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药材供应商
  下午两点半，吃过午饭的尚文德在内屋午睡快要醒来的时候，一辆摩托车停在医馆的门外，驾驶摩托车的是一个中年人，嘴角上方挂着八字胡，小眼睛微微眯起，只有一条缝隙那么大，他的身材瘦弱，相貌普通，如果不是八字胡和小眼睛，恐怕把他丢人人群中，都不会显得有任何的明显。
  在摩托车的尾部，有两个大筐被一根横放的铁架子给支撑着，分别放在左右两侧，而在两个大筐的上面，则是用绳子紧紧系住的两个麻皮大口袋，里面鼓囊囊的装着满满的东西。
  “尚老伯，药材送来了，快点出来验收！”八字胡中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对着医馆的大门叫道。
  此时，陆峰正在医馆的诊桌后默默看医书，听到叫声，顿时心中一喜，把医书快速放进诊桌上，兴匆匆的朝外面跑去，他是真想看一看，对方是怎么把药材送过来的。
  摩托车？
  当跨出医馆门槛的一瞬间，陆峰面色微微一怔，随即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些药材，竟然是被用摩托车给送来的？这，这才能够装多少啊？
  视线从摩托车后面那两个大筐和两个大麻皮袋子上扫过，顿时有些无语，这药材商人怎么都那么小气，最起码把药材送过来，你也开一辆面包车吧？
  不过，这个想法他也只是想一想，毕竟这个小胡同里，过一辆小汽车都有些费劲，那些稍微好一点大一点的车，怎么能够顺利通过？
  “咦，小兄弟，尚老伯呢？难道他不在医馆？”八字胡中年看到陆峰，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昨天尚文德和自己打电话约定时间的时候，可是提前让自己赶过来的，说好了两点半，怎么自己到了，他却不出来呢？
  陆峰脸上露出几分笑容，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陆峰虽然不求越活越年轻，但是也希望每天都开心快乐的生活，而笑容，则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最好的辅助工具。
  “您是李大哥吧？我叫陆峰，是尚文德的徒弟，是师父让我在这里等您，然后验货签单的，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在屋里午睡，李大哥您说好声音小一点，别把师父给吵醒了。”
  徒弟？
  八字胡大老李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厌恶的表情，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多了几分冷了。
  在午睡？
  八字胡大老李哑然失笑，他对于尚文德很熟悉，毕竟相交了十几年，他和尚文德虽然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但是这并不能妨碍两人忘年之交。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如果尚文德真的在睡午觉，那估计三五分钟之内，绝对会起床。
  至于这个自称是尚文德徒弟的陆峰，他心中暗暗冷笑，这些年，尚文德可是收了很多的弟子，但是后来又一个个都被他赶走，这一个，这次能够撑到多久呢？
  “陆峰是吧？你可别叫我李大哥，这名字听着别扭，别人都叫我大老李，你以后也叫我大老李就好了！来帮我搭把手，这次的药材有点多，我一个人扶着摩托车还真有些费力。”大老李表面上是一个非常爽朗的人，即使对别的鄙夷，也从来不会流露着外表，所以这些年，不管遇到什么人，他都能够笑脸相迎，所以他的草药生意，才是这济阳市最好之一。
  陆峰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便点头，大步来到摩托车旁，看到大老李已经把绑在大麻袋上的绳子给解开，正准备一只手扶着摩托车，一只手把它给拎下来。
  先前装上摩托车的时候，是好几个人帮着他抬上去的，如今卸下来，可是有些不容易啊！
  然而，在他看到陆峰来到摩托车旁边，直接伸出两个并不算粗的胳膊，双手抓在两个大麻袋上后，看似轻飘飘的就被他给提了起来，那模样，可是显得极为的轻松。
  大老李眼睛瞪得滚圆，对于这两个大麻袋的重量，他可是清清楚楚，它们加起来，恐怕会不会少于三百斤吧？
  这……
  这个年轻人竟然双臂给提起，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三百斤的重量，对他来说简直是毛毛雨？他到底是人类还是怪物啊？怎么感觉他拿起这三百多斤重的东西，就像是提着两口袋棉花似地？
  就在大老李目瞪口呆的时候，尚文德带着爽朗的笑声从医馆里传出：“大老李，你果然是全济阳市最守时的药材供应商，哈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徒弟陆峰，以后如果我不在，验收药材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他处理了。”
  医馆门外的大老李，在陆峰把两个大麻袋提下来后，手扶着摩托车已经轻松好多，快速拎下两个大筐拿了下来，这才把摩托车放好，笑呵呵的对着尚文德迎了上去。
  “尚老伯，这次一共送来五个月的药材，您给的单子上面，所有的药材都已经搜集齐全。我已经提前给你分好类了。哈哈，这小伙子是你的弟子？年纪轻轻好大的力气，如果换了一般人，谁能够提下来这两百多将近三百斤的东西？”
