “厂里应该不会请太差的老师。”姜梦瑶道，“想让你的孙子孙女过来上学？”
  “我都快要退休了。等我退休了，再过来接送他们，不方便，还不如让他们在家附近的学校读书。”林兰香就是问一问。
  大多数都是职工的儿女去学校读书，孙子孙女的会少。
  姜梦瑶的儿子不需要到工厂的学校上学，她没有多问。具体的事情不是他们宣传部门去办，而是行政部门去办，行政部门找人沟通，后续也是行政部门盯着。
  行政部就是一个万能的部门，那些职工总能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一些事情虽然要其他部门配合，但主要还是行政部要安排好。
  “是，在自家附近的学校好。”姜梦瑶道。
  “你儿子不是去很好的学校吗？”林兰香道，“那么好的学校也是在家门口？”
  “是在家门口，就在我们小区旁边。”姜梦瑶道，“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都有。”
  那片区域多的是有钱人，姜梦瑶怀疑办学校的人也是故意在那边开学校的。那样就能吸引更多有钱人的孩子过去读书，而且那片区域的各项设施都很好。
  “那真是好啊。”林兰香道，“不过你们那边的房子贵，那么好的学校学费也贵。”
  “私立的学校都是这个样子的。”姜梦瑶道，“他们要靠着学生的学费赚钱，哪里可能便宜。”
  “也是。”林兰香道，“羊毛出在羊身上。”
  过了几天，小郑彦明去上小学，姜梦瑶夫妻送他去的。
  小郑彦明觉得自己又长大了，这都上小学了，他真棒。
  乔鹏比小郑彦明小一些，他还在读幼儿园。
  乔父和乔母离婚之后，乔丽娜搬去跟乔母住。乔丽娜还是找人撬掉那些锁，她忍不住啊，那么多上锁的房间，她看着就想用一用。
  这不，在乔丽娜忍了一段时间，她桥开锁进去一看，却发现里面都是空的。
  “床呢？”乔丽娜不禁转头问她妈，“以前，这里不是有床吗？还有其他人的东西呢？”
  “可能是你爸让人搬走了。”乔母道。
  “那些东西，他还要让人搬走？”乔丽娜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留下空空的房间？就这样的房间，他还要上锁？”
  “……”乔母都没有看到那些人搬东西，她怀疑是乔父趁着自己没有在的时候，他让人把东西都搬走的。
  “爸也真是的。”乔丽娜道，“你们是离婚了，但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算了吧。”乔母道，“就别去说你爸的事情。”
  “你就该跟爸离婚。”乔丽娜道，“你们要是没有离婚，我们也住不进来。爸真的是太狠心了，他把那些东西都拿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乔母回答。
  乔父自己解决那些事情的，他都没有跟乔母说。乔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就觉得自己很可笑，就想着丈夫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丈夫成了前夫，他就这么对她吗？
  那些床、那些家具，那些东西都没有那么值钱。
  乔母想自己又不可能把那些东西拿去卖了，就算她真卖那些东西，那也是为了他们的女儿。
  “空空的，还用锁……”乔丽娜心烦，她本来还以为这些房间跟以前一样呢。
  结果这里面的东西基本都被搬空了，乔丽娜想用那些东西也不能用到。
  乔父说把房子分给乔母一半，那就是真的分一半出去。他搬空一半，没有搬空另外一半。准确来说，他也没有搬空一半，客厅、厨房里的东西都还在，这就等于他还是留下了很多属于他的东西。
  “我去找爸说说。”乔丽娜找到了理由去见她爸。
  “别去。”乔母抓住乔丽娜的手臂，“你爸知道你撬锁了，他会不高兴。”
  “妈，我到底是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乔丽娜问，“他太重男轻女了！”
  “很多人家都是这样的。”乔母道，“我不是很疼你吗？”
  “爸手里的东西才多，他把那些东西都给哥了。”乔丽娜道，“我都没有那么多的东西，真的是……妈，爸真的是超级超级过分的。爸要是找你复婚，你可千万别随随便便就答应他。”
