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一章被俘
作者:霓霓与奎圣      更新:2024-12-02 16:56      字数:18305
  被俘
  我叫马铁,是雍凉马氏一族的成员。马家是武威大家,世代掌管凉州各郡。这片土地自武帝以来,便是通往西域的交通咽喉,亦是毗邻三辅的战略要地。从这里,南可翻越秦岭抵汉中、下巴蜀,东可直达京畿,总揽河西,北边是草原上喜欢过来串门的鲜卑,西部则是广袤的大漠、如明珠般散落各地的西域诸国和那神秘的天山……
  汉族与各个异民族在这里杂居,相互通婚,历史久远,结成大大小小的派系。马家祖上追溯起来,算是汉族,我们效仿中原文化,当地的异族效仿我们……如今各民族已融为一体,马家被推举为首领,我父亲即是大族长,在整个凉州享有崇高的威望。
  我们这个大家庭既是中原文化的继承者,华夏文明的一份子,也保留了优秀的异域风情与传统,并以此为荣。
  我们这里不仅有佛教僧侣,道教道士,也有西方土教,自称为拜火教或大食教。还有来自遥远大秦国的传教士,他们跟随从西域返回的庞大商队而来,并在这里生根。不同信仰都在这里修建了他们的宗教建筑,平时同一时间能见到几种不同的宗教活动,人们见面打招呼都得先看一眼对方穿的是袈裟、道袍还是白袍,免得鸡同鸭讲闹笑话。
  儒教在这里反而不怎么流行,听说有一代族长试图推行儒教,结果成为了唯一一个在任上被推翻的首领。
  各民族文化在此交融,结出了璀璨的精神之实。我们的人民不仅能歌善舞,而且精于骑射。每年皇室都要来我们这儿遴选身手好、长得又漂亮的年轻人作为宫中的伶优和侍卫。
  生活在辽阔的天地中,赋予我们淳朴、坦荡的胸怀。那些路过的中原商人,在羊毛大地毯上跟十几个人一起喝过酒,沿着山麓一边跑马一边唱过山歌,见识过戈壁的夕阳后,也会变得跟我们一样爽朗,放下所有的繁文缛节……
  而残酷的大自然和凶恶的猛兽塑造了我们尚武的性格。我们崇尚武德,讲义气。在我们那儿,背信弃义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将受到所有人的唾弃,连家人也不会宽恕你。
  男子以欺负弱小为耻,以保家卫国为荣。女子的束缚比中原人少一些,比如这里没有人要求女子守丧三年,或是裹脚,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会被指摘为不守妇道。在这里,那些没人要的妇女都是些蛮横的悍妇,或好逸恶劳、游手好闲的懒婆娘。好姑娘懂得辅佐和支持自己的丈夫,并视之为自己的幸福。
  长期的民族杂糅,改变了原本的相貌特点,很多世代生活于此的汉人看上去都不像中原人了。拿我家举例吧,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我大哥名叫马超,人送外号“锦马超”,他的皮肤比许多女孩子还要白,好像天天敷粉似的,其实他从未用过化妆品。
  又比如说我的小妹,她名叫马云禄,她完美地继承了父母外貌的优点,也可以说东西方的美神终于愿意携手合作一次,而他们的联名作品、呕心沥血的产物、高超技法的集中体现,就是小妹。她是凉州的大家闺秀。
  有人可能会说,你们不过是一个边陲部落联盟,哪来的大家闺秀?我明白这个词的份量,若非有底气我不会这么说——虽然在我心里不管怎样她都是个大家闺秀。这里面有些来历外人可能不大清楚,不用着急,我来讲解一下,大家听完后自行判断吧。
  十多年前,大概九几年的时候,那时候天下刚刚结束董卓的暴政,京都名义和实际上的掌控者变成了以李傕为首的董卓旧部。他们为了拉拢我父亲,拜父亲为征西将军,官四品。
  后来神器易主,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当时袁、曹两家打得不可开交,双方都来拉拢父亲,父亲最后选择了曹操。事后来看,这实在不能称为明智。当时我劝父亲,曹操奸诈诡谲、野心勃勃,收黄巾、灭吕布,驱刘备,大有统一华北之势。若是归顺他,就是等着被他逐个击破的命运。应该趁他无暇西顾之时,收复关中,整肃京畿,招徕流亡的王公大臣,安抚贵族。然后东出函谷关,以解救圣驾为名,联合袁绍讨伐曹操。成功,则乘势进取中原。不成,则据守关中,背靠雍凉,亦可以虎视天下。
  当时我还未束发,可能因为我年纪小,父亲没有采纳我的建议。曹操表拜父亲为征南将军,比之前稍微提高了一点点。后来又拜父亲为前将军(三品),假节,封槐里侯。等到父亲进京,又被拜为卫尉,这已经是仅次于三公的二品官了。
  大家说有这样的家世,算不算半个大家闺秀呢?