  尚文德微笑着看了眼正围在摩托车边，眼神盯着摩托车的陆峰，笑道：“不错，他是我最新收的徒弟，拜师大典举行过的时间不长。”
  拜师大典？
  大老李面色大变，肃然的神色瞬间爬上他的面容，中医界，拜师大典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这位徒弟能够彻底的传承师父的衣钵，能够学习到师父的真医书。一瞬间，大老李看向陆峰的眼神都已经变了。要知道，尚文德以前是收过很多的弟子，可是那些弟子，可都是记名弟子啊！谁能够拥有拜师大典的资格？
  而此时，陆峰的眼神也从摩托车上收回，刚刚他在提起那两个大麻袋的时候，同样感受到两个袋子的重量，本来心中还疑惑，为何摩托车后尾带那么重的东西，车头怎么没有翘起来，经过一番观察，他才苦笑不得的发现，原来这两摩托车经过特殊改装，甚至前方全部是用寸许的钢板打造而成，不管是车轴还是框架，都是实心铁棍焊接而成，也可以说，这辆摩托车的中心力原本就不算平衡，如果人骑上它，身子不朝后很多的话，恐怕前头就会栽下去，车位给翘起来。
  这大老李的摩托车技术，绝对很厉害，否则他绝对不可能带着那么多东西，而后还能够驾驭它。
  “尚老伯，既然他是这样，那就让这位小兄弟验收药材吧！”大老李看向陆峰的面部表情更加的热情几分，虽然他是对尚文德说，但是视线却没有脱离过陆峰身上。
  尚文德慢慢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让陆峰一个人验收药材，而是招呼大老李和陆峰两人把药材全部搬到医馆的大厅里，一边让陆峰验收药材，一边给他讲解更多分辨药材的方法，药材的属性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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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郁的药香味，飘荡在青山绿水间，波光粼粼的小湖旁，依山傍水下那小小的农家院，碧瓦红墙看上去带有一丝的古韵。
  炊烟袅袅，在微风中旭日下，一名青年背着旅行包，缓缓推开院子的大门。
  院子中，一座别具一格的凉亭，充满着古色古香的韵味，而在这并不算太高的凉亭中，以为五六十岁的老妪，正坐在柔软的椅子上看着医书，她身前的石桌上，放着水果，糕点，还有一小壶散发着淡淡酒香的佳酿。
  青年背着旅行包，在踏进院门的一瞬间，视线便注视到凉亭里那年老的老妪身上。反手把院门关上，青年才大步走向凉亭。
  微弱的脚步声，把老妪的精神从医书知识的海洋中拉出来，微微抬头看向青年，她那被岁月留下印记的脸庞，满是慈祥之意，摆了摆手，轻轻让青年来到她的身旁，才开口问道：“小武，中医资格证考试考完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此时，如果陆峰在这个小院子里，一定能够认得出，这个面色一直冰冷的青年，就是在济阳市中医院考取中医资格证时候的姜武。而这一刻，听到老妪的声音，姜武那原本冰冷的神色，瞬间融化，带着温润的笑容，快步来到老妪身边，眼中流露着尊敬之色轻声说道：“师父，我在外面有点事情给耽搁了，考试已经考完了，而且也顺利的拿到了中医资格证，以后我就算是名正言顺的医生了。”
  老妪苦笑着摇了摇头，满脸慈善的说道：“小武啊！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那种中医资格证书，对咱们学习中医的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要有真才实学，那才是重要的，才能够用医术治疗好病人。”
  姜武脸庞上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在老妪身旁的石凳上坐下，随后把旅行包放在一旁，才开口说道：“师父，您都那么多年没怎么出去了，自然不知道外面世界变化的有多么快，如果没有中医资格证书，就算是想行医，那都办不到，第一，没有过硬的资格证书，病人患者不相信你，认为你是江湖骗子，甚至有可能不跟不让你医治；第二，国家不允许，如果没有资格证，那简直就像是黑户一样，甚至现在没有证书的中医，连古代那些江湖郎中都不如；第三……”
  “得得得……”
  老妪慈善的脸庞露出一丝苦笑，摆了摆手打断姜武的话，笑道：“你这孩子，反正都那么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绝对怎么正确就怎么做吧！对了，给我说说考取中医资格证时候的事情，有没有见到中医医术实力不错的人？”
  听到师父问起这个，姜武脸庞的笑意少了一分，一个个青春气息十足的脸庞，从他脑海中不断闪过，突然，他的神色定格在一张清秀，但是却波澜不惊的脸庞闪，那张脸，仿佛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稳重，甚至那双眼睛，都流露着异样的光芒：
  是自信？是骄傲？是内敛？还是跋扈？
  第十一章 记忆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他不知道，因为对方的眼神，偶尔碰触之后就会发现，那仿佛如同深潭一般，看不出具体的神情。
  姜武脸上的异样，被老妪轻易的捕捉到，她收养这个孩子十几年，对他的性格，神情，自然是了如指掌，如今看到他这种模样，恐怕是在这次的中医资格证考试中，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人。
