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后台签收一万两千台。
  转化率仍然为零。
  啪嗒！
  续了几十杯后。
  咖啡杯终于是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
  “兄弟们，问题很大，已经可以开始慌了。”
  大壮瞪着黑眼圈，狂抓着自己鸡窝般的头发。
  再也镇定不起来。
  “这不合理啊……”
  “小台灯已经发出去十万台了！”
  “转化率怎么可能还是零啊！”
  “总会有人上当受骗的吧！”
  “大壮，你该不会是被人搞了吧！”
  二胖问道。
  “不可能！”
  大壮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这些下单地址，都来自天南地北！并没有什么异常！”
  “谁能喊来十多万人加咱们好友，关注咱们账号，给咱们私信，然后还一个一个下单？”
  看着转化人数那醒目的零蛋。
  大壮的呼吸都开始有些急促。
  十万单发出去，就意味着自己已经付出了几十万的成本！
  而且这成本还是姐夫帮自己垫付的！
  这要是收不回来。
  所有人都得完蛋！
  “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但既然这些人没有主动找我们继续抽奖，那我们就自己主动出击！”
  大壮开始发号司令。
  “启动备用方案！”
  “找到所有已经签收货品的好友，主动引导他们进行第二次抽奖。”
  “按照我话术后半段的内容，严格执行！”
  ……
  半日后。
  新发两万单小台灯。
  店铺后台签收八千台。
  在全体骗子主动联系签收货品好友的情况下。
  转化率……始终为零。
  “大壮！我按照你的话术，群发给了一万多个收到货的人。”
  “五千人没反应，三千人有回复。”
  “剩下的人……直接把我删了！”
  “而那回复的三千人，有两千人在故意挑逗我们！”
  “八百人抽了第二次奖，但是没有一个人给钱的！”
  其他几个骗子也是先后汇报了自己的情况。
  基本都大差不差。
  “见鬼了！”
  “怎么会这样！”
  “谁能告诉我！到底出啥问题了！”
  大壮再也忍不住。
  直接嗷嗷嚎叫起来。
  “大壮！我好像找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二胖脚步匆匆地从厕所回来。
  手机屏幕上赫然放着路泽的直播！
  “你们听说过一路向泽没有？”
  “听过……但我没看过他直播！”
  “我倒是看过几次，不过觉得他太装逼了，后面就很少看了。”
  “一路向泽？那不是个反诈骗的主播吗？我一个搞诈骗的，去看他直播？自找不痛快？”
  “……”
  其他几个骗子纷纷开口。
  “我平日里只看美女直播……其他直播一律秒划走。“
  “这个一路向泽，我没怎么关注过，他很牛逼吗？”
  大壮也是有些懵逼。
  “他不是牛不牛逼的问题。”
  “他是属于那种……”
  “弹指间就能喊来十万人给他砍拼夕夕，挥手间就能叫来千万人帮他拆炸弹！”
  “之前一直加班加点，根本没歇过。”
  “要不是刚刚上厕所摸了会鱼，刷了会斗音，恰好点到他的直播间，我们恐怕还得继续蒙在鼓里！”
  “大壮，你发出十多万单货，一点转化率都没有……”
  “都是因为这个一路向泽！”
  “你说什么？”
  大壮瞪大了眼睛。
  二胖将手机屏幕面向大壮。
  “这些天联系我们，并抽到台灯的网民。”
  “全部都是这个一路向泽的粉丝。”
  “小路军团！”
  “他们是过来白嫖，薅我们羊毛的！”
  ……
  与此同时。
  路泽直播间里。
  弹幕早已经是满屏飞舞。
  不少人都在直播间里分享着收到小台灯后的喜悦心情。
  【感谢骗子老铁给我们送来的一盏小台灯。】
  【小台灯已经收到了，灯很亮。】
  【我家里灯泡坏了，一直没舍得换，这下有小台灯了，晚上再也不怕黑了！】
  【人间自有真情在！从这个小巧的台灯上，我感受到了骗子兄弟沉甸甸的情谊！】
  【免费的小台灯真好用！】
  【……】
  “兄弟们。”
  “我要宣布一个事情。”
  “这两天，陆续有收到台灯的兄弟们，改变地址，将台灯转寄到了我这里。”
  “而我……决定将这份情谊传递下去！”
  “所以，我将以小路军团的名义。”
  “将这几千份台灯，全部寄给贫困山区！”
  “此外，得知我的行动后，很多收到货的小路军团的粉丝们也纷纷响应起来。”
  “以群为单位，集体将小台灯一起转赠至山区。”
  “让那些山区的孩子们，拥有一个明亮的看书写作环境！”
  “让这盏并不昂贵的小台灯。”
  “点亮他们的前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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