  那还有半个呢?哎,我这就给大家细细道来。
  父亲推崇儒家文化,虽然他没有像之前那个族长一样大力推广,但他渴望把他的孩子培养成符合中华传统礼仪、能进入汉人上流社会的新贵族。
  当时我大哥、二哥都已成年,我十三、四岁,小妹尚未金钗。因此父亲把培养的重点放在了我和小妹身上,尤其是小妹,我猜想父亲可能盘算通过一场联姻攀上皇亲国戚,巩固家族的地位。
  这并非痴心妄想,记得前面我说皇室会来挑选伶优吗?这些女子,有的会进入后宫,有的会赏赐给当朝权贵,也有陪同皇帝前来的年轻王公贵族,看中了哪个,便直接纳为妾。而我们马家的亲戚里,有明媒正娶给接到京城去的。
  小妹豆蔻之后,每年的选拔宴会上都被皇室指名表演。她表演的舞蹈《九天玄女》,取自中华神话,融入了异域风情,搭配薄如蝉翼的面纱,叮铃当啷的手镯脚环,和光辉璀璨的头饰,全场惊为天人。每次演出万人空巷。她一颦一笑尽显绝代风华,做出高难度动作的腰身柔弱无骨。
  看着她宛如仙女下凡、媚惑众生的丰姿,说实话我有点吃醋。因为小妹平时跟我玩得最好,跟我最亲近,我不太想跟别人分享这件“艺术品”,尽管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作如是想。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小心地克制内心的情感,在背后默默地守护她。
  除了歌舞艺术之外,父亲还不惜斥重金请高人专门培养她诗词歌赋、女红家务、礼仪姿态,交涉辞令……有些需要我一并学习。说实话这些都很枯燥,我本可以敷衍了事,但那不就成为我抛下小妹独自逃避吗?未免太不仗义。而且也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受苦,俗话说快乐共享能翻倍,痛苦共担能减半。我陪她一起,起码能给她排忧解闷。
  因而我在陪她的过程中,就读了不少历史地理、权谋术数的典籍,我就爱看这些,像什么《战国策》,《盐铁论》,《合纵术》,《鬼谷子》,《孙子兵法》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她要练舞的时候我会给她伴奏。她跳舞,我弹琴,我感到特别光荣,这是只属于我们俩的秘密时光,也只有我能看到她练习时的辛劳与汗水,看着她一点点打磨动作,无数次跌倒,脚磨破出血……每次都是我给她上药、包扎,做推拿按摩,缓解她的疼痛。
  她闲暇时喜欢跟我一起弹琴,两人一起琢磨琴艺,开发新的曲目。我们用的这张琴来头可不小,历史悠久,是汉武帝那会儿流传下来的。
  那时匈奴经常劫掠凉州,烧杀抢掠。武帝派卫青、霍去病率骑兵大军出征,讨伐匈奴。马家的祖先是这里的牧民,遇到了迷路的汉军。原来霍去病单独带领着一小支骑兵部队千里奔袭,打算突袭匈奴。他们深入当时还很荒凉的草原,辨不清方向了。
  马家的先人便毅然承担起了向导一职,他们不辞辛劳地陪伴着这支奇兵在荒漠里强行军五天,一路风餐露宿,不远万里地指引他们找到了匈奴的王庭。匈奴人根本没料到天降神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匈奴王及王庭贵族大臣全都成了阶下囚,汉军大获全胜。
  武帝为表彰马家的功绩,赏赐了一张御用七弦琴。这张琴采用上等紫檀木一体成型,经过定型、琴面弧度制作、槽腹、底板制作、调音、上漆等一百多道复杂工序精心制成,堪称无价之宝,在我们家族里代代相传,象征着中原文化对我们的认可。
  到我们这一代时,因为战事频仍,父兄忙于打仗,琴艺传承的重任就落到了我和小妹肩上,我们都跟随名师勤学苦练了多年。这方面我可以陪她,但是前面提及的许多技艺大多是她独自完成的,其中的艰辛难以想象,我对她既钦佩又心疼。
  小妹及笄的时候,翩翩然出落成一名知书达理、冰雪聪明、温婉娴淑的美人。父亲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但另一半问题是他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婿,很多人上门提亲,不是父亲反对,就是小妹看不上。
  皇帝曾经多次暗示封小妹为婕妤,父亲都没有回应,这事便不了了之。或许父亲不想让女儿当一个妃子,也可能是因为当时皇权逐渐被曹氏架空,他不想登上这艘行将覆灭的大船……
  各位看到这里,觉得小妹有没有资格称为大家闺秀呢?其实我这样称呼她,有一点辱没了她,因为她不仅是一位闺秀,更是一名战士。千万不要把她当成一个弱女子,她的武艺跟大哥不相上下,而大哥被称为“锦马超”可不只是因为长得白,而是因为他威猛得好似天神下凡一样。像神一样华丽。至于我,平时我们切磋,我跟她大概是二八开。
  我觉得她的坚强勇敢是与生俱来的,是刻在我们凉州人的骨子里的。凉州的风貌在我们身上是永不磨灭的,这一点也体现在小妹的外貌上。
  前面我说她是东西方美的化身,大家是否能想象呢?从整体上来讲,她既有汉族姑娘小家碧玉、弱柳扶风的身段(这点跳舞时看得特别明显),又有西域姑娘的开朗活泼、青春活力。这种活力反映在她的身体上,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的皮肤非常光洁,泛着那种非常健康的光泽,好像你把一张木头桌子擦得锃亮时,桌面反射的那种光。而且她全身没有一丝赘肉,特别紧致,这就跟那种油光区别开来。她日常中绝少化妆(因为她性格是朴素的),因此她所反射的那种光泽,是天然的、纯粹的、地道健康的光彩。
  另外只需瞧一眼她的头发,就知道我所言不虚。女孩健不健康,头发就是晴雨表。她的头发像丝绸一样柔顺整齐、像牛奶一样丝滑细腻,有几次我在后台帮她换戏服时,看见她头发垂在裸露的肩膀上,那发髫好像涂了润滑油一样,止不住地从她肩膀往下滑,像一条黑色的蟒蛇,又宛如泼洒下来的浓密墨汁。
  你再看看她的大腿,一般来说苗条的姑娘腿缺少肉感,就是说好像一根筷子那样,细是细,但很平。
  小妹的大腿充分证明了苗条跟肉感是不冲突的,同时侧面印证了她的健康活力。她的大腿是个明显的上大下小的结构,靠近骨盆那里特别圆润,像臀部的脂肪似的,跟她平坦的小腹形成鲜明对比。而到了膝盖那里就变得窄小平滑。再往下,小腿整体纤细笔直,细看又不失流畅优美的曲线。
  艺术品的这一部分彰显着主人的灵巧与活力。看着这双腿,眼前自然而然浮现出它们跑动的画面,多么舒展、多么轻盈、多么美丽……
  说完整体,再来讲讲小妹的面容吧,这同样是东西方的完美结合。我时常隐约觉得西域女子有一股媚态——不知是不是我的偏见——而汉族女子端庄得过于矜持。小妹告诉我二者取得平衡是什么样。
  她的五官在柔和甜美之中透着天真的灵秀,仿佛雪山上的天池,又好似坠落凡尘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相比之下那张丹青画不出的精致鹅蛋脸只能算不值一提的特点;或者说平时她头发分开,露出像月轮一般光洁美丽的额头也只能算陪衬了。
  她最迷人的地方当属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会说话。当她展现出汉人女子文静优雅的一面时,她的眼睛像一汪清池,没有波澜,眼睛说:“我现在是平静状态,我保持矜持,请注意礼貌,谢谢。”
  而当她展现西域女子的热情时,她的瞳孔好似一颗巨大玛瑙,从不同角度看,折射出不同的光彩,它是如此千变万化、丰富多彩,怎么看也看不腻,眼睛说:“我兴奋,我喜悦,我接受你的邀请,我把自己交给你,期待你赐予我欢乐。”
  我爱我的妹妹,我对她的爱不会比对这片土地少。而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是因为它的人杰地灵孕育了妹妹的钟灵毓秀!
