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真千金只想保命[玄学] 第252节
作者:
月下升升 更新:2024-06-09 15:37 字数:4559
日记涉及人员:顾音(签约前可自行删除复仇对象,签约后概不负责)
当前进度:尚未满足基本条件,请持有者连续写七天日记再决定是否签约。】
“顾音?”红衣女鬼看到这个眼熟的名字,脑子里立马冒出一道清瘦的身影,红唇玩味地勾起,“她做了什么?”
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
不久之前。
终于跑出别墅区的顾媛坐上了出租车,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后,她连忙拿出笔记本,点进保存的网址书签。
然后她全程死死地盯着时间的变化,只为了在变为零点的瞬间,快速点进该网址。
时间转变为零点的那一秒,她迅速一点,心脏在此刻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这一次看到的依旧是烦人的404。
进去了!
率先映入顾媛眼帘的是黑底的界面,一个眨眼的功夫,全黑的背景上面就缓慢的浮现了如同鲜血构成的“复仇日记”四个大字。
【欢迎新人进站,请填写基本信息,每天写下仇恨之人的罪状和姓名,连续写满七天,才算是彻底激活日记,激活之后,本网站会派发相关鬼鬼为你服务(ps:请仔细阅读相关规则,以免出现变故,派单失败)】
顾媛咽了咽口水,盯着“鬼鬼”二字发怔,难道这真的是鬼构建的网站?
她这样算不算在和魔鬼做交易?
顾媛面露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进行下去,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她会不会变得比顾耀荣还惨?
顾音是女主,也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很有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份变成了道士,才会让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灵异世界,只有女主死了,这个世界才可能恢复正常,那时候鬼这种东西肯定也会不复存在了,她也不用担心因此付出代价。
成功说服了自己,顾媛才在输入框里面输入需要填写的资料。
提交成功之后,就该写第一天的日记了。
该写什么?
她迷茫地看着输入框,实话实说?自然是不可能,所以她只能自己编造了。
顾媛凝神思索,洋洋洒洒写了一堆顾音没对她做过的事情,点击提交。
几乎是在一瞬间的功夫,一个文字弹窗跳了出来。
【小骗子,说假话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顾媛的心脏差点在这一秒停止跳动,生怕屏幕里面冒出一张可怖的鬼脸,或者身后悄然出现诡异的动静。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除了这一行血色构成的字,四周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她忍住惊慌,输入【我没骗人,不然我怎么能登入这个网站?】
传闻不是说心中有怨有冤的人才能登入吗,她既然登进来不就意味着她符合条件,只需要按照要求写七天的日记不就行了吗?
发出去后,那边很快再次弹出文字。
【就算没骗人,她也不是你我可以审判的人哦~】
【反倒是你这个起了害人之心的小骗子,才是最该受到审判的那个,难道不是吗?】
伴随着一阵冷风从后颈吹过,一道轻笑在顾媛耳边响起。
“你说呢,小骗子?”
第137章 美梦中死去or现实中挣扎
医院。
顾耀华做完手术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靠着墙面站立的少年。
察觉有人靠近,少年抬头看去,眼底充斥浓郁的倦色,喊了一声:“小叔。”
顾耀华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奶奶下葬了?”
顾凯:“嗯,已经在墓地下葬了。”
奶奶在医院忽然去世,爸爸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妈妈脑袋受了伤痴痴傻傻,顾媛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如今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顶事。
匆匆处理完奶奶的葬礼,顾凯陡然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了,唯一想到的倾诉对象只剩下了小叔顾耀华。
大伯不是他们家的孩子,爷爷害死了大伯的亲生父亲,和奶奶抢占了大伯家的财产,之后大伯又被奶奶和他爸夺取气运,顾凯实在没脸去见顾建国,更没脸喊出那一声大伯。
看到少年红了眼圈,狼狈地低头擦拭眼睛,男人拧眉:“哭什么。”
此时的顾凯早就没有当初任性的大少爷模样,哑声:“对不起。”
顾耀华叹了口气:“吃饭了吗?”
顾凯摇头,最近他根本没有胃口吃东西,此时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十七八岁的少年如今颓废的像被生活反复毒打过的中年人。
“走吧。”顾耀华一直在忙,正好也没怎么吃过饭。
两人也没走远,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菜。
见顾凯心不在焉地坐着,顾耀华随口问:“你妈怎么样了?”
顾凯如实回答:“昨天刚出院,被外公外婆他们接走了。”
他顿了顿,顺口说了顾耀荣的事情:“我爸接受不了现在的样子,精神状态很差。”
经历过鬼婴的事情,顾耀荣的身体情况堪比七八十岁的老人,浑身的皮肤松松垮垮的耷拉着,着实吓人,顾耀荣根本不敢出门,每天都在出租屋里发脾气,一不顺心就拿顾凯撒气。
顾耀荣的公司已经宣告破产了,其中还牵扯到了不太干净的业务,不仅要吃官司,可能还要吃牢饭,就是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还能不能撑到那天。
“嗯。”顾耀华淡淡回应,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对他来说不管是老太太,还是顾耀荣都是陌生人,这些人死了也好,省得祸害别人,让其他人不得安生。
细嚼慢咽的吃了十分钟,顾凯半碗饭都没吃完,他犹豫几秒,放下筷子,才再次开口:“顾音现在怎么样?”
