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作者:
信用卡 更新:2023-03-09 16:12 字数:6201
《算命大师是学霸》
作者:信用卡
作品简评:
神算门掌门人林清音飞升时没扛过雷劫,在一个自杀的高中生身上醒了过来。家境贫寒、成绩惨不忍睹、惨遭校园欺凌,摆在小大师面前的是hard模式。没关系,这一切都不是事,靠数术之学都可以解决。算卦可以发家致富、看风水能收揽死忠,至于高中生最害怕的考试,林清新淡定的掏出了龟壳,我来算算答案是什么。女主以修仙大佬的身份出现在人们面前,很快被现代社会的精彩所诱惑,沉迷于美食、喜欢赚钱,最爱的是算卦,性格的反差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的萌点和笑点,不走寻常路的另类学霸让读者捧腹大笑。 作者用流畅的文笔讲述了诙谐有趣的玄学故事,人物形象饱满、性格鲜明,是一篇值得推荐的好文章。
第1章 公园算命
五点半的市民公园里热闹非凡,跳广场舞的大妈占据了面积最大的广场,湖边观景平台是京剧票友们切磋技艺的好地方。
林清音拎着一个牌子围着市民公园转了半天,最后在一棵古树下盘膝而坐,将手里的纸板放在了前面,上面有两个飘逸的大字:算命!下面是一行小字:一卦千元!
来往遛弯的群众们路过这里都不由的往这看上一眼,可一瞧见上面的内容一个个全都摇头叹气。
“现在孩子怎么不学好呢?不好好上学,出来整这些骗人的东西!”
“可不是咋的!看那模样估计是中学生吧,指定是老师留的作业太少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缺德孩子。”
“我家还有派出所发的相信科学、拒绝迷信的那个宣传册呢,回头我带来给这姑娘念念,年纪轻轻的不相信科学怎么行!”
“一千块钱一卦?这孩子想钱想疯了吧,要是扯两句就能得一千我也蹲这给人算命,还上什么班啊!”
……
……
听着一句句完全不压低声音的议论,林清音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纸板,要不是她没钱也没有修炼资源,何必降尊纡贵跑公园里摆摊算命!
想当年她林清音可是修真界神算门的掌门人,有天下第一算的称号,想请她出手算一卦,那得奉上修真界顶级的法宝还得看她愿不愿起卦。哪像现在就随随便便席地一坐,摆一个牛奶箱子拆下来的纸壳子,一千块钱一卦还得受到旁人的指指点点。
要不是……
唉,谁让她飞升时没扛过雷劫呢,几千年的修为都化为了虚无,现在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要求不能那么多。
林清音低头看着右手手腕上的红色梅花形胎记,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
她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可偏偏这具身体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体质,就连手臂上那个梅花形红色胎记都长的一般无二,不同的是这具身体没有一丝修为。
要重新走上修真之路并不难,林清音功法和经验都不缺,再修炼一次就像是大学生重读幼儿园似的,玩着就能毕业。她现在缺的是修炼的资源,现在的世界灵气稀薄,要靠打坐提升修为比登天还难。林清音这几天四处转了转,发现有一种玉石里蕴含着不少灵气,但是价格十分昂贵,她身为一个家境贫寒的高中生,压根就买不起。
归根到底还是得赚钱啊!
太阳越爬越高,早上的清凉渐渐的散去,阳光逐渐刺眼起来。林清音用手里拿着的折扇从旁边拨过来一堆小石子,只见她随意的将这些石子放在不同的地方,在调好最后一个石子后,身边的温度再一次降了下来。
林清音抬头看了眼日头,估摸此时应该是辰时二刻,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应该是早上七点半。虽然在这坐了两个小时一单生意也没成,但林清音看起来倒是不慌不忙的,丝毫不见急躁的情绪,好像生意成不成都无关紧要一样。
“警察同志,就是她。”常年在市民公园里练八卦扇的张大妈气喘吁吁的拽来了一个民警,指着林清音说道:“您瞧瞧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在这算卦呢?”
警察蹲下来看了看林清音,忽然笑了:“小姑娘,你还认识我吗?”