  因此各位可以想象,当有人践踏了这片土地,伤害了我爱的人时,我的怒火有多么炽烈了吧?
  零八年,曹操征召父亲入宫。这是一个阴险的手段,不去就是抗旨,去了就是九死一生。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因为我知道曹操一直觊觎、甚至忌惮凉州,他统一了北方,在南方折戟,那么接下来他的触角要伸向何方,已是不言而喻。
  我劝父亲不要去,其实应对这种以威势逼人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拖就行了。口头答应,行动不从。理由?借口很好找,到处都有。拖不下去时,谴责对方咄咄逼人,这样就能占据道义。
  父亲这一次也没有听从我的建议。
  两年后,父亲遇害。
  后来我听说是曹操逼迫父亲写信招降凉州军,父亲不从,惨遭毒手。
  凉州军在大哥和盟友韩遂的带领下,用为父报仇的名义,浩浩荡荡地杀向长安。我和小妹都随军出征。
  我们西凉铁骑面对羌族和鲜卑尚不落下风,对抗这些中原部队更不费吹灰之力,打得魏军丢盔弃甲,一度占领了长安。
  曹操亲率大军进驻洛阳,与我们隔潼关相望。
  随后我们中了离间计。曹操装作跟韩遂特别亲热的样子,在两军中间的战场上拉着他的手闲聊,交给他一封信。韩遂回来,众人一看,信上涂涂改改,无法辨认原迹。
  大哥马上怀疑韩遂通敌。这个韩遂是父亲那一辈的人,是仅次于马家的雍凉第二大军阀。他跟父亲有一段很深的恩怨情仇。李傕那会儿,两人曾并肩作战,共同讨伐长安的叛乱。李傕及其党羽毁灭后,父亲跟韩遂曾因部曲侵犯对方领地而大打出手。及至曹操招安,两人又一同入朝为官。
  可以说我们跟韩遂的联盟非常脆弱,双方貌合神离,各有各的小算盘。眼下看到韩遂跟曹操那么亲热,大哥便怀疑他背叛了,害怕他背后捅刀子。
  我跟大哥说,这是别人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如果他们真的串通好了,为何要让我们知道呢?你就当没看见,不要无端联想。
  我继续劝说,韩遂会不会背叛,不是看他表面跟谁亲热,而是看他的利益所在。曹操已经做出了要吞并凉州之势,韩遂能忍气吞声、俯首称臣?莫非曹操暗中许诺给了他高官厚禄?看看父亲的下场吧,难道韩遂不懂得前车之鉴,非要步父亲的后尘?曹操已经失信于凉州,凉州人民再也不会相信他。
  可惜大哥不听,质问韩遂,执意要他做出保证,也就是削减他的兵权。韩遂不肯,双方大吵一架,各自率领自己的部队离开大本营,驻扎在别的地方。
  魏军趁势进攻,凉州军各自为政,号令不通,变成一盘散沙,结果自然是惨败。大军分崩离析,不同的氏族自行解散,所有人都落荒而逃,像被驱赶的猪狗一样。
  魏军穷追不舍,一路烧杀抢掠,这时羌族又发动叛乱,整个凉州遍地烽火,狼烟四起。到处都是杀戮与破坏,父老乡亲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我跟小妹在敌军的第一波攻势,也就是从潼关败退那里,就跟大部队走散了,身边只有十几个兄弟跟着我们在漫天黄沙里艰难地前行,试图找到回营的路……一群敌人突然从旁边杀出来,是一支五十人的队伍,应该从事特种任务的战术分队。
  我们且战且退,小妹让我先跑,自己断后,她舞动长枪,奋勇杀敌,连挑数人,敌人似乎都被镇住了,连我也看呆了,她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既强悍又美丽。
  在她的努力下,我们又跑出了十几里,敌人依然紧追不舍,手下的弟兄仅剩数人。敌人不停放箭,射中了我们的坐骑,小妹为了保护我受了伤,我们跑不了了,成为了他们的俘虏。
  我听他们讨论要把我们带回去还是继续前进,他们好像是一支进行迂回牵制的别动队。
  他们把我们带到他们队长面前,在一个临时搭建的露天营地里。那个队长脸上长着醒目的麻子,就叫他麻脸吧。他把我们打量了一遍,重点看了看我和小妹,然后问我俩是什么人。
  我心里迅速权衡了一下说真话与说假话的利弊。如果说真话,那我和小妹必然被移送给魏军高层,成为牵制马家的重要人质。如果隐藏身份,那我们尚有一线生机,比如假意投降,伺机逃跑……当然也有可能直接被处决,这就要随机应变了,情况不利的时候再表明身份也不迟。
  我便说我们只是做后勤的,心里祈祷他们不要认出我和小妹是马氏一族的人。
  麻脸走到小妹面前,仔细端详着她,然后伸手把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说:
  “你一个女的跑到战场上来做什么?你是干什么的,啊?”
  小妹把头一扭,甩开了他的手指,美丽的大眼睛冷冰冰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旁边有个小兵凑到麻脸跟前,说他听闻马超有个妹妹,叫马云禄,这次也来参战了。
  我心里一咯噔。
  “这女的看上去不简单,穿的盔甲都跟一般人不一样,折了我们好几个兄弟,”那个小兵说,“这会不会就是马云禄啊?”
  “哦,那情况就不一样了……”麻脸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我们可立大功了……”他像发现一件意外的宝藏般盯着小妹,“喂,你叫什么名字?快说,别跟我耍花招——”他粗暴地揪住小妹的头发,喝道。
  小妹瞪视着他,眼里射出冰冷的怒火,我在内心拼命祈祷她不要承认。
  “把她衣服脱了,搜搜她的东西,看看有没有文书或令牌。”麻脸说。
  “住手——不许碰我——”
  小妹激烈挣扎起来,结果重重地挨了几拳,倒在了地上,咬着嘴唇,似乎不想发出呻吟。他们把她的盔甲剥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衣和小小的亵裤,她雪白的肌肤和曼妙的曲线大片大片地暴露出来。
  随后他们从她的衣服内衬里找到了令牌和跟家里的书信,他们确认了小妹的身份,邪恶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你就是马云禄,啊?”麻脸蹲在小妹旁边,把她的身体扳正,喷着粗气说,“我现在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懂吗?在这里我说了算,你们的小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要是不配合,别怪我不客气,嗯?”
