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作者:
且拂 更新:2023-03-11 09:17 字数:6268
《怀了豪门霸总的崽后我一夜爆红了》
作者:且拂
作品简评:
何星瑜十五年前在事业上升期有个爆红机会,他被蒙蔽误把机会让给了当时心存歹意的恶毒男友,让他一路顺遂成为影帝,直到十五年后,当年发小之死的事引出真相,他去对峙却反被害死。死后何星瑜才知道自己身份不一般,并借着机缘重回十五年前一切都未发生之前,他利用金手指一路开挂,除恶人救友人,开启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本文从主角知道真相重生回十五年前为起始展开,在拯救上辈子没能救到的挚友过程中也顺便救赎了自己,使恶人受到惩罚,无辜之人免受无妄之灾,并在过程中,收获一段真挚不掺杂利用的感情。文风轻松易读,行文流畅,从细微之处落在实处让人物个性鲜明更生动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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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分手】
何星瑜能感觉到呼啸的风从耳边急速划过,他的身体一直往下坠,坠得很快,他的脑子却比过去这几十年都要清醒。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十八楼,从最上面的天台被推下来,绝无生还的可能。可就在他即将砸向地面的那一瞬间,他眼前一片漆黑,竟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或者说是魂魄飘了起来。
他在半空中看向下面乱糟糟的一团,无数人围着看,他却突然飘得很远,直到什么也看不到即将与天空融为一体时,他透明的身体上自小戴着的那块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与此同时,脑海里响起来一道他从未听过也不属于他的声音。
【道家天武派第一百零八代最年轻的掌门人何天师,掌管门派期间为拯救苍生而英年早逝,特允其三百年后转世享百年福禄寿,因后世传人失误,导致何天师转世后不满百年意外死去,今特准其重生,修复过往错误,给予补偿,并让何天师重新记起前尘往事,以及三百年前所拥有的修为。】
随着这一声落下,还没等何星瑜想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脑袋突然疼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魂魄都感觉到撕扯,他忍不住闭上眼,与此同时,无数不属于他原本记忆的东西蜂拥而至,或者说是属于他,只是属于三百年前转世之前的他。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上一刻紧闭着双眼因为这十几年的打压一脸愁容的何星瑜脸上所有的情绪全部散开,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淡定从容以及眉宇间的疏朗,随着他缓缓睁开眼,瞳仁清亮沉稳,周身气质截然不同,仙风道骨,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随着下一瞬周身的魂魄被抽离,下一瞬,何星瑜感觉自己的魂魄像是撞入了什么里,融为一体,他再睁开眼,已经身在一个病房里。
而他的面前则是坐着一个模样很是英俊的年轻人,是年轻了很多年的荣铖。
此刻年轻版的荣铖垂着眼,边削着苹果边温柔说着关心的话,只是他敛下的眼底都是精光:“你啊,还是这么粗心,怎么好好的在家门口还能摔下来了?这次要不是我想起来还有东西没拿回去,你一个人还摔坏了手机可怎么办?趴在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不得心疼死我?”