林清音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原主上个月期末考试失利心里自责,又被同学排挤嘲笑,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了,就是这个警察奋不顾身的跳进河里救了她。小警察将她拖上岸的时候,林清音正好从这具身体里醒了过来。
“那天多谢你了!相逢即是有缘,你救了我一命,我免费送你一卦。”
林清音看着小警察,眼神比刚才温和了些许:“我观你山根乌暗,年寿隐见青色,恐发重疾;口舌发红、腾蛇入口,重疾应在胃部。”
看着小警察一脸发懵的样子,林清音好心的提醒道:“你人生有三个大劫,出生是第一劫;十八岁生日当天逢第二劫,这次生病是第三劫。只要过去这次的劫难,你下半辈子就可以平安顺遂,长乐无忧。”
林清音说完站起身拿起自己的纸板十分潇洒的走了,张大妈看着林清音的背影气的直掐腰:“这算命还算到警察身上了,胆子也太肥了!警察同志你下回见了她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才多大的人儿啊,怎么不走正道呢!”
在旁边看热闹的李大妈看着小警察被喷了一脸口水,有些不落忍的把他拽到了一边:“其实算命并不全是封建迷信,有一些高人还是能根据面相、八字算出些东西的。刚才那个……”
李大妈想起林清音的年龄和模样,“大师”两个字实在叫不出口,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道:“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有模有样的,保不齐有几分真,你别不当回事。”
张大妈一听就不乐意了,扯过李大妈就开始掰扯,小警察也不顾上想别的,赶紧挤到两人中间劝架,费了好半天的事才把两个人给哄好了。
——
马明宇回到派出所和同事打了声招呼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喝水一边陷入了沉思:林清音说他有三个劫难,一个是出生的时候,一个是他十八岁生日那天。
他出生时确实有一难,当年他妈妈生他时难产大出血,当时医生还问保大保小,幸运的是大人得救了,他也活了下来,这么些年他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就是因为生他时伤了根本。
第二次的生死大劫是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一个和他关系要好的同学给他过生日,请了一群同学去ktv唱歌。当时比较流行一种可以飞起来的花朵样式的蜡烛,一群人生日歌还没唱完,就看见那蜡烛带着火苗飞了出去,正好落在窗帘下面,点燃了廉价的腈纶窗帘。
这两件事马明宇从来没有和同事说过,而他自己也不是本地人,按理说这里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两件事才对,可林清音却说得丝毫不差。
马明宇不由的陷入了沉思,难道林清音真的会算命?可这怎么可能呢?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胃部,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也许是那孩子胡说的?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说实话马明宇心底深处还是隐约相信林清音说的话的,毕竟另外两件发生过的事她算的挺准的。
正在马明宇魂不守舍的时候,李大妈气喘吁吁的跑到派出所来了,一进来就看到马明宇站在桌子前发愣,立马冲了过来:“小同志啊,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啊?”
看着马明宇神色里带着几分不安,李大妈苦口婆心的劝道:“我回家怎么想都不放心,这不赶紧过来再和你说道说道。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到医院检查检查,要是没病皆大欢喜,要是真有什么事咱也别讳疾忌医。有病早治,千万别把小病拖成了大病。”
马明宇点了点头:“李大妈你放心,等我周末休息就去医院检查。”
“怎么还等到周末呢?”李大妈急了:“这才礼拜一,到周末还得好几天呢,这病可耽误不得,还是早点去检查了才能安心。”
李大妈一着急嗓门就有点大,王所长听到动静就过来了,看见李大妈先打了声招呼:“李大妈,您来有事吗?”
公园后头这一片小区都是三十多年的老房子,王所长打年轻就在这个派出所上班,这一片的居民基本他全都认识,谁家有几口人干什么工作的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看着李大妈额头上直冒汗,马明宇脸色苍白不知道在想什么,王所长连忙打圆场:“李大妈,这是我们所里今年新分来的小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是不是他有不周到的地方?您说,我批评他。”
李大妈急了:“这小马得了胃病,我正劝他去医院检查。”
王所长看了看马明宇的脸色,立马叫来另一个民警:“张庆,你赶紧陪马明宇去一趟医院。”说完所长看着马明宇直叹气:“你说你这孩子,有病就说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瞅这小脸白的,是不是疼的特别厉害?”