  小妹眼里好像因为耻辱而闪着点点泪光,她生硬地板着脸,扭过头不去看他。
  麻脸直勾勾地盯着小妹,目光落在她的胸部上,她的双峰把抱腹撑得紧绷绷的,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沟。麻脸一边用肮脏的大手摩挲着小妹的肩头,一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
  “你这妞生得挺标致啊……直接把你交出去未免太可惜了,是不是啊?”
  我突然产生了一个不祥的可怕预感。
  麻脸那明显被色欲控制的脑子好像转动了一下,然后叫道:“强子,跟兄弟们说,今天在这里扎营。”
  刚才跟他讲话的那个士兵答道:“啊,在这里扎营吗?”
  “是啊,快点把笼子搭好,把这几个人关进去。”麻脸朝我和其他几个俘虏这边摆了摆头。
  “头儿,这地方鸟不拉屎的,偏离主路很远,我们还有任务……”
  “就是要这种没人发现的地方啊,”麻脸站起来转向强子,有点不耐烦,“被上头发现了这些人就要交出去。这女的折了我们好多人,我可要好好教训一下她,懂吗?”他意味深长地说。
  强子逐渐露出醒悟的表情,最后变成了一丝讪笑,说:“啊……这,这行吗,头儿?不会被发现吧?我们五日后要在安定集合……”
  “废什么话,到时候就说路上遇到了敌人耽误了不就行了,快去!你不来也行,到时候我一个人教训她,呵呵。”
  “哎,别——”强子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妹,咽了口唾沫,“我马上安排下去——”说完他便大步走出了帐篷。
  “把这几个人带下去,好好看管。”麻脸指着我和另外几个俘虏,对剩下的士兵们说。显然这里面不包括小妹。
  我望着小妹,内心焦急不安。小妹也望着我,眼神颇为复杂,既有忧虑、又有愤懑、还有……好像是一丝求助……
  在他们马上要把我们带出去的时候,我对着麻脸喊道:
  “长官,求你别伤害我妹妹——我,我有财宝,都可以给你——我还有几件兵器,都是上等的——别伤害我妹妹——”
  麻脸看向我,走了过来:“哦,你是她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铁,是马家老三——你不要伤害我妹妹,我家里一定会感激你——”
  “马铁……记下来,今天收获不小啊……”麻脸对旁边的士兵吩咐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狂妄的微笑继续说,“小子,你妹妹杀了我们的人,那些人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让他们白死,你妹妹必须付出代价,明白吗?”
  “你打我吧,你惩罚我吧——是我让她那样做的,是我的错,跟她无关——惩罚我吧——别伤害我妹妹,长官——求你别伤害她——她年纪还小——求你了——”
  “哼哼,你们都逃不了的,不用再说了——把他们带下去——”
  麻脸冷笑着挥了挥手,不再理我。
  “听着,我们家族是凉州部族联盟的领袖——你冒犯我们,难道不怕你们上级降罪你吗?”
  他们把我拖出去时,我一直在喊,但那个麻脸似乎已经被色欲冲昏了头脑,眼睛里只看得到小妹的美色,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此刻,我感到她是多么弱小无助。我怎么能允许她上战场?怎么会把她带在身边?强烈的自责与悔恨充斥着我的内心。
  我们几个俘虏被关进了一个大木头笼子,就像关动物似的。士兵在我们周围搭建帐篷,劈柴生火,搬运物资,布置哨岗……我趴在木头栅栏上,抬眼眺望小妹所在的地方,但是它已经被新竖起的营帐给挡住了……
  我在狭小的牢笼里坐立不安,一会儿敲打栅栏,一会儿拍打大腿。夜幕降临,篝火噼啪作响,我们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大概到了午夜时分,两个士兵过来打开了牢门,把我一个人带了出去。
  我回到了之前那个大帐篷里,里面有麻脸和几个士兵,他们都裸露着上身,穿着便裤。正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我看见了倒在一张大床上的小妹,赤身裸体,旁边散落着内衣和亵裤。
  一阵晴天霹雳,我不祥的预感似乎应验了。
  “小弟,过来,带你妹妹去洗干净——”麻脸大刺刺地坐在一个箱子上,大声对我说。
  我浑身都在颤抖,迈着不听使唤的脚朝小妹走去,她背对着我,侧身躺着,乌黑的秀发扎成一个高马尾,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等我走进了,我看见小妹浑身都是男人的精液,屁股下面还有一滩白色液体,圆翘的臀部布满红印;她的小耳朵红红的,汗水沾湿了头发,她兀自喘息着,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一阵天旋地转向我袭来。
  “你们怎么能……竟然这样对她……”愤怒和悲痛使我的喉头哽咽,“我说了请你放过她……为什么要……你们这帮禽兽,禽兽!”我握紧了双拳,手铐被我铮得咯咯作响。
  “哈哈哈,”麻脸冷酷地笑道,“你妹妹用起来真爽啊,我们憋了几周,都发泄出来了。
  周围的士兵发出一阵可怕的哄笑。
  “这么嫩又这么骚的小淫娃,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呢!”强子大声说,又博得一阵喝彩。
  “看着像个贞洁烈女,不还是被我们肏得高潮求饶,啊?”
