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让报复来得更猛然些吧
作者:
玉壶冰 更新:2024-10-07 00:29 字数:2201
齐四的店选在同一天重新开业,鞭炮就放了半个小时,满大街的红纸屑,被风一卷,像花瓣雨。
“哥,你还是低调点,别再惹上麻烦。”秦小鱼是吓破胆的人,谨慎小说。
“妹子,你啊。有时看你真聪明,可是有时也真是傻。你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现在我把两边都摆平了,以后没人敢动我了。”齐四神秘地一笑。
“为什么?”秦小鱼还真就不懂了。
“这么大的事,我都能翻案出来,只能说我的靠山够硬。在你这里看,姓雷的是还人情,一次性买卖,两契了就互不干扰。可是别人不知道内幕,只当我怎么着了。我也不解释,姓雷的更不会解释。所以,你哥真成老大了。”
“四爷,这是城东大德子送的花篮。”几个大汉抬着一个鲜花拼成的大花瓶走过来。
“放厅里吧,角上就行。”齐四一挥手。
“噢,这就成四爷了。”秦小鱼吐了一下舌头。
“那是,人就是这样,你高时,都巴结你。你低时,都踩着你。像我妹子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有几个?”
说到这个话,秦小鱼突然想起白科长,心里一阵恶心,不由得带到脸上。
“妹子,哥在里面时,你没受气吧?”齐四是个粗线条的人,可对秦小鱼那是真够走心的,有蛛丝蚂迹马上现苗头。
“那个白科长,真不是东西。”秦小鱼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他怎么你了?那就是个色中恶鬼,他没动你吧?”齐四的脸上笑意全无,目光冷冽起来。
“他到是想,后来被人冲了一下,就是雷家派来的人,也算是救了我,把他给弄走了。”秦小鱼只捡简单的说了一下。
齐四的额头上已经青筋暴流,本来就剃的锃亮的光头,越杀气腾腾。
“哥,算了,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品就行了,以后不打交道。”秦小鱼怕他惹事,忙劝道。
“哥有分寸,你别担心。经这么多事了,又有你和王大娘提点,我已经不是那个鲁莽的人了。”齐四安慰秦小鱼道。
“哥,你说怪不怪,我看新闻,找电话薄,又打听了一些人,都没听过雷柄正是什么人物,他怎么这般厉害,是什么人?”秦小鱼忙转移话题。
“你又傻了,你以为他真叫雷柄正?”
“那叫什么?”
“我怎么知道。只是有些人是不会用真名的,不过他给你的应该是内部电话,轻易不许人知道的。”
“那张纸让我扔了!”秦小鱼懊恼地说,她突然想起,当因为突然听说周行受伤,心烦意乱,连阿雷的联系方式都没留,更没说一声谢谢。
“留着有用?他不会再帮你了。”
“我是说,人家帮这么大忙,我要报答一下吧。”
“你不用报答,你帮他找过一次医生,你们两契了,不多不少。道上的人,怪癖很多,你太殷勤,会觉得你有所图,反倒不好。”齐四确实比原来沉稳得多,秦小鱼不由得感叹。
从最初她带着齐四往正路上引,到现在齐四自己有了悟性,把事情做得头头是道,看来一个人的天性还是很重要的。
重新开业是要请客的,齐四把重要的客人全安排在烤肉店。一是这边是新店,口味比较新奇,顺便打个广告。二是这边店面更大,招待起来方便。
秦小鱼当然是座上贵宾,她怕吃烧烤把衣服弄脏了不好收拾。穿了件黑底儿带翠色小鸟的连衣裙,领口有两根飘带,系了一个蝴蝶结,泡泡袖,腰间束了珠灰色的腰带。别的不说,那一尺六七的纤腰一握,就把人的目光全吸引过去了。
这条裙子保守得连领口都一丝不露,可从内到外散着的性感,比合体的真丝裙还要夺人心魄。
有了上次白科长的事,秦小鱼对齐四在座的这些朋友,都敬而远之,连个笑容都不肯给。越是这样,那些男人越觉得她有魅力,都使足了劲讨好她。
秦小鱼有点坐不住了。
“你们好好吃饭,别烦我妹子!”齐四一句话,诸鬼归位。
秦小鱼现,原本他和他们还不算平等的关系,齐四的姿态略低。可经过这次事儿,齐四明显高出一筹。
“老白怎么还不来?”有人随口问道。
秦小鱼刚端起一杯水,闻言手一抖,水撒了出来。别人不在意,齐四全看在眼中。他拿过一条餐巾,轻轻把秦小鱼手上的水渍擦干净。
“什么声?”走廊里传来猪哼一样的声音,有人耳尖听到了。包间里安静下来,都凝神听去。
门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闯进来,看清桌上人的位次,走到齐四近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个劲磕头。
“老白?”有人惊呼道。
秦小鱼这才现,眼前这个衣裳褴褛,赤着一双脚,一步一个血脚印的人,是白科长。
虽然知道他没有能力伤害她了,可秦小鱼心里还是害怕。她不由自主地向齐四身边靠了靠。
齐四还是面无表情,也不理会在座诸人惊诧的模样,慢吞吞举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
“小鱼啊,你不要自己做饭了。我让人送吧。”齐四好像没看到白科长在磕头,只顾和秦小鱼闲聊。
“不了,我自己做,孩子吃饭要饮食清淡,你这天天大鱼大肉的,孩子不消化。”秦小鱼也调整好了,若无其事地说。
白科长不知磕了多少个头,额头已经渗血了。
“行了。你们都干看着,老白喝多了,还不把他送回家去?醒醒酒就好了。”齐四总算话了。
这话并不是冲他的马仔说的,席间有几人素日跟白科长交好,他的话是冲他们说的。
没想到那些人本还围着看热闹,听了这话,忽啦一下归座了,竟是没人肯送。
“谢四爷,我自己走,自己走。”白科长说话嘴漏风,有细心人现,他少了两颗门牙。
他那一双脚本来细皮嫩肉的,比女人的还粉嫩,现在脚底板已经都烂了,不知是走了多少路磨的,血肉模糊,踩在地上一步,都疼得他不自主地哼了一声。
可现在不走,万一齐四哪根筋又不对了呢?他忍痛也要走。
白科长消失半天了,席间还没人敢动敢说话,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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