说到这的时候,他刚好削好一个苹果,递给他的时候是满眼的关心,可到底年轻了十五年,演技青涩不够娴熟,还能透过这份伪装下看到那藏在甜言蜜语下的阴谋算计。
何星瑜终于从三百年前与转世之后的这三十四年的记忆力扒拉出来,他如今回到了十五年前刚得到那个能让他巨大爆红机遇前出事故之后的第二天。
当年他出事之后将这个机会让给了面前的这个人,也就是他地下恋情的男友荣铖,对方果然一夜爆红,而他呢,则在对方爆红之后,却被爆出之前得到这个机会是因为与这部戏的许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时许导结束拍摄就去国外选下一部戏的题材,并不知道这件事,也联系不到他,没有许导解释给他证明清白,何星瑜百口莫辩,而这还不是压垮何星瑜的最后一根稻草。
压垮他的是一条微信消息。
发消息的人叫段群,是何星瑜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段群家境不好,很早就没上学,一直在剧组跑龙套,甚至还没能签约一个经纪公司,段群长得不错,演技这些年跑龙套磨练下来其实也不错,只是还差一个机遇。
何星瑜这时候本来想把这个机会给段群。
可耐不住之后荣铖在他面前故意演戏有人将荣铖即将演这个角色的消息爆出去,为了不让男友被打脸,他只能让给了荣铖。
荣铖得到了角色却还不够,他藏起了何星瑜摔坏的旧手机,而给何星瑜的新手机里电话卡却是换了,导致何星瑜没能及时接到段群救母筹手术钱的求助电话和信息,导致几天后段群为了救母拿下一个角色,不得不去陪制片人喝酒时险些被迷女干逃跑时坠楼而亡。
而当年爆出的这条消息时却伴随着黑何星瑜见死不救,就是因为他才导致段群的死。
段群的死本来就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加上突然这条消息让他知道是自己没看到这条消息才间接害死了段群。
他一蹶不振全网被黑之下,荣铖这个故意隐瞒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不离不弃私下里求了婚,他当时浑浑噩噩答应,后来已成定局干脆退居幕后也就给对方当了十几年幕后的人。
而这十五年,荣铖凭借着当年那个角色一路扶摇直上,成了新晋影帝,拿奖到手软,不仅如此,他还跟剧组的一个年轻小生搞出了一出恋情。
对方先一步把控先机,说何星瑜才是那个插足的人,让他愣是从一个正牌变成破坏那对神仙夫夫的罪魁祸首,他这次来找荣铖,却不是为了这件事,他早看出来荣铖变了心,他要问的是当年段群的事,他迟了十五年才发现当年的真相,可谁知道,却在到了荣铖要见他的天台时,被那个小生尾随而来的脑残粉从十八层高楼推了下来。
何星瑜从回忆中回过神,他望着面前一脸关心的荣铖,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得荣铖不自然转开头,荣铖不是发现了什么,而是心虚,“星瑜,你也别嫌我唠叨,我这也是为你可惜,本来许导的那个男三.角色多讨喜啊,你半个月后本来就要进组了,可现在弄成这样。你这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吗?要是你能演,播出之后一定爆红。可现在你……哎。”
何星瑜看着他演戏,眼底都是嘲讽,故意按照当年的话开口:“没事儿,只是扭伤了脚,医生说歇三个月就好了,头上这伤也不碍事,不会毁容的。”
“三个月还没事儿?你这刚好把许导的戏给错开了,怕是这合同要黄了。之前你我都被公司雪藏,好不容易你救了许导的母亲有机会去参加试镜得了这个角色,现在却……我如今也被雪藏着,你又这样,我就是有心也无力。”荣铖苦口婆心,却是一步步把话题往自己被雪藏上引。
何星瑜望着近在咫尺的荣铖,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模样,突然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个让荣铖觉得很不舒服的笑容,在荣铖开口前道,何星瑜慢悠悠道:“我错开许导的戏怕是无法挽回了,不过……许导其实昨晚上给我打了电话,他说要报答我救了他母亲,所以让我给他推荐一个人,只要演技长相都过关,他会让我推荐的这个人代替我演男三。而我……推荐了段群。”
荣铖本来以为何星瑜要说什么,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这小男友没有任何主见,也很好蒙骗,只要他扮可怜,说自己这半年来被雪藏都有多惨,他肯定会同意的。
他正偏头认真听,可等听完了,却是愣住了,大概是太惊愕所以一时间脸上难以置信外加皱眉的不喜表情没来得及隐藏:“什么?你把这个角色让给了段群?你怎么能让给他?难道我……”他太生气了,以至于没压住火,猛地站起身,可等对上何星瑜冷冰冰的目光时,陡然清醒过来,表情又变成了不解的温和,“星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没跟我商量?我一时情急就……”
何星瑜不打算再跟荣铖有任何牵扯,至于那些仇他会慢慢跟他算,已经过了一夜,那些油渍怕是早就清理干净了,没留下证据,他冷冰冰看着荣铖:“跟你商量?怎么商量把角色让给你吗?”