  帐篷里回响着放肆的嘲笑。
  我气得几乎要窒息,恨不得当场跟他们拼了。
  “喂,快去,小子,”麻脸大声对我说,“把你的母狗妹妹洗干净再送回来……怎么,不听话?不听话我就叫全队的人轮奸她,再把她送到我们城里的洗衣房去,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我用力咬着牙齿,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有那么一瞬间我想不管不顾地豁出性命,反抗他们,只求一死。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做也没有用,救不了小妹。我死了虽然方便,但是留小妹一个人受苦,她更加无助……还是活下来寻找机会吧。
  他们解开了我的手铐,我跪下来,尽可能温柔地把虚弱的小妹横抱起来,发现她肚皮和奶子上也沾满精液。我第一次看见妹妹长大后的身体,以前一直只是把她看作一个可靠的战友,现在突然意识到,她是一个多么性感的尤物呀。她的两个奶子像两个包子一样形状可爱而饱满,上面是两颗非常嫩的粉色的乳头,小小的,像两粒花生米。
  这样一个美好的妹妹,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战友,竟然被敌兵糟蹋得不成样子……血液激烈地涌上头顶,我耳朵里嗡嗡作响。
  四个士兵押送我们来到另一间小帐篷,这里储存着清水,放着一个大木桶。
  我把小妹放进桶里,加满水,然后轻柔地给她搓身子。那四个士兵站在一旁看着,一边对小妹放肆地评头论足,说着下流的话。我用极大的意志控制自己不要爆发。
  小妹渐渐回过神来,看到了我,紧紧抱住我的手臂,默默饮泣,泪流满面。
  啊,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她不该承受这样的不幸,我这个做哥哥的没能保护好她,我真是太没用了……我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一边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一旁的士兵催促我们。小妹一边尽量遮掩着胸口,一边给自己清洗。有个人说“都被我们肏了十几次了,还遮什么?”她只能默默忍受着奚落,屈辱地咬着嘴唇,简直要把嘴唇咬出血。
  我们洗得差不多了,士兵们强迫我们出来,把我们押回了那个营帐。小妹一直赤身裸体,那帮人连一件衣服也不愿给她,惹得路过的士兵都盯着她的胴体看,她只能用手挡着私密部位,扭扭捏捏地走路,两个水蜜桃般的臀部一扭一扭的。
  到了营帐门口,小妹进去了,我被挡在外面。小妹回过头,万分不舍而哀求地注视着我,那眼神令我痛不欲生、心如刀绞。
  麻脸走到小妹身边一把搂住她,肥大的臂膀结结实实地箍着她的小腰。小妹发出一声嘤咛,挣扎起来,却软弱无力。别的士兵也围了过来,开始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抚摸、揉捏。有个人把手伸进她两腿间,一用力,她就颤抖起来,双腿好像发软了。
  “不,别这样对她——不——”
  他们没有理睬我软弱无力的劝阻,在我面前闭上了门帘,驾着我的肩膀,把我重新关进了笼子。
  我一晚上没有阖眼。
  次日清晨,小妹被关进了我们旁边一个笼子里,独自一人。她来的时候好像意识模糊,被人扛在肩上运过来的。她依然浑身赤裸,躺在地上,身体有点反弓,微微颤抖、扭动着,好像一个发病的人;不知道为何她一只脚踮起来踩在地上,脚背白皙细嫩,足弓小巧玲珑;另一只脚脚趾蜷曲着。
  两只脚上面脏兮兮的都是精液!
  两个牢笼挨在一起,我从缝隙里伸出手就能碰到小妹的腿。她身体蜷缩起来,屁股朝着我,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粉嫩无毛的小穴,那穴口好像合不拢似的,一缩一缩的,白色黏稠液体一波一波地、汨汨地从里面流出来,划过她饱满的臀丘和大腿。
  每次一流出来,她的身体便一阵抽搐。
  我身边的手下面对这幅景象,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我厉声大吼:
  “看什么看,不许看——都不许看!”
  我连忙脱下自己的上衣,隔着栅栏低了过去,一边叫道:
  “云禄,云禄,你没事吧——这个给你——快穿上——”
  小妹有些迟钝地伸出颤抖的手抓过衣服,裹在身上,双臂紧搂着自己。
  “你没事吧,云禄,你怎么了——”
  小妹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她蜷缩成一团,肩膀颤抖着,好像在无声地啜泣。
  我抓着木头栏杆,手都快抓破了,然后我垂下了头,不住地掩面叹息,深恨自己不能保护好她。
  过了一会儿,两个士兵端着盘子和一杯水过来了。他们来到小妹笼前,低头看着她说:
  “喂,小妞,想不想吃东西啊?要不要喝水呀?”
  小妹身体没动,只是无力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
  “先把我们的老二吃了,就给你吃饭,嗯——来不来啊?”
  小妹一脸厌恶地移开了视线。
  “不来是吧?哼,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走着瞧!”
  两个士兵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忍不住抬起头,对着他们的后背大吼:“谁要你们的东西,滚!”
  说完,我一阵咳嗽,气喘吁吁,感到精疲力竭、头昏眼花,胃里难受地烧灼着。从昨天中午开始我们就一直在急行军,到现在滴水未进,饿得饥肠辘辘。但我宁愿饿死,也不会乞求敌人的施舍,更不会让小妹委屈自己换取食物。
  时间到了下午,太阳毒辣辣地照射着,我坐得太久腿脚发麻,想站一下。刚起身便一阵头重脚轻,连忙靠在栅栏上才没有跌倒。我眼前发黑,很快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喘息着。
  “哥,你怎么了?”小妹的声音突然在隔壁响起,“哥?”
  “没事……”我气若游丝地摆摆手。一抬眼,看见小妹爬了过来,紧贴在栅栏上,一脸关切地看着我。我的嘴唇全部起皮了,她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而有些苍白。
  我从余光中看到我的手下都瘫倒了,横七竖八地倚靠着笼子,个个都闭着眼睛,要不是胸口有些起伏,还以为他们死了。
  “我去要点吃的,哥,”小妹心疼而难受地看着我们,说,“拿点水给你喝,啊。”
  “不,不……不用……”我连忙阻止。
  但小妹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她站起身,身上穿着对她来说有点大的衣服,双手扶着栅栏,大声喊道:“来人啊,过来一下——”
  两个士兵闻讯走来,懒洋洋地说:
  “叫什么啊——”
  “拿点东西来给我们,我们快饿死了——”
  “呵呵,想吃东西了是吧?”一个士兵坏笑着说,“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妹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说:
  “我知道,我听你们的……先把水拿过来,快点——”
  “那你跟我们走吧。”
  士兵打开了门,把小妹领出了笼子。
  “不——不——!”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栅栏喊道,“不,云禄——不要这样——”
  “你们快点把食物和水拿过来。”小妹抬头看着士兵,颇为平静地说,“快点,现在就拿。”
  “呵呵,放心吧,小妞,只要你听话,我们会好好对待他们的——喂,”那个士兵对同伴说,“你去给他们拿,我先把这妞带过去。”
  “唉,我干,等着我啊——”他的同伴走了。
  “不,云禄——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我隔着栏杆大吼道。
  “你喊什么,闭嘴,不许叫!”那个士兵对我喝叱道,“你妹妹的好意,你接受就是了,别让她白费功夫了,哈哈——”
  “没事的,”小妹转过身注视着我,眼里光芒闪烁而又泛着秋波,脸上的表情温柔而爱怜,她强迫自己露出微笑,依然是那么甜美动人,只不过我从中读出了深藏的苦楚,“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哥,别闹脾气啊。”
  “云禄,云禄——”
  我愤怒地捶打着栅栏,对着她的背影咆哮。那士兵大咧咧搂着小妹的腰,小妹毫无反抗,顺从地跟着他走向远处的另一间帐篷,比麻脸的那间要小一点。有人从里面掀开了帘幕,她的倩影消失在了帐篷里。
  我疯狂地呐喊,揪自己的头发,用流血的拳头砸笼子……我眨了眨眼,感觉眼框有些湿润,我强忍着……过了一会儿一个士兵端着盘子和水回来了,我纠缠着要他们放了小妹,结果被他叫来同伴打了一顿。他们把食物和水放在笼子旁边,然后就走进了小妹所在的那顶帐篷。
  我的手下把食物大快朵颐,他们让我吃,我无动于衷,只是头靠着栏杆,呆呆地凝视着帐篷口,陆陆续续有人进出。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有两个人从帐篷里出来。他们径直走过来打开牢门,把我拖了出去。
  “你叫马铁,是吧?马云禄的哥哥?”一个人抓着我的手臂问道。
  “干什么?你们把她怎么了?”我有气无力地瞪着他说。
  “让你看看你妹妹的真面目,免得你老说我们欺负她!明白了就好好吃东西,可别死了!”