  “师父，其实，我这次到济阳市中医院考试，的确遇到了不少的人才，其中能够给我压力的虽然不多，但是还是存在的！而且我发现，我竟然不是中医院那五个考核的老中医，最重视的一个。”
  老妪被姜武的话给勾起了兴致，乐呵呵的笑道：“哦？怎么回事？你具体说一说，难道这济阳市，还有比你医术更好的年轻人？”
  姜武苦笑道：“师父，其实也不能算是比我医术好，而是一种感觉，感觉那些老中医，更在乎那个叫陆峰的人，他年纪应该比我小，看上去有二十一二岁的模样，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沉稳的气息，甚至到现在，我看了他无数眼后，都无法理解他的眼神。”
  “咦？还有这种事情？”老妪惊奇的问道：“他真的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模样？那他的师父是谁？当初在考核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武把在中医院考核期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妪，最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师父是谁，甚至我私下里，不小心还听到一位考核老中医的话，说什么今年几个考试最优秀的年轻人，竟然没有一个是本科毕业的，甚至还嘟嘟囔囔说，这些人全部都是走后门，才得到考试的资格。所以我就在想，那个陆峰实力很强，人很优秀，而通过那个老中医的话，能够分析的出来，陆峰也是走关系得到考核资格的。”
  老妪微微点头，这种事情她能够理解，毕竟这是一个人情关系网组成的社会，既然有人情味，那么就会有走后门的事情，古往今来，这种例子比比皆是。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姜武突然眼睛一亮，笑着说道。
  老妪眨了眨眼睛，笑道：“什么事情？能够让你这样一惊一乍的？”
  姜武开口说道：“在考试的最后一天，上午考核结束，我们都在等待下午的结果，可是在半下午的时候，我因为呆在宾馆无聊，所以就去了中医院，想要看一看中医院的医学水平。可是等我到达中医院后，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当时很多中医院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聚集在一个偏僻的大厅中，甚至还有什么院长，副院长的……师父，我从那些人中，听到了一句让我都感觉震惊的话，虽然不知道最终是真是假！”
  老妪笑着训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什么话能让我的宝贝徒弟这么震惊？说出来听听？”
  姜武被老妪说的颇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才呵呵笑道：“那些人当时很吵，好像很多人都挺气愤的。其中有一个人叫了一声，‘咱们那么多人，难道都不如那姓尚的一个？’师父您想啊，当初那个大厅里，可最少都有十来个老中医，他们的医术加起来，竟然说不如一人，这怎么可能？我想除了师父您这鬼医有这等的本事，谁还能够有这本事？”
  老妪本来笑呵呵的慈善表情，突然为之凝固，眼神中流露着一丝异样的情绪，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的紧张，一把抓过姜武的手，语气中都不由自主的发生一丝颤抖：“小武，你刚刚说什么？那些人说姓尚的？”
  对于姜武来说，他眼中的师父是一个泰山崩于面前而面色不变人，她处事不惊，永远都是那副温雅和善，带着淡然笑容的长辈。
  而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古怪的感觉，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到底怎么了？为何一直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师父，竟然如此的失态？
  第一次，绝对是姜武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师父如此的情绪。
  带着疑惑和不解，姜武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的，虽然当初我是无意间发现的那些中医院高层，但是我能够确定，当初他们争吵的很厉害，而且我听得很认真，所以我听得可以说是清清楚楚。”
  老妪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随即再次恢复成以往的波澜不惊，只是她的眉梢处，却显得有几分阴郁，仿佛这件事情，让她的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轻轻挥了挥手，她淡笑着说道：“刚刚回来，去休息一下吧，等休息好了，继续学习，等你什么时候拿到明医资格，再出去闯荡历练也不迟。”
  “师父您……”姜武欲言又止。
  老妪脸庞上，闪过一丝疲倦，语气淡然的说道：“去吧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姜武迟疑片刻，才无奈点了点头，他能够看得出，师父并不想说心事，只是，为何感觉师父她老人家，那么在乎那个姓尚的呢？难道她和师父有什么渊源不成？