马明宇:“……”所长,我说是被一个小姑娘吓的你相信吗?
——
林清音拎着纸板走了三里地终于到家了,掏出钥匙打开门,随手将纸板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洗手去锅里盛了一碗干乎乎的面条。
林清音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起身到饮水机旁边接了杯水连喝了两大口,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
来到现在的这个世界,除了灵气稀薄以外,最让她头疼的问题就是吃饭。上辈子她就没怎么吃过饭,踏入仙途之前家里穷的一家五口人饿死了四口,就她一个人命大活了下来,在饿死前幸运的遇到了师父,被领进了仙门。神算门在当时的修真界算是大门派,各类资源都不缺,为了加快修炼速度,他们都是吃辟谷丹,等筑基以后连辟谷丹都省下了。
林清音对吃饭的印象寥寥无几,等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天天吃的不是特别咸的面条就是没滋没味蔬菜,她就不明白了,饭这玩意这么难吃,怎么现在的人还这么重视口腹之欲呢?有那钱吃什么饭啊,请她来算一卦不好吗?
第2章 抢生意
皱着眉头吃完面条,林清音把碗筷洗干净,抬头看了眼表才早上九点钟,她决定去记忆里那个有许多书籍的图书大厦去转转,看看有没有数术方面的书。
林清音家住的是老城区,离图书大厦有点距离,坐公交也要十站。林清音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往后移动的景物,心里不由的有些感叹。时光才过去千年而已,原本只能坐马车的凡人现在居然能上天能下海,无所不知。在这个社会进步的大时代,想必数术之学也会有质的飞越。
下了公交车,林清音走进图书大厦,凉爽的空气立即将全身包围,驱走了夏季的燥热。记忆里这种东西可以制冷又能制热的东西叫做空调,是大部分家庭日常调节气温的机器,不过林清音家没有这种东西,因为她家实在是太穷了。
图书大厦一共有七层楼,里面的图书浩如烟海,林清音转了一个小时也没找到自己想看的书籍。她闭着眼睛检索了下原主的记忆,发现也没有关于数术一类的印象。
正在此时,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有点胖的男人从林清音旁边路过,手里拿着一个手机,不顾旁人的眼色哇啦哇啦讲着电话:“我在图书大厦呢!你这话说的,我咋就不能买书了?我和你说算命也是一门学问,不会那些专业术语可忽悠不到人。”
林清音立马把手上拿着的书塞回书架上,跟着那个男人后面七拐八拐来到一个角落里的书架前,抬起头看着书架上摆着一排看起来玄而又玄的书名,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胖男人把手机放到口袋里,从书架里随便拿出来一本书,皱着眉头看了一会,有些郁闷的塞了回去:“文言文的,读不明白。”
在他身边三米远的地方,林清音也遗憾的将书放回了书架,随手拿出另外一本,快速的翻看了一遍。
看着书上宛如幼儿启蒙读物般的内容,林清音心里充满了不解:这个社会什么东西都进步了,怎么就这数术退步这么多。这些书上的内容,别说神算门的外门弟子,就算当年凡间算命的懂的都比这多,难道数术一途的传承断了?
“咦,这本书好。”胖男子终于找到一本心仪的书,欣喜若狂笑了起来,一副捡到宝的模样。林清音心里一动,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本大白话的翻译版,里面逻辑不通且错误百出。林清音一言难尽的看了那个胖男子一眼。
“看什么看?这都是学问知不知道?”胖男子抬头朝林清音抬了下下巴,晃着脑袋显摆道:“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只要我学会了就可以算凶吉、知天命,这种深奥的东西不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林清音看着他手上的书,轻笑了一声:“这么说来我也会算,我观你面相今天定有血光之灾,小心会伤到额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不会说话出门容易挨揍知道不?”胖男子刚叽歪了一句,裤子口袋里忽然手机响了,他顾不得和林清音贫嘴,掏起手机大着嗓门喊了一嗓子:“喂,又啥事啊?”