那天朱亚月和顾音相继晕倒,他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打急救电话也找不到手机,只能拼命的往有人的地方跑,总算找到了一个人,立马打了120,把顾音,朱亚月,还有顾耀荣一起送进了医院。
那会儿他既要忙着处理吐血而亡的奶奶,又要照顾昏迷不醒的父母,同时还要接受警察的询问,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顾音已经不在医院了,给她办理手续的恰好是见过一面的小婶,所以小叔肯定知道顾音的情况。
顾凯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天不仅他们家出事了,大伯一家同样出事了,除了长期待在在特殊机构的大堂哥,余下的人全进了医院,还差一点没抢救回来。
至于原因,多半就是顾音说过的夺运吧?
提到侄女,顾耀华叹了口气:“她还在昏迷。“
这孩子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顾安远正好醒了,然后立马从病床上跳下来,死活要去找顾音,没曾想刚到楼下,就看到顾音被人从救护车上转移下来。
当时顾音全身都是血,脸上也脏兮兮的,如果不是顾安远一眼就认出了她,顾耀华见了肯定认不出来。
据说救护人员到场的时候,顾音早就没气了,虽然根据顾凯所说顾音是在十几分钟前才昏过去的,但顾音当时的体征表明她起码死了有一个小时以上。
救护车还没到场人就死了,这种事情不算少见,确保顾音真的死了之后,救护人员自然要当做尸体处理,先把尸体送到医院太平间存放,再联系警方和家属,方便处理后续事宜。
他们刚要给顾音盖上白布,这具凉透的尸体冷不丁侧过身,从嘴里吐出了一大口血,把救护人员吓了一大跳,以为诈尸了。
他们只能小心翼翼的再次给顾音检查身体,发现她竟然有了呼吸和心跳,原本冰凉的身体也有了微弱的温度,就是吐血之后,她又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状态。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死了一个小时以上的特征就不得而知了,也幸好当时没有酿成大错,不然现在得到的就是顾音的骨灰了。
命是保住了,可人却迟迟没有醒。
孟缨络他们四个人都恢复过来了,顾音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医院这边给出的结论是植物人,但考虑到顾音的特殊性,孟缨络几人并没有信。
只因为顾音曾经多次说过,医院无法检查出她真正的身体情况。
又根据太清所说,顾音每次受伤都会昏迷很久,而且医院的鬼太多,阴气多,反倒会影响顾音的身体健康,孟缨络咬咬牙决定让女儿回家休养。
顾凯面露迟疑:“我能去看看吗?我正好有件重要的事要和大伯他们说。”
夺运阵法的事情,他至今没有告诉大伯他们,他自己也不知道迟迟没有说的原因,究竟是因为太忙了,还是过于不齿,想要逃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耀华抬眼看他,那天的事故包括顾音在内,一共有四个人受伤,朱亚月的大脑受伤变得痴傻,顾耀荣精神状态不稳定,所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顾凯知道,但警察来盘问的时候,他一问三不知。
那几个提前逃跑的佣人也只说当时地震了,地都裂开了,所以他们才会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可是云西市并没有发布过任何和地震有关的消息。
他和顾建国几人都知道顾音不简单,更不可能相信这种说辞。
“好,我送你去。”
-
“音音,你那几个同学又来看你了,还给你送了很多东西。”
孟缨络坐在床边,温柔凝视着平躺在床上的少女,她看上去和平时并无不同,身体依旧清瘦,脸色同样苍白无血色,只是至今也没有睁开那双仿若随时都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
“虽然妈妈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你小婶说你是为了我们才会变成这样的……”
孟缨络伸手打理着女儿并不凌乱的发丝,低喃:“你怎么这么傻啊,我宁愿你自私点,你自私点该有多好,我——”
泪水掉落的瞬间,女人发出哽咽:“追根究底我根本不是你妈妈,你爸也不是你爸,景行小远他们也不是你的哥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问题……”
如果当初她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的音音是不是就能做到置身度外,而不是傻乎乎的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就为了救他们这几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
“妈,小叔和顾凯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们说。”
听到顾景行的声音,孟缨络连忙擦拭泪水,给顾音掖了掖被子,才起身出去。
不多时,躺在病床上的少女眼皮动了动,薄薄皮肤下面的眼珠好似在滚动,可也只有短促的几秒,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这是哪?
顾音发现自己正赤脚站在地上,茫然地环顾四周,放眼过去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尝试朝前走,去寻找出路,可是不管她怎么走,始终无法走到终点。
“咦?居然不累?”少女歪头,只因为她惊奇的发现,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的身体没有产生任何不适感,她不由眨巴眼,提起裙摆,盯着前方,默默倒数,然后一鼓作气,赤足跑了出去。
在这白色的空间里,少女惊喜又兴奋地跑来跑去,又蹦又跳,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少女抬起脸,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展开双臂,在原地转起了圈圈,发出了一连串的欢快笑声。
接下来的时间她仿佛不知疲倦,尽情地奔跑着,放声地大笑着。
只因为这种自由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畅快了。
“阿音听话,快下来。”
少女在这个属于她的白色空间独自雀跃,隐约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她不由好奇转身看去,霎时,入眼的不再是漫无边际的白,而是一处清幽的小院子。
她也不再赤足踩在冰凉的白色地板上,而是坐在了树杈上,晃荡着小短腿。
树下,是一个穿着繁琐古装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三四的模样,像是怕吓到她,女人尽量放轻了声音:“阿音,快下来,娘亲保证不骂你了好不好?”
她低头看着树下的女人,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她还没想起这人是谁的时候,鼻尖陡然一酸,立马委屈地抱着旁边的树干:“我才不下去,我最讨厌娘亲了,阿音最最最最讨厌娘亲了!”
女人不仅没有生气,还愈发温声细语的去哄还在闹小脾气的女儿:“阿音,娘亲错了,你下来好不好?娘亲最喜欢我们阿音了,再也不舍得骂我们阿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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