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作者:
唐小寂 更新:2024-10-05 08:54 字数:4179
“应该是融合了。”毛裂阳说道。
融合了项链,毛韵寒并没有高兴,因为她发现,融合项链不但要拥有神器师的技术,还要注入神器师的灵魂,肖安应该在融合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自己的玄力吞噬了自己的躯体,完成骷髅和玉佩的融合。
毛韵寒把项链紧紧地握在手里,这条项链,是肖安生命的延续。
唐朝阳担心地走到毛韵寒的身边,得难用认真的口吻对毛韵寒说道:“你该不会是心怯了吧?”她有使命去完成,太多人的期盼都投注在她的身上,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下脚步,她必须往前走。
毛韵寒不管唐朝阳有什么目的,从认识他开始,他一直在帮她,毛韵寒只认准这一点,她真心地对唐朝阳说道:“谢谢!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无论无何也要找到父亲。”
唐朝阳露出了微笑,他拍了拍毛韵寒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找到主上为止。”
——
镶阳城的炼器工会,整人工会的后院已经成了废墟,唐朝阳已经带着夜殿的人离开了镶阳城,现在,炼器工会还剩下毛韵寒一群人。
毛韵寒站在肖安的房间里,他们还在,这里已经面目全飞,或许,她真的不应该来找他,即便他在这里活得艰辛,凭他的天赋,终于有一天也会成为人上人。
这时,毛韵寒想起了梁音的话,如果她要融合项链,就要失去什么,看来这一次她失去的是肖安。
之前她一直在想,即便她失去了什么,也会想方设法夺回,可是,人死了,怎么夺?
简陋的后院更加萧条,明明还没有入秋,屋旁的树叶就开始掉落,仿佛在哀悼肖安逝去。
毛韵寒落寂地站在树下,纷飞的落叶缓缓地落在她的脚边,毛裂阳一群人无声地站在她的背后,等待着她的决定。
是的,项链已经融合,她已经可以去无极之渊了。
咔——
这时,破损的院墙之外传来了一道轻微的声音。
英招警戒地问道:“谁在那里?”
这时,一道倩丽的身影从院墙走了出来,她的五官柔美,走出来后,她胆怯地问道:“你们是肖安的朋友吗?”
毛韵寒眉毛一挑。
白泽微笑地问道:“你是谁?”
女子防备地看着白泽,见白泽一脸无害,她才说道:“我是炼药工会的大小姐,我听小妹说,是你们害她变成那样的,你们还赶走了爹爹和弟弟。”
小紫听了,冷哼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泼女的大姐姐。”
看到小紫眼里的凶残,女子低下头,之后,又强忍着害怕抬头问向白泽:“肖安呢?”
看到女子担心不假,白泽和小紫禁了声,这句问话,还是由主人回答比较好。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毛韵寒。
女子也顺着大家的眼光看向了毛韵寒,当看到毛韵寒后,女子惊讶地说道:“是你?”
毛韵寒皱着眉头问道:“你认识我?”
女子摇摇头说道:“不认识。”黯淡的眼眸过一丝情绪没能逃过毛韵寒的眼睛。
毛韵寒想起他们刚来的时候,那个泼辣的少女说肖安勾引她的大姐姐,想来肖安与她的关系不错才让那少女误会了什么,对肖安的朋友,毛韵寒硬不起心肠,她对女子说道:“肖安死了。”
女子震惊地看着毛韵寒,脸上一片惨白。
“怎么死的?”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被我害的。”毛韵寒说道。
女子死死地瞪着毛韵寒,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怎么可以害死他?他那么爱你,还随身一直带着你的画像,常常跟我说起你的事情,努力提高炼器技术,想让自己变得有价值,能有资格陪在你的身边,你怎么可以害死他?”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女子咽哽的声音。
毛韵寒没有因为女子的话而动容,她平静地对女子说道:“所以呢?你要为他报仇?”
女子又摇摇头,她痛苦地说道:“他那么爱你,即便你害死了他,他也不恨你,他自己都不恨你,我为什么要给他报仇?我只是……我只是想看他一眼,你让我看他一眼。”
“没有尸体!”毛韵寒说道。
女子退了数步。
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女子才道:“肖安有很多神器放在我那里,他让我帮他销量,把得来的钱给他找器材,如今他死了,那你们还是把神器拿去吧。”
“他给了你,就是你的。”毛韵寒淡淡地说道。
女子沉默地看着毛韵寒。
毛韵寒见她眼神清澈纯净,不像她父亲和弟弟那样奸诈,所以就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本来要给肖安的炼器笔记给了她。
“这是!”女子迷惑地问。
“这是我本来要给肖安的东西,如今给你。”毛韵寒平静地说道。
女子接过去翻了一下,当看清里面的内容后,她张大了嘴巴说道:“这么珍贵,怎么可以……”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肖安,那么,就把肖安的炼器技术延续下去吧。”毛韵寒说完,带着大家走出了简陋的别院。
女子迷离地目送毛韵寒离开,把手里的笔记本捏得更紧。
——
亦永史离开镶阳城后,回想炼器室里的情景,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小书的厉害,但他可以确定小书的结界非常厉害,在乾坤之境,有谁可以在这么厉害的结界里来去自如,不想自知。
司徒清风从镶阳城回来后,刚回来朱天殿里,就被青龙、白虎、玄武殿的殿主围住,亦永史阴霾地站在他们的身后。
“圣子这是什么意思?”司徒清风沉静地问道。
亦永史缓缓地向司徒清风走来,他拉长着声音说道:“司徒清风,你好样的,居然敢利用我去当炮灰,自己悄悄地去偷钥匙。”
司徒清风皱了皱眉,亦永史发现了他?