  “不,放开我……够了……”
  我虚弱地挣扎,却不能阻止他们把我拉进了帐篷里。
  这里有些昏暗闷热,地上铺着一张大毯子,旁边摆着几个箱子、板凳……头顶上有一根木椽,垂下来一根锁链,上面连接着两条绳子。墙边还堆放着其它绳索和手铐。
  这里面大概有十几个男人,有的全身只穿着鞋子,有的赤裸上身,都围观着正在被奸淫的少女。
  那个少女正面搂着男人的脖子,悬挂在男人身上,男人稳稳地站在毯子上,双手托着她的臀部,让她的小腿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就这样一上一下有节奏地晃动着少女的娇躯,一边挺动着下体。
  “云禄——放开她,混蛋!”
  我看到小妹这样的遭遇,立刻要冲过去,只想痛打那个男人。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地抓住我的胳膊,按压着我走到毯子边,让我跪在毯子上。
  “你们这些家伙——我要杀了你们——”我声嘶力竭地吼道,死命地挣扎,他们用力压着我的肩膀。
  那是一个强壮的男人,我清楚地看到他黝黑的鸡巴把小妹的小穴撑得大大的,下面挂着一对又大又丑的卵蛋。他勃起的鸡巴下方尿管突出明显,布满青筋,好像非常强壮坚挺。每次他把小妹的身体抬起来,露出一大截湿漉反光的粗大肉棒,然后把小妹重重地放下来,直到卵蛋挨着她的屁股。
  小妹看起来像被肏得七魂六魄都飞走了,不知天南地北,不停地淫声浪叫,紧紧搂着男人粗壮的脖子。
  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我所熟悉的,是平时乖巧伶俐,战场上英气凛然的马云禄,皎洁的双眸总是炯炯有神,清纯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而现在的她,眼神迷离,脸颊潮红,大张着嘴,随着男人的每一次有力挺动而婉转娇啼。
  我震惊了,我也张着嘴,忘记了反抗,忘记了呼吸。
  “喂,小母狗,爽不爽啊?”左边按着我人喊道。
  “爽……好爽……”小妹忘我地叫道,似乎沉醉其中。
  “喜不喜欢大鸡巴肏你?”
  “喜……喜欢……”
  “你看到了吧?”那人扭头看着我说,“你妹妹就是个淫荡的母狗,喜欢被我们肏!”
  “不……不……”我喃喃地摇头,不敢相信,“不……是你们逼她……”
  “喂,小母狗,你自己跟你哥说,是你自愿的还是我们逼你的?”
  肏小妹的男人稍微转了个身,让小妹的脸能看到我。我跟她对上了视线,她麻木的表情中混入了一丝震惊。
  “啊……哥……你,你怎么……在这……?”小妹被肏得上气不接下气。
  “云禄,你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悲伤地喊道。
  “呀……别……别看我……”小妹把脸埋进男人胸口,断断续续地说,“求……你们……让……让他走……别在……这儿……”
  “告诉你哥,你是不是一个淫荡的小母狗?”肏她的男人在她耳边粗声粗气地说,“你是不是求着让我们干你,嗯?”
  小妹狂乱地摇头,发出一串呜咽。
  “不说是吧?”男人突然停了下来,鸡巴从小穴里抽出来了许多,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说道,“不说就不肏你了。”
  他缓缓地把小妹的身体抬起来,让鸡巴慢慢退了出来,最后好像只留下龟头在里面。
  “啊……别停下……”小妹脸色绯红,娇喘地看着男人,表情既好像茫然若失,又仿佛急不可耐,“别停啊……”
  “那你跟你哥说,是不是你求我肏你的?”
  小妹咬着下唇,小脸红得仿佛要滴血,眼神朦胧而乞求,屁股自己扭了起来,嘴里喘息着:“啊……啊……”
  “不许动!”男人严厉地低声说,又把小妹的身体抬高了一点,我看见大大的龟头从阴道里露了出来,只有前端一点被小穴吸住,“说不说,啊?”男人把着女人的臀部,在自己的龟头上微微转圈,淫水不停地顺着肉棒流下来。
  “啊……不要……”小妹发出极度渴望的呻吟,表情好像快哭出来了,“求你快……快插进来……受不了了……”她修长匀称的小腿搭在男人臂弯——看起来还没男人的大臂粗——两只玲珑秀气的小脚弓起来,脚趾痉挛地在男人身上摩擦,好像努力试图夹住男人……水蛇腰极力扭动,宛如异域的舞娘,充分表达出想把鸡巴重新坐进去的渴望。
  但是男人非常孔武有力,稳如泰山地抱着小妹的翘臀让她动弹不得,接着又把她的身体抬高了一点。
  咕叽一声,龟头与阴道分离了,还连着几条黏丝。我看到妹妹的穴口小小的,像一种生物的小嘴般自己收缩着。相比之下那个龟头就显得特别大,整个鸡巴又粗又长,很难相信小穴能容纳进去。
  “想要就说!”男人一边低沉地说,一边重新把龟头插进去一点,再拔出来,重复几次,接着让整个肉棒在阴户上来回滑动,二人的性器黏腻地摩擦着,发出下流的声音。
  小妹看上去被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彻底失去了自我。她带着哭腔,崩溃般地叫道:
  “我说……我说……”
  “说,是不是你主动要我们肏你的,嗯?”
