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蛋糕都有老婆了！”
  “它有老婆跟你有什么关系？”
  “它会看不起我的，被主子瞧不起，很没面子！”阿雷听脚步声音没进来，又胆大起来，伸手去揽她的腰。
  秦鱼已经瞄准机会，一猫腰从他的左侧钻了出去。
  她快步走到门口，差点撞到周行妈身上。
  “这孩子，跑什么……”周行妈看到阿雷，马上把嘴闭上。
  初二的早上全家都起得很晚，今天是女儿回门的日子，本来周行妈说要办一下的，怎么说邓缄言也是新女婿，可是被他拦下了。
  “这一天天吃的，坐席都坐累了。你们几位老人也时不时休息一下，别连轴转。”
  唐家和周家都不用办，大家就自由活动。
  秦鱼起床时外面已经传来笑声，几个孩子在打雪仗。
  丽也在里面起哄，她昨夜留下了。
  这是堂嫂跟丽妈商量的，过年这几天，让她跟太太睡，留下来好好玩。
  丽妈见了唐家人，又对秦鱼有十二分的好感，可事关女孩的名声，还是有些犹豫。
  最后还是王大娘说，让俩口先登记，一是唐龙属虎是本命年，二是丽妈心里有结，总想让哥哥先结婚，那就走个程序，大家都安心。
  这个王团长到没什么不高兴的，只要不改唐凤琴的婚期就行了。
  张局长和丽妈都是有文化的人，看那一张结婚证比看婚礼还重，那是有法律效果的。就是说丽已经是唐家人了。
  这下丽名正言顺出入唐家，丽妈也一路开了绿灯。
  有了上次的教训，堂嫂对丽又不一样了。
  原来还有点客情儿，现在只当是自己的女儿，随意了一些，反倒更好相处了。
  这几天吃饭都在四号楼，做的是自助餐。本来说让太太在家里不用过来，她倒不乐意了。
  “你们年轻人热闹，嫌我这岁数大的碍事了？”
  一句话说得都不敢劝了，含含奶奶早早给扶过来。
  四号楼当初把整一层楼留出来，就是为了方便大家聚餐玩乐的。没留下房间，秦鱼怕太太坐乏了不好意思说，就让人把里面弄了一个隔间，让太太没事儿能倒上眯一会儿。
  她现在才明白，老年人最怕的是孤独，哪怕坐着看大家热闹，心境都是不一样的。
  “这紫米粥煮得好。”含含奶奶吃了两碗粥，还赞不绝口。
  “是从蒋家背回来的，姑姑吃的东西，哪有不好的。”唐文文笑道。
  “这蒋要是能过来多好。”含含奶奶有点贪心了。
  “他到是想来，我没让。姑姑也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唐文文笑道。
  “天暖和了，把蒋姑姑接过来住几天，咱这热闹。你爸爸还说要修个葡萄架的回廊，给我们乘凉呢。”太太想到夏天能出门了，心情大好。
  这两天因为文文回来了，四嫂早早就让保姆把孩子送过来。
  唐文文嘴里不说，心里可放不下，寻寻摸摸就抱一下。可总不敢太明目张胆了，看那心样也让人心疼。
  “来人了，是谁呢？”周月坐在沙上吃苹果，含糊地指了指窗外说。
  冯局长和景天爸走了进来，秦鱼紧张地看了一眼唐文文，她正抱着子辰，现在恨不能把孩子给藏起来。
  “初一我们有事，没来拜年，现在来补一个。”他们没空着手，整箱的水果让司机搬进来。
  “还有葡萄啊！”周月眼尖。
  “对，我听你王姨说了，你爱吃葡萄，就给你弄了点。这一路上怕冻了，我都没敢放后备箱里，是让你姨夫放怀里抱来的。”冯局长笑着说。
  “冯姨真好！”周月一见吃的就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了，嘴咧到耳后。
  “多吃葡萄，生下孩子就是大眼睛双眼皮。”含含奶奶说完就有些后悔，周月这眼睛，想生个大眼睛的也难吧。
  “像我家老邓就是大眼睛，哈哈哈，别像我就行，我太丑。”周月大大咧咧的，从不介意别人说她丑。
  “不丑，哪丑了？看时装杂志上的亚洲模特都长我妈这样！”锦的手套湿了，送进屋来，听这句就不高兴了，马上帮周月说话。
  “我要能生锦这么漂亮的就知足了。”周月甜甜一笑，娘俩来了一个飞吻。
  “你们好恶心，相互吹捧。”秦鱼嘀咕一句。
  “秦姨吃醋了。”锦做个鬼脸跑出去。
  “慢点，别滑了。文文你别抱孩子站窗下面，风大。”周行妈从里面出来，没看到冯局长，只顾叮嘱锦和周月了。
  “你这忙什么呢？”冯局长叫了她一声。周行妈乍回头，那表情就像见了鬼，把冯局长倒吓了一跳。
  “妈，我冯姨来拜年的。”秦鱼知道周行妈想的是什么，忙上前掩护。
  “好啊，留下吃饭吧。这屋子里有点凉了。我把老四家的孩子送回去，快过年了，别给折腾感冒了。”周行妈急着转移子辰，这到是合了秦鱼的意，从唐文文手里接过来。
  周行妈已经在沙上铺了被子，虽然几步路，可是要捂严实了。
  冯局长对孩子好奇，偏就凑过来看，看完了还大惊怪叫景天爸。
  “你快看，这孩子长得真好看！”
  景天爸应声过来，正好周行妈把孩子包好，竖起来，子辰被悠了一下，咯咯笑出来，露出两个白牙，萌得人心都化了。
  “这是老四的孩子吗？长得不像他，这么俊呢。”冯局长也不嫌自己碍事，跟着周行妈往前凑。
  “是好看，长得跟景天时候真像。”景天爸一着急说了实话。
  周行妈把被角一蒙，快步走了出去。
  “妈你穿外套啊。”秦鱼忙拿件棉袄追出去。
  “不用披，几步路。”周行妈的脚步飞快。
  “怎么了？孩子饿了？”四嫂刚从二号楼出来，见她们步履匆匆，忙迎上来。
  “冯局长来了，快把孩子抱回去，怕她们要留下吃饭，今儿个就别带过去了。”周行妈紧张地说，被她的语气感染，四嫂也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