  乔丽娜在想她爸是不是要拿捏她妈，她妈只要忍住不去找她爸，她爸迟早会回来的。
  而乔父根本没有想着回来，他现在陪着孙子，这生活很美满。孙子总是要他陪着，乔父觉得自己是被孙子需要的，孙子不像是之前那么怕他，孙子多好啊。
  乔父还去幼儿园接乔鹏，乔鹏肉眼可见地开心。
  “这是我爷爷。”乔鹏跟其他小朋友道，“我的爷爷来接我了。”
  乔鹏总是喜欢这么炫耀一下，他是有人关心的孩子，不是无人问津的孩子。
  “小鹏，我们回家。”乔父牵着乔鹏的手。
  他们两个人有时候是坐车回去的，有时候是走路回去。幼儿园到家门口的距离不算是特别远，乔鹏还很喜欢跟乔父一起走，他认为他们走在外面，别的小朋友就能看到他是被爷爷牵着的。
  小郑彦明对于乔鹏的这种举动无感，乔鹏缺爱而已。
  姜梦瑶回到家里，她看到郑长冬正带着儿子玩单机游戏。
  “别玩太久。”姜梦瑶提醒郑长冬跟小郑彦明，“别把眼睛给玩坏了。”
  “就是玩一会儿。”郑长冬道，“我们小时候哪里有这么多游戏可以玩，现在倒是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游戏。”
  郑长冬忍不住也想玩一玩，不过他觉得这些游戏也不是特别好玩。妻子没有回来的时候，他跟儿子可以玩玩，妻子回来，郑长冬就没有心思玩游戏。
  “那你现在就补小时候没玩的那一份。”姜梦瑶道。
  “不行。”郑长冬认真地道，“要是这样的补法，我不是得每天都去玩游戏，这就没有时间陪着你。瑶瑶，别人都希望老公多陪着她，你呢，不会是对我厌倦了，让我滚去自己玩游戏吧？”
  姜梦瑶嘴角扯了扯，郑长冬说什么胡话呢。
  “我都没有变成怨妇，你就要变成怨夫了？”姜梦瑶道。
  “瑶瑶，你别光顾着陪小彦明。”郑长冬道，“也该陪陪我。”
  “好，陪你，陪你。”姜梦瑶道。
  郑长冬双手搂着妻子，有妻子的感觉真好。
  小郑彦明看到这一幕，他用双手捂着眼睛，又留出一个大缝。
  “小彦明。”姜梦瑶道，“你眼睛争得够大的。”
  “妈妈，抱抱。”小郑彦明走到姜梦瑶的面前，他直接保住妈妈的大腿。
  “要吃饭了，你们两个人还这样。”姜梦瑶无奈。
  “妈妈好呀。”小郑彦明还用脸颊蹭蹭妈妈的大腿，他喜欢妈妈。
  前两天，小郑彦明去他奶奶那边，他奶奶让他住一个晚上回来，他不愿意，就说想妈妈了。
  郑母倒也没有说小郑彦明这么大了还想妈妈，孙子过得快快乐乐，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吃饭，都洗手吃饭。”姜梦瑶道。
  自打乔父住到乔宇齐这边之后，乔父没有多说季姗姗的不是，他不管季姗姗的行为举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习惯，乔父住到儿子这边，他感觉跟住在自己的家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乔父在他自己家的时候，他是当家做主的人。他住到儿子这边，儿子和儿媳妇才是当家做主的人。
  乔宇齐没有回家，乔父自己都会带乔鹏去吃饭，季姗姗也能出去玩玩。乔父没有说季姗姗总是出去，季姗姗又不是天天出去。
  “爷爷，吃这个。”乔鹏坐在饭桌上，他还会主动说这些话。
  乔父很欣慰，孙子是一点点好起来了。
  正当乔父准备给孙子夹菜的时候，他听到门铃声，佣人来说是乔母来了。乔父皱起眉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想妻子。
  乔丽娜是想让乔母等着乔父过去求乔母复合的，奈何乔丽娜手里资金紧张，她问乔母拿。乔母手头不宽裕，她就过来找乔父。
  在乔母眼里，她跟乔父是一时冲动才离婚的，他们两个还应该是夫妻。即便乔父把一些房间上锁，他还搬空房间里的东西，她认为丈夫只是在生她的气。
  乔母想自己主动过来找丈夫，给丈夫一个台阶下。等他们和好了，她再问问丈夫有没有多余的钱，乔丽娜那边是真没有法子。乔母一个人无法支撑那么多口人的花销，乔丽娜不但不懂得要给伙食费，乔丽娜还要乔母再另外拿钱给她。
  “吃饭了吗？”乔母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