  “是……是……是我要的……”小妹哆哆嗦嗦,语无伦次。
  “要什么?”
  “要……要大鸡巴……”
  “要大鸡巴干什么?”
  “大鸡巴……插我……干我……的小穴……求你快点……受不了了啊……”
  我震惊地注视着云禄,那个冰雪聪明、有勇有谋的小妹,竟然在敌营,对俘虏她、轮奸她的士兵摇尾乞怜,曲意承欢,真就像一只渴求公狗的母狗……
  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哼,那我就满足你,小骚货——”说着,他扶着小妹的雪臀,在阴户上摩擦了一下龟头,熟练地找到了入口,然后把她的身体整个放了下来,大肉棒一下子尽根没入,完全消失在女孩的身体里,女孩一屁股坐到了鼓鼓胀胀的睾丸上。
  “呀啊啊啊啊啊啊——”
  小妹昂起头,发出了我从未听过的高声尖叫,既强烈又淫媚,透着发自肺腑的满足。男人插到底就不动了,而她的娇躯抽搐起来,一抖一抖的,持续了十多秒。
  淫水一滴一滴地从男人的睾丸上滴落。
  “这骚娘们,一插进来就去了。”男人讥笑道,从容不迫地抱着小妹,开始上下耸动。
  “啊,好爽,好爽啊……用力……干死我啊——”小妹激动地呻吟,好像彻底放飞自我,不管不顾了。
  “来,你哥在这儿,看着你哥说——”男人一边抽插,一边让小妹稍微转过来。
  我被强迫着跪在地上,小妹趴在男人肩膀上看着我,一脸痴态、神魂颠倒地说:
  “好爽……妹妹被插得好爽啊……”
  “你是谁的母狗妹妹啊?”
  “是……是你的……”
  “叫大鸡巴哥哥!”
  “大鸡巴……哥哥……是大鸡巴……哥哥的……”
  “以后你只有一个哥哥,就是大鸡巴哥哥,知道了吗?”
  男人肏得势大力沉,啪啪啪声音大得吓人,女孩长长的马尾荡个不停。
  “知……知道……啊啊……我是……大鸡巴……哥哥的……母狗……妹妹……啊啊啊——不行了——要去了——”
  一声闷哼,小妹仰了仰头,小屁股激烈地抖动起来。
  “又高潮了,这么快又去了,你这骚货……”男人恶狠狠地说,大掌整个包住双臀,用力捏住,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速度,“干死你……哥哥要射了——”
  “不要,等等——呀啊——”小妹突然发出一阵尖叫,表情混杂着极度的痛苦与享受,仿佛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受不了了——不——不要射进来——”
  “装什么,小母狗,你就是喜欢精液的贱货——肏死你——肏到你怀孕为止——”
  男人板着脸,浑身肌肉绷紧,疯狂地挺动下身,肏得小妹失声呐喊,如泣如诉。
  “不要——大鸡巴哥哥——不能射进来——求你——啊啊啊——要死了——操死我吧——”
  男人毫不理会女孩的哀求,一股劲猛肏了几十下,然后低吼一声,一插到底,停住了。我看到他屁股上的肌肉全部收紧了,知道他射精了。
  亲眼目睹自己的妹妹被人强奸内射,我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五味杂陈。那家伙鸡巴那么大,会不会顶到小妹的花芯?是不是把子宫口都顶开了?刚才射精的时候,肯定是大鸡巴塞满整个阴道,大龟头压迫研磨着花芯,噗噗地射精,把精液全都灌进去了……
  这家伙的蛋蛋这么大,精液量想必很多……看他僵立在那里,是一直在射吧,身体一抽一抽的……可恶,这得有十几秒了吧……他的精液是不是又浓又烫,一股接一股地喷射……看他这么强壮,射精肯定很有力,绝对全都打在子宫壁上……
  像是在佐证我的判断一样,小妹的表情只能用飘然欲仙、欲仙欲死来形容。她爽得直翻白眼,舌头尖都伸了出来,柔韧良好的身体几乎形成一个反弓。
  噗的一声,男人猛地把肉棒拔了出来,好几股白浊液体从小穴一泻而下,男人毫不怜惜地把小妹丢到地上。小妹四仰八叉地躺在毯子上,头侧歪着,口水流出来而不自知,一只脚用力地踮着脚尖,小穴仍然在流出精液。
  我终于明白了早上在笼子里看到的小妹,为什么会是那副样子,原来她早已被这样激烈地奸淫过了。那时她在我面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谁知道早几分钟前她又是什么样呢?
  那时她肯定刚刚被轮番奸淫过,小穴还流着精液呢,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在她的身体里射精,她的子宫是不是都被滚烫的精液装满了?看她躺在笼子里那副魂魄出窍,不知今夕何夕的样子,肯定被干得像现在一样爽吧……那些男人的鸡巴是不是都很大,又大又硬?他们是不是像刚才那样毫不留情地大力抽送,强壮的臂膀箍住小妹的蜂腰,坚实的下腹撞击着丰满翘臀,清脆作响,大手粗鲁地揉捏着弹软的奶子,像揉面一样捏得变形……
  面对这些男人火热的淫欲,小妹肯定吓坏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反抗的?还是一下就沦陷了?不过就算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被一堆大兵包围着,柔弱的娇躯被强壮的身体死死压制……说不定他们把她的双臂绑在背后,双腿压到胸口,像打桩一样一顿猛肏,或者把她玲珑纤细的小腿扛在肩上,一边吮吸着她小巧可爱的脚趾,一边肏得她哭爹喊娘,火热的大肉棒冲击着花芯,下下有力,铁一般的粗大肉棒是不是把小穴里的每条褶皱都熨平了?
