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现在就只能另行选地址了。”
  展厅哪儿有那么抢手，被人抢先一步抢走这事儿不用多想都知道是对家平台干的。
  这次美猫平台出了一个最年轻，直播时间最短的千万主播，那边能甘心才怪。
  抢走场地恐怕只是第一步，在薄岁粉丝见面会当天的时候，估计对家平台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还要搞什么事情。
  他看向薄岁。
  薄岁虽然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有些诧异。
  “这次对面声势这么大吗？”
  美猫和天煜平台两家一直抢流量，薄岁多少也知道点。不过之前一直只限于清楚两家老总不和，却不知道连旗下的主播也要受到影响。
  经纪人点了点头。
  “没办法了。”
  薄岁低头纠结的选了半天，终于将目光看向了花街，前面几个都是明确的出过事。而且有怨气存留，对身体孱弱的普通人不友好。
  而后面那个……虽然隐隐有风水不好的传闻吧。
  但是没有出过多大的事儿。
  薄岁想了半天之后，选了花街。
  “就这儿吧，环境也好点。”
  “这儿，你确定？”
  经纪人皱了皱眉。
  以为薄岁是觉得花街里传出来的网红图片好看。
  “可是我听说这地方风水不行啊。这个花街我当时选上给你看也就是个备用的。”
  作为一个普通人。
  经纪人当然不可能知道周明街和云星商场出过事的事，不过却知道花街。
  花街风水这事儿业界可都有些风声，娱乐行业不信鬼神，但是风水却很信，不少人都有些忌讳。
  在看到薄岁选花街之后他皱了皱眉，以为他不知道这地方之前的传闻。
  薄岁心里其实也纠结啊，然而他实在没地方可选了。只能假装完全不迷信的样子道:“这地方我知道，你也信那些风水什么的事情？”
  经纪人半信半不信。他被问的哑口了一下，想说多少避讳点儿，但是又一想，这地方这么多人拍照去打卡，好像也没什么。
  没听说有人生病运势不好什么的吧。
  他迟疑了一下之后，也道:“那好吧。”
  “花街场地也大些。”
  薄岁点了点头。
  不过……说实话，他对这次粉丝见面会能来多少人，心里还有些没底，担心到不了多少人。
  唉，只希望到时候人不要太少就行。
  #
  粉丝见面会的场地在文月路花街的消息很快就在微博上传了出去。没多久，美猫平台的官方就出来认证了。
  这次的粉丝见面会确实是在花街。
  粉丝们对于花街的传闻没有那么敏感。看到场地图片之间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地方不错。
  “花街好啊。”
  “到时候还可以和主播一起拍照。”
  “是啊是啊。”
  “我以前在网上看过花街的网红图，确实很漂亮。”
  “也不知道现场是不是也一样。”
  粉丝们在微博上热烈的讨论着，有些没有见面会资格的，还在着急求购之前的直播间周边。
  零星几个有关花街的传闻出现，都被淹没了下去。
  天煜平台看着美猫将这次旗下主播见面会选在了花街，微微挑了挑眉。
  “他们是真不顾忌啊。”
  “我听说花街可真不好。”
  “那也没办法。”身边助理道。
  “合适的场地都被我们订走了，他们就算想选也没得选。”
  本来觉得对面美猫出了一个最年轻的破千万主播，叫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看到他们现在没场地只能选了花街。
  天煜的负责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助理，看着花街眼神微微闪了闪。
  另一边，席悬生也看到了微博上的场地。
  文月路花街……
  那个地方比起其他几个地方倒是好点。不过他记得最早的时候，那里好像埋了一个什么。
  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他指节微弯。倒是对小主播这次的粉丝见面会有兴趣了。
  那地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点意思。
  不过……鬼鸦和纸扎人失踪。
  他现在手里没有别的跑腿的，倒是有些不方便。看来，是时候再找些人了，席悬生这样想着，目光从手机上收了回来。
  云城一处豪华别墅中。
  红毛刚出去。
  穿着西装马甲的老人插了一炷香在神像前。
  这时候，那柱香却尽数燃尽。
  极为迅速的香火从头燃到尾。
  那柱香落在了灰盒里。
  “先生，这是？”
  保姆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
  西装老人一直注视着这一幕，手指颤抖，呼吸急促了些。过了会儿才激动的反应过来，伸手揭开了神像上的布笼。
  “那位神明显灵了。”
  老人看着神像上的变化，在原地激动的走来走去。要是红毛回来看见这一幕的话一定会吓一跳。这显灵的神像不是上次主播失踪他祈求平安的那个神像吗？
  竟然真的有灵？
  席悬生顺着信仰随手又召了三个随侍来。
  这一次想到之后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个人类。
  在察觉到与那三个人信仰勾连之后，席悬生微微挑了挑眉。这次……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还会不会失踪。
  ……
  薄岁不知道自己抓邪祟信徒抓的邪神已经以为自己是在挑衅他了，他现在还在家里的浴缸里躺着。
  距离粉丝见面会还有几天，薄岁换好衣服晚上却还得出去清理剩下的邪祟，收集愿望。
  唉，也许是一松懈整个人都懒了起来，他趴在浴缸里半天不想动弹。
  鬼鸦当然不敢催他，现在大佬做什么在它心底都是有深意的。
  不过不敢催大佬，却不代表鬼鸦对纸扎人没意见。
  在纸扎人上次和大佬一起出去之后，鬼鸦就再也难以用老实人的面孔看它了。
  然而纸扎人平时却根本不理他，在家里时凶悍的往客厅一站。
  等到薄岁要走，就变成纸片人隐晦的撒娇。
  不过……好在大佬只带它出去了一次。其他时候大佬还是一视同仁的，即使是这纸扎人阴险无比也没有改变大佬的决定。
  开玩笑。
  薄岁是出去打邪祟的又不是出去玩。
  要是带了小纸人。
  他不就是暴露身份了吗，这小纸人只是暂时被他弄智障了，以后也不是没有恢复的时候。要是恢复了把他卖了怎么办？
  薄岁对于这一点还是想的很明白的，因此只在经纪人出去吃饭的时候带过纸人。
  他躺在浴缸里挣扎了会儿，看着天色犹豫着不想起来。
  一边长发温柔的垂在身边，安慰他说是这几天收集的愿力已经够了，不用这么辛苦。
  然而另一边，在水中摆动的银白色鱼尾却哗啦啦的拍打着水花。一副睡什么睡，起来干的意思。
  薄岁眨了眨眼，伸手捂住了已经完全化银的左眼，只觉得哪边说的都有道理。
  他犹豫了半天，但是强迫症还是让他起身从浴缸里爬了起来。
  都收集了这么多天了。
  今天不去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还是等把云城这些作恶的邪祟都拍完了吧，到时候他就彻底咸鱼躺平。
  午夜十二点。
  薄岁出门之后念了句睡觉。
  叫黑乌鸦和纸扎人都进了书房躺着，这才拿上衣服出去。
  云城的邪祟们这段时间已经对于那个热心天师闻风丧胆了。它们就算是再不会交际，这段时间隐隐也听见了些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