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
作者:人比黄瓜受      更新:2023-03-10 09:42      字数:3966
  越想越气,南苍颉扬起手上的花瓶就往下扔。
  君岑不想他再浪费这些东西,袖子一甩,那花瓶就到了他手里,而后人影一闪,直接就到了南苍颉面前。
  南苍颉看到他的脸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君岑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到他面前说:“她要那般喊,我能如何?人类不是最讲究礼节吗?我若回绝,岂不失礼?苍颉是皇族,莫不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何况对他来说,喊什么都无所谓,他不明白,左右不过一个称呼罢了,有何可计较的?
  “对,我就是不懂!”
  南苍颉甩开他的手,看着他气得心尖儿都在疼。
  “如果回绝就是失礼,那她如果要你跟她上床呢?你也会觉得失礼不拒绝么?!”
  什么歪礼,他拒绝的人多了去了,也没人说他失礼这种话,男女这种事情哪是能用失不失礼来说的,如果换成是以前的君笙,别说和女子抱在一起了,就是靠近,他都会皱眉。
  “你这是胡言,”君岑被他这般直白的话说得脸红,明知道不该,却还是不由得想起两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情形来。
  南苍颉看他双颊微红,气得浑身都快发抖了。
  好啊,他才一说他和姚灵芝上床,他就如此害羞了,要说他和姚灵芝没什么,鬼都不信!
  “我胡言?呵……”南苍颉冷笑了一声,突然有种不想和他待下去的感觉,唇一抿,负手便往外去。
  “苍颉,你……”
  “大王爷到!”
  一道喊声打断了君岑要阻拦的话,也成功让南苍颉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
  “哥?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做什么?”
  看到来人进来,脸上好像还带着隐约的怒气,南苍颉不禁纳闷。
  南苍术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走到君岑面前,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君岑,你可是有东西落在竹园了?”
  南苍术的动作让南苍颉不由得跟了过来,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两眼犀利地盯着君岑瞧。
  “我落东西了?”君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好看看。”南苍术看着他说,“竹园打扫的人说在锦娘她大姐的房间里看到你的东西,你且想想,将何物落下了。”
  不然这个时候本应该把人已经解决掉了的。
  南苍术一心想让君岑去将东西拿回来,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家弟弟在听了他的话后那一脸憋怒的神情,再面向君岑,南苍颉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笑。
  “君大哥,你连自己丢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么?还是说那东西其实是你送给你的灵芝姑娘的?”
  好,好得很,当真是好得很啊!
  君笙还在的时候,他虽不说,可他却还是能从那双眼中看到他对他的情意,然而君岑呢?
  他该是喜欢女子的吧?
  再如何的像,如何的和他一样,却终究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南苍颉捏紧拳头,在说完那句话后心里悲戚一片,笑了笑转身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苍颉!”君岑的心一慌,伸手去拉人,然而却只感受到了一阵细风。
  南苍术不想插手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所以在说完这事后就走了,屋里乱成一片,君岑的脑海里始终都是那张带着冷笑的脸。
  心里揪成一团,一咬牙,出了门后便朝竹园的方向而去。
  他不记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只有去看看才明白。
  “啧,还真是块上好的玉啊,不知道能当多少钱。”
  竹园,姚灵芝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所以没什么困意,此时的她手里正拿着君岑从雪岭带下来的一块冰玉,心里估量着价钱。
  “姚姑娘,君公子说想见你。”
  丫鬟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姚灵芝一个激灵立马坐了起来,但因用力过猛导致屁股一阵猛痛,心思一转,恰好能利用这一点。
  于是想了想,索性也就没有起来,而后重新躺回床上对外面虚弱地开口:“进来吧。”
  话落,丫鬟在外面应了一声,姚灵芝听到她说“君公子请”的话,随即便将那枚玉佩给藏在了枕头底下。
  “君大哥……”
  人进来还未走近,姚灵芝便一脸痛苦地从床边探了探头,君岑本是只想拿了东西就走人的,但见她这般痛苦的神色顿时就皱了眉,出于礼节问题上前问道:“姚姑娘,你没事吧?”
  今日白天他不是都已经治疗过了么?按道理应该没这么痛才是。
  “没事……”姚灵芝虚弱地摇了摇头,装作吃力地样子准备起来,然手上突然失力让她身子一歪就往床上倒了去,本以为君岑见到她这样后会去扶她,谁知那人却站在床头一点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一定是她摔得不够狠,对,一定是的!
  想着,姚灵芝索性一咬牙,倒下去后再次用手撑着床想起来,然后重重地一摔,连着两次这般,君岑终究站不住了,在姚灵芝即将再次准备起来倒下的时候,他上前去扶住了她的肩。
  “姚姑娘,自是身体不适便大可不必起来,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拿回我落在你这里的东西。”
  来的路上他还在想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落下,越走越近后才感觉到来自雪岭寒玉的气息。
  想来该是他今日上午来这里时不小心给落下的,当时他一心只想去追苍颉,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第278章 玉佩,总是算计的女人
  姚灵芝一听他是来拿那枚玉佩的,自然不愿意就这么把东西还给他,毕竟那东西既然他都来拿了,那也就是说明那枚玉佩的确值钱,值钱的东西轻易还给别人,她又不是傻子。
  想着,姚灵芝便扒拉着君岑的胳膊,装作疑惑地看着他,道:“东西?君大哥掉了什么东西?”