  不管怎样,小妹最后肯定被肏得失去自我,淹没在快感中,变成了一只贪求肉欲的母狗……她是不是像现在这样紧紧抱着男人,抱着有杀父之仇的敌国士兵,主动扭腰,叫出一堆下流字眼?那么清纯的女孩竟然会说出那种淫贱的词,是不是女人都是软弱的,不管看起来有多强,最终都会被男人毫不留情的蛮横奸淫所征服?
  我记得小妹前几天才流完经血,这几天正好是危险期,难怪她不要他们射进去……糟了,她至少被轮奸过三次,每次我都看见精液从她身体里流出来,那帮禽兽根本什么也不管,全都直接射了进去……这些人至少都几周没碰女人了,睾丸里不知存了多少货,全都发泄在小妹身上,从她满身的精液就能想象到他们射了多少……
  小妹在家乡可是出了名的美女,知书达理、文武双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都没同意,要是被这些魏国士兵搞怀孕,那该怎么办啊?这群混蛋好像就是想把她弄怀孕,毕竟这样的性感尤物他们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第二个,而这地方又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方……
  我突然想到一个令人害怕的可能,这些人不会连小妹怀孕了也不放过吧?不仅不放过她,反而变本加厉地侵犯她小腹隆起的娇躯。蕙质兰心的小妹如果当了妈妈,肯定变得更加温柔妩媚,富有知性美,那这帮家伙岂不是更加兴奋,说不定会更疯狂地奸淫她,在帐篷里,甚至草地上、笼子里、厕所里、马车里,不管是一个人、两个人、还是一群人,只要有机会……每天不停,粗壮的大鸡巴不仅塞满她下面的小嘴,还要把她上面的小嘴塞满,甚至连玉足也不放过……男人们一前一后,左右包围,不管这个年轻孕妇——或生完孩子的美少妇——怎么求饶,只是沉默地大力肏干,直到用自己强固的意志和身躯把她彻底征服,然后顶着最深、最敏感处喷射浓精,看着迷人胴体在他们胯下颤抖抽搐、欲仙欲死,给她浑身烙上他们的印记……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刚才肏小妹的那个男人正在让平躺的小妹给他口交,清理他的淫棍。他雄壮的身体半跪着跨在小妹苗条的玉体上,小妹微微抬着头,一边用一只纤纤玉手套弄着棒身,一边用嘴巴吮吸着龟头,嘴唇紧紧地包裹着肉棒,迷离的眼眸里满是顺从与妩媚。
  她吸了一会儿后把龟头吐了出来,仍然用手套弄着,红着脸,表情迷离朦胧地凝视着在她面前挺立的大鸡巴。这个男人射完以后鸡巴还是那么坚挺粗壮,搏动有力,妹妹一只手都握不住,让人不能不惊叹。
  小妹把脸凑过来,仔细舌吻着龟头下面和黝黑棒身,画面简直令人喷血。她清纯甜美的面孔好像意识模糊,完全臣服在一根青筋暴起的大鸡巴下,不知何时精致的小翘鼻和皓月般的额头也沾上了精液,优美的红唇娇嫩柔软,不知有多少人欲一亲芳泽而不得,眼下竟然沦为为肉棒服务的工具。
  小妹伸出舌头,扫动舔舐着整根鸡巴,偶尔侧着头把整个嘴唇贴上去吮吸,看上去一心一意……她的舌头细长灵巧,色泽红润,打着弯儿在怒张的大肉棒上滑动蛇行,舔来舔去,白皙瘦小的双肩微微耸着,眼睛不时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仿佛在求饶和讨好。
  这简直不是俘虏,而是性奴。
  觉得过瘾了,男人终于站了起来,走到了一旁,让出了位子,立刻就有另外两个男人过来填补空缺。他们让小妹跪着趴在一张宽凳子上——她塌下腰,迷人曲线展露无遗——然后一前一后挺着早就坚硬如铁的大鸡巴,开始了新一轮的奸淫。这两个高大的淫贼站着不动,把小妹夹在中间,让她自己动,小妹便四肢着地,摇着小屁股前后晃动,上下两个穴同时吮吸着两根新的、杀气腾腾的大老二,屁股撞得微微作响,嘴巴吸得啧啧有声,一对包子般的乳房不停晃荡着,淫荡到家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妹妹的真面目。”一个男人对目瞪口呆的我说道,“我们没有强迫她,是她自愿的,明白的话你就好好吃东西,不要再闹了!”
  “你看你妹妹留这么多水,就知道她喜欢被肏啦!”另一个男人说,“你看——看到没,前后都流水,简直是个小淫娃!”
  我把目光集中到她的嘴上,只见口水随着她的前后移动而从鸡巴上掉下来,形成一条长长的黏液。再看看屁股那儿,虽然被挡住了,但也能看到一些黏稠液体从双腿间滴落,不知是淫水还是之前的精液。
  那两个壮汉垂着手、叉着腰,好整以暇地低着头,看着在他们中间的女孩卖力地摇头摆尾,她那四肢着地的模样好似一头母首,淫贱贪婪地向雄性求欢。
  “好了,你走吧,”身旁一个男人对我说,“回去把东西吃了,别糟蹋你妹妹的心意,等我们爽完了会把她送回来。”
  我怅然若失地站了起来,已经没有人压着我的肩膀了。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来,回到牢笼的,只记得看妹妹最后一眼时,两个男人一边抓着一个奶球,协调一致地主动抽插起来,动作激烈得多,好像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我走出帐篷时,不仅能清晰地听见闷哼作呕声、肉体撞击声、滋滋水声,还有小妹那迅速变得激烈、从鼻子里发出的喘息呻吟。
  那天一整天我一直失魂落魄地靠在笼子边,望着小妹所在的帐篷。从早到晚,门口络绎不绝地有人进出。傍晚,我和其他俘虏刚吃了晚饭,他们把小妹送回来了。她包裹在一件披风里,像个刚出生的婴儿,闭着眼睛,安详的模样好像睡着了,但脸上头发上都是精液,露在外面的小脚也污秽不堪。
  我可以想象,披风下面的身体肯定也布满了秽物与红印,小穴想必还在往外流不明液体,说不定两瓣阴唇都合不拢,更不用说肚子里一定装满了男人黏稠滚烫的欲望,甚至小腹都鼓起……
  我叹息了一声,仰望着黑云遮蔽的天空,心烦意乱……不只因为妹妹悲惨的遭遇,更由于那些淫靡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不断回放,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灵,我的下体一直充血,令我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