“有活?”男人眼睛一亮,声音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甚至还防备的拿手挡住了嘴:“啥活啊?一个女的给女儿算命?太好了,你帮我抻住她,我立马过来,事成之后给你五十。”
挂上电话,胖男子朝林清音得意的一挤眼:“瞅见没,这玩意能替哥挣钱,你以为我和你玩呢!”说完也顾不得买书了,他把书往架子上一塞急匆匆的往外跑。
林清音想起自己早上摆了两个小时的摊也没有一人造访,便转身跟在那胖男人的后面,她要去看看这摆摊算命到底有什么技巧。
胖男子算命的地方离图书大厦倒是不远,从附近的小巷子七转八转的穿过去,大约走了七八分钟就来到一条不算太宽的街道上。这条街道两边是一些上了年头的房子,路边有不少摆摊的,有的卖凉席凉帽、有的卖杯子碗、也有的摆个牌子干小工,胖男子是这条街道唯一算命的“大师”!
看到胖男子回来了,扯着一大妈聊了半天的小贩终于松了口气,连忙朝他招了招手:“王大师,您可终于回来了,这位大姐想找你算卦。”
“王大师”立马调换着气息,摆出一副高人的模样,迈着八字步晃悠悠的走了过去:“是你找我算卦?”
大妈狐疑的看了看胖男子,有些不太放心的样子:“你算的准不准啊?”
王大师一听这大妈敢质疑自己的职业素养,顿时炸了:“当然准了!您从这条街道上打听打听,就没有不知道我王大师的。我邻居结婚都找我算日子,要是不准他们能找我吗?”
这么说好像没错,街坊四邻的肯定知道他有那本事才找他,要不然谁花那冤枉钱啊!大妈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递给王大师:“我是想给我闺女算算,你瞧瞧这是我闺女。”
照片上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长头发笑靥吟吟,长的倒是挺漂亮的,瞧着也很有气质。
王大师一边看着照片一边拿眼睛扫这个大妈,穿着普通,手里拎着一个买菜的兜子,里面装着几样青菜和水果,眉眼里也看不出什么焦急的情绪来,估计是买菜路过这里看到一个算命摊子临时起意想算一卦。这种的通常不会有什么急事,再看这照片女子的年龄,王大师结合当下的热点立马有了猜测:“你应该是想给你女儿算姻缘吧。”
大妈愣了一下,很快调整了下情绪问道:“我女儿的姻缘怎么样?”
王大师坐在马扎登上,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只圆珠笔:“把你女儿的八字给我!”
大妈立马说了一串数字,王大师把八字写在纸上,掐着手指念念有词,时不时的翻一下手边一本破烂的有些掉页的书。大约掐算了三四分钟,王大师摸了把小胡子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我已经看出些许的眉目了,不过具体说卦象的话咱得交钱了。大姐我这三百块钱起一卦。”
“三百?”大妈有些犹豫:“那能算出我闺女以后生几个孩子吗?”
王大师听这话忍不住笑了:“大姐你可真逗,闺女还没结婚呢就惦记孩子了,是不是太早了点?当然我也不是不能算,不过得再加两百!”
“我加你个头啊,你这个骗子!”大妈忽然将手里的袋子使劲朝王大师抡起,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脑门上。也不知道那袋子里有什么东西,就这么一下居然就蹭破了王大师额头上的皮,血珠登时就冒了出来。
王大师熟门熟路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捂上,声音里透着哭音:“你不算就不算呗,咋还打人呢!”
“我就打你这个骗子。”大妈看着王大师被打破的额头,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她很快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掐着腰彪悍的指着王大师骂道:“你这个骗子还骗到我头上来了,你自己会不会算命没点数吗?要不咱叫警察来评评理?”
王大师一听警察就蔫了,捂着脑袋直摆手:“拉倒拉倒,就当我今天倒霉,你不算就走吧。”
大妈看了一眼王大师捂着的额头,拽紧了自己的包转身就要走。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请等一下!”
大妈下意识转过身,看着身后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叫住了自己,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你叫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