  君岑被他拉着,只好在她的床边坐下,然后从她手里扯出自己的袖子,道:“一枚玉佩,该是掉在你屋里了,不知姚姑娘可有看见?”
  近距离接近这张床才发现自己的那枚寒玉气息越来越浓,不出意外应该就在这张床上了。
  “玉佩?什么玉佩?”
  姚灵芝依旧装作不知,对上君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后有些沉醉。
  姚灵芝想,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般的好看,眼前人的好看和南苍颉兄弟俩的不一样,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世俗的光,没有表情的时候光这般淡淡地看着别人都能把人给看得面红心跳。
  她若能将这俊俏的公子给拿下,如此一来她的身份也就能随着提升了,连南苍颉都小心对待的人,身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那她不就有可能比姚锦娘的身份还要来得尊贵吗?
  思及此,姚灵芝不禁开始在心里打起小算盘来。
  君岑不知她在想什么,但他的身体却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体内凝聚,心里不禁有些慌乱,只想快些把东西拿走后走人。
  于是没有再和姚灵芝多说,双眼在屋中快速打量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姚灵芝身后的枕头下,“姚姑娘,能麻烦你把枕头挪开一下吗?我想我的东西应该就在那了。”
  寒玉是他从雪岭下来的时候顺手带上的,想着人类需要银两,本是打算拿下来换些银子,但最终还是没有用上,不过现在送人也是可以的,正好苍颉正在气头上,他若送他东西,应该会缓解他的怒气吧。
  嗯,对,就送给他了。
  “呃……”
  姚灵芝本来还想蒙混过去的,却没想到人家一开口就让她挪枕头,难道已经知道她把玉佩藏到底下了?
  不可能啊,他又没有看到,他怎么会知道?
  想了想,姚灵芝还想开口装作不知道,然而君岑却在她之前开口看着她说:“还请姚姑娘把玉佩交还与我。”
  人类真是奇怪,东西分明就在她的枕头下却还装作不知,难道他们都喜欢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吗?
  这种情况下,若换做一般人肯定会觉得尴尬,但问题是姚灵芝不是一般人。
  在听到君岑的又一声提醒后,她疑惑地扭头将枕头挪开。
  “啊?这东西什么时候跑到我床上来了?君大哥,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吗?”
  伸手,将那枚泛着淡淡寒光的玉佩拿到手中,然后伸到君岑的面前,一脸诧异。
  君岑蹙了蹙眉,对她的反应不是很能理解,却还是把玉佩给拿了回去。
  “是的,就是它。”
  先前无意中曾让苍颉看了一眼,他说这东西在京都能换好多银子。
  姚灵芝将他眼底的光看在眼里,心里哼了一声,然后很惊讶地看着玉佩,说:“今天一天都不曾发现原来我的枕头底下有君大哥的东西,要早知道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了,还省得劳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姚灵芝笑得万分羞涩,撇开视线不敢去看君岑。
  君岑却是没将她的羞涩放在眼里,笑了笑起身,“姚姑娘不必如此,是我自己大意了,既然东西已经拿了,我也就不打扰姚姑娘休息了,告辞。”
  边说君岑边冲垂眸的姚灵芝点了点头,转身往屋外走。
  眼看着人就要出门,姚灵芝怎会甘心他就这么走掉,于是眼珠一转,立马叫了一声。
  “啊!好痛!君大哥,快!帮帮我!”她“砰”的一声倒在了床上,面上异常痛苦。
  君岑被吓了一跳,回头见她这般异常,心中不禁一紧,犹豫了片刻后大步走了过去。
  “姚姑娘,你……你没事吧?姚姑娘,你……”
  君岑本是想关心地问两句,谁知方才一过去就被姚灵芝给一把抓住了袖子。
  “君大哥,救我……我……好痛……”
  说着,又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刚好她的脑袋上还绑着昨夜因君岑将她摔伤大夫给弄的绷带,君岑便以为她是因为那里的伤而痛苦,心下一股愧疚油然而生。
  “姚姑娘,那……那你先松开我,我帮你疗伤。”
  终究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导致她受伤的,他若现在一走了之良心怎会过得去。
  姚灵芝一听“疗伤”两个字,脑子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不仅没有放开君岑的袖子,甚至拉得更紧了,她“忍着”疼痛抬头看着君岑,道:“君大哥,我知你本事大,你能不能……能不能将我身上的伤都治好,我……我真的太痛了,我受不了,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说完,又大口喘起了气。
  君岑不知道生病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他被拉着衣袖不能远离床边,听她这么一说,想也没想就摇头。
  “不行,我……我造成的伤可以治疗,但……但你因为犯错而受的伤我不可以让你痊愈,这样做会对不起锦娘的,万一被其他人知道,我……我……”
  “啊!”
  君岑的话还没说完,姚灵芝便又喊了一声,拽着君岑的手捏得更紧了,她顺着他的胳膊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大喘着气看着他。
  “君大哥,你……你怎可这么说,你想想,若不是因为你将我打伤,我怎会在今日早晨脑袋不清的时候将锦娘给误伤了?难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吗?”
  “因我……而起……”
  君岑因她的话怔愣,殷红的唇在说话这几个字后抿得紧紧的。
  姚灵芝将他的表情看得清楚,心里暗自勾唇,面上却不表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