  带着满腹的疑惑，他只能默默离开，别看平时师父都是那副很好相处的模样，脾气也很温和，可是如果她犯起倔脾气，恐怕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她如果不想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自己，恐怕自己再怎么询问，最终依旧得不到想要知晓的答案。
  古色古香的凉亭之中，一身奢侈名牌衣服的老妪，轻轻把手中的医书放在石桌上，伸手端起一杯香醇的佳酿，没有喝，只是满眼复杂的看着杯中之物，心中陷入了那久远的回忆：
  他还好吗？
  最近一次见面，应该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吧？
  他在哪里？济阳市？还是在别的地方？
  那济阳市中医院里姓尚的，真的是你吗？
  记忆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会撕咬着回忆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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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金花园高档小区，陆峰居住的房子内。
  饭菜的香味，飘荡在整个大厅之中，以往冰冷的房屋，此时看上去充满了家的温馨，那热腾腾的饭菜摆上饭桌，简直就是色香味俱全。尚文德带着淡淡的笑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陆峰和王语梦不断端出盘子大碗，多少年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的他，心中突然一阵悸动，突然间，他想起了那个她，心中微微一叹，随即在陆峰的叫声中走到饭桌前。
  “不错，丫头做的饭菜，真的不错，怪不得老王整天跟我吹嘘，说他吃了什么美味佳肴，说什么他孙女做的饭菜，可是最下酒的东西，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尚文德看着桌上的饭菜，闻着飘荡在空气中的香味，看着菜式和色泽，顿时食指大动。
  王语梦被尚文德夸得有些羞涩，绝美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眼神从陆峰身上一扫而过，随即笑道：“尚爷爷，你要是喜欢我做的菜，等以后我经常来给您做，哪天您想喝酒了，我给您偷点我爷爷的好酒。”
  尚文德眼睛一亮，顿时大喜，看着王语梦的眼神满是兴奋和满意，重重点了点头，给了王语梦和陆峰两人一句今天晚上最想听的话：“好，真的太好了，不愧是我徒弟的媳妇，知道孝顺啊！我很满意。”
  一顿饭吃的和睦快乐温馨，直到晚上九点钟，陆峰和王语梦才把因为高兴，喝的有点高的尚文德送到他的复式豪华居所。一直到两人给尚文德倒好茶，伺候他喝好躺下，在两人临走的时候，还能够听得到尚文德摆着手，醉眼迷离的喃喃道：“说好了，丫头你可给我说好了，以后一定得给我偷你爷爷的酒喝，那老东西，有好酒。偷来，哈哈……”
  陆峰和王语梦哭笑不得的看着尚文德醉意朦胧的样子，陆峰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要不，今天晚上我留在这里伺候师父吧？他今天喝的有些高了，我怕出了问题。”
  王语梦想了想，正准备开口同意，却听到身后的床上，尚文德再次呢喃道：“走吧走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会。”
  陆峰和王语梦微微一怔，随即两人脸庞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敢情师父他没有喝醉啊？
  不过，原本打算留下来的事情，也只好取消，两人牵着手，慢慢离开。
  被扶到床上的尚文德，那原本醉眼朦胧的模样，随着陆峰和王语梦远去的脚步声，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平时看上去有些浑浊的眼神，此刻却如同黑夜中的闪烁的星辰，炯炯有神的看着房间的房门。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今天晚上的一幕幕，那种幸福的感觉，那种被孩子关系，照顾，那种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和子女在一起共度天伦的美好生活，让他迷恋的几乎不能自拔，甚至在陆峰送他回来，他都不想从那种幸福的感觉中出来。
  如果，如果当初不是自己脾气那么倔，服个软，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又是另一种模样？
  如果，如果当初她能够正视感情问题，能柔弱些，那是不是今天晚上的场景，每天都能够出现？
  如果自己能找到那颗草药……
  突然间，一丝的后悔浮现在心头。
  人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人这一辈子，会有太多太多的遗憾，我们活着新时代的红旗下，过着吃穿不愁的生活，其实，最终要的就是思考，去选择。如果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坚定自己的信念，一步步去走自己选择的路。
  只有这样，遗憾才会少很多，以后的日子才能够活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