亦永史冰冷地伸出手,司徒清风交出东西。
“我没有拿到东西。”司徒清风冰冷地说道,小书的结界果然很坚固,就连他用了传送之法的第八重才勉强进入结界,只是,他万万也没想到,他刚进入结界,就惊动了外面的人,他想抢了骷髅项链和玉佩就走,却见肖安根本没有在房里炼器,只有房里发呆。
情急之下,司徒清风让肖安交出东西,肖安却喃喃地说道:“正愁着自己下不去手,你来了刚好,帮我,把我杀了吧。”
司徒清风根本不知道肖安在说些什么,耳力极好的他听到已经有人接近门口,他再逼肖安交出东西,肖安微笑地说:“我把它藏起来了,任何人也找不到。”
就在那个时候,呯的一声,房门被毛韵寒打开……
司徒清风至今天还弄不明白,他砍向肖安的时候,肖安为何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
亦永史听到了司徒清风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讽刺地大笑说道:“能破开那小子的结界,除了你还能有谁?快交出东西,不然本宫上报你成为圣殿的叛徒,不管你逃到那里,圣殿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司徒清风气结,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如果他不告诉亦永史钥匙在毛韵寒那里,他现在又怎么会对他咄咄逼人?骄傲如司徒清风,如今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亦永史辩解。
亦永史耐心地等待着司徒清风的回答,两方对质之中,大殿的一个盒子中玄光一闪一闪。
哪是什么?
司徒清风和亦永史迷惑地看着闪光,亦永史示意青龙殿主过去打开,当盒子打开的那一刹那,司徒清风和亦永史纷纷惊住了。
项链?
一条带着彩光的项链缓缓地从盒子里升起,浮在半空之中光彩夺目。
看到已经成功融合了的项链,司徒清风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项链浮在空间停滞了一下,就往司徒清风飞去。
亦永史见了,大喝说道:“阻止司徒清风,一定要把项链拿回。”
“是!”
青龙、白虎、玄武殿殿主纷纷围住了司徒清风不让他动弹,亦永史则飞身而起,往发出彩光的项链飞去。
项链却仿佛有灵性一般躲开了亦永史的追踪,迅速地往司徒清风飞去。
“司徒清风,你果然是叛徒,居然妄想独吞这些圣物。”亦永史对司徒清风大喝道,如果不是项链和司徒清风签下了契约,项链怎么会认主?偏偏往司徒清风的方向飞去?
司徒清风之前只对他说毛韵寒拥有了开启空间的钥匙,可没说她也找到了项链,这种刻意的隐瞒,不就昭示着他的私心么?
这些圣物是圣殿要找的东西,别说是司徒清风,就算是圣殿的大殿主都没有资格私自契约这些东西,司徒清风违背了圣殿的旨意,不是背叛又是什么?
聪明冷静的司徒清风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很确定,他真的没有在肖安那里拿到项链,项链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司徒清风想起了肖安那诡异的微笑,难道这是肖安的手笔?
毛韵寒隐藏在朱天殿的暗处冷漠地看着大厅里的一切,项链已经被她契约,再加上上储存了肖安的玄力,使得原本就通有人性的项链更加灵动了。
只要她的一个意念,项链想去哪就去哪,进入司徒清风的体内都可以。
咻的一闪,项链果然在毛韵寒的意动下闪进了司徒清风的体内。
这时,司徒清风有苦就说不出了。
项链入体内,司徒清风根本内视不到它的存在,只觉得丹田、经脉、心脏都疼痛不已,亦永史看到项链闪入了司徒清风的体内,二话不说,对三大殿主下令说道:“杀无赦!”
即便司徒清风是司徒家的少主,亦不能让他得了这两样东西。
司徒清风听到亦永史的下令后,全身绷紧,在三大殿主袭来之前,忍着痛处使出传送之法,瞬间消失在圣殿之中。
“可恶!”亦永史挥出一道劲风骂道。
“圣子,怎么办?”青龙殿、白虎殿、玄武殿的殿主说道,他们看司徒清风不爽已经很久了,司徒清风总丈着自己是司徒家的少主对他们摆谱,没想到今天居然背叛圣殿。
“传令下去,司徒清风背叛了圣殿,除去他朱天殿殿主之名,剥夺他圣殿一切的势力与权力,上报无极之渊,永生通缉!如有谁包庇,与其同罪。”亦永史运起玄力,对整个圣殿传话说道。
“圣子英名!”青龙殿、白虎殿、玄武殿殿主跪下说道。
亦永史想到司徒清风即然戏弄他,他一肚子的气就无处发泄,他忍着怒火对三大殿主说道:“还不快去搜,一定要把圣物夺回来,不然,我们整个圣殿都没法交待。”
“是!”
三大殿主退了下去,亦永史露出了惨忍的笑。
司徒清风,身为圣殿的弟子却背叛了圣殿,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么?每个进入圣殿的使者都与圣殿签下了契约,只要我一上报上面,你就会被契约之力吞噬,日日夜夜受契约之力折磨。
——
看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毛韵寒悄然地退离了朱天殿,项链在司徒清风的体内,她不怕找不着他。
密森之内,司徒清风饱受体内的两股力量折磨,一股是与圣殿契下的忠诚契约,另一股就是项链,两股力量在他体内翻滚,让他运用传送之法时,被迫停在了这里。
只要过了这片密林,前面就是司徒家的领地了,只有进入司徒家的领地,司徒清风才觉得安全,可是,剧痛让他寸步难行,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司徒清风渐渐平静下来,回想事情发生的种种,想必,他又着了那丫头的道。
司徒清风冷笑,毛韵寒果真和蓝怜儿不一样,那很狠劲跟手段,是蓝怜儿不能比拟的。
就在这时,深夜的密森里传来一道讽刺之声:“司徒少主已经落难如此,怎还可以笑得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