荣铖咬着牙,却还是勉强忍下来:“星瑜,你怎么变得这么奇怪?我们是恋人,难道你首先不该考虑让给我吗?我们才是一家人!”本来还想维持好男友的人设,可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没了,荣铖也不忍了。
何星瑜:“让给你?我为什么要让给一个为了抢男朋友的角色故意在楼道上抹油造成事故让男朋友摔下楼梯伤到脚没办法进组,最后让男友把角色让给自己的混蛋?”
荣铖慢慢睁大眼,他难以置信看着何星瑜,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何星瑜坐在那里,背脊很直,眉眼间的冷漠让荣铖浑身发寒,明明这张脸是他认识的,可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
何星瑜:“我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看你会不会提,不过很显然,你没有。还有一点,我并没有跟许导提过段群,不过……我现在的确决定让段群去演这个角色。”
荣铖的眼底闪过慌乱,想去握何星瑜的手,“星瑜,小瑜,我、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也只是被雪藏这么久想出头太心急了,我……”
何星瑜面无表情挥开他靠近的手,毫不留情道:“我们分手吧。”
荣铖的瞳仁瞬间睁大了,他不可能把这么一个机会拱手让人,“为什么分手?就是因为这件事?我给你道歉还不行?我们感情这么好,为什么要分?我不分!星瑜,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说着就要上前去抱何星瑜,却被何星瑜抬起没伤到的那条好腿一脚给踹了过去。
本来只是很轻松的一脚,却愣是把荣铖一米八的大男人给踹的往后踉跄好几步才停下来。
何星瑜看着荣铖难以置信的双眼,遗憾收回脚,年轻时候的自己这身体力道果然不行啊,爆发力完全不够看。
第2章 【血光之灾】
“你敢踹我?”荣铖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弓着腰死死盯着何星瑜,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胆小懦弱性子好欺的男友会突然来这么一下。
何星瑜坐在那里冷冷看着他,他额头上还包着纱布,整个人坐在那里,明明是坐着,却比站着气势还要足,瞧着几步外的荣铖,更像是瞧着一个卑微的蝼蚁。
何星瑜望着因为他重生回来对方本来星途顺畅一世无忧的面容发生了改变,变得印堂发黑一副牢狱之相,等他用当掌门学的那些东西看到荣铖之后的命数时,用一副怜悯又厌恶的目光瞧着他,“怎么,你让我伤了一条腿,我踹你一脚都受不住了?”
荣铖看他眼里的怜悯还以为他心软了,硬是忍着这口气,好声好气,“星瑜,我们这么深的感情,你怎么能说分就分?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何星瑜:“你敢吗?”
这慢悠悠三个字,明明没多说一个字,却像是看穿了他心里的小九九,让荣铖一阵心虚,可想着过往哪次不是一忽悠就上钩,他深吸一口气:“星瑜,我之所以想要这个角色,也是太想红了,我们怎么帮段群都行,我那里有个好角色,我能给他,你还是把许导这个角色给我,这次是我错了,我以后要是红了,会介绍给你更好的,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难道不想跟我结婚吗?”
为了打动何星瑜,荣铖干脆单膝跪下来,仰着头,一副真诚深情的模样。
何星瑜瞧着荣铖这模样,只觉得恶心,不愧是演过几部戏,演技还真不错,可跟十几年后的荣铖相比,如今他的演技如同儿戏,看得何星瑜眼底的嘲讽意味更浓:“你觉得你做了这种事我还会给你机会?瞧瞧这是什么?”
何星瑜手里没手机,他随意拿起医生记录数据忘了拿走的笔,握住一端在荣铖面前晃了晃,“我知道你已经把楼道口的油渍给弄干净了,可你以为这样就没证据了?我手里的这个可是录音笔,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你承认的那些可都是证据。如果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做出什么事……我可不知道。”他慢慢低下头,那表情似笑非笑可看的荣铖浑身一股子寒颤。
他猛地扑过去要抢,被何星瑜早有准备再次踹开。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脚实打实,直接让荣铖踹飞撞到电视上,发出轰地一声响。
何星瑜冷冷看着他:“滚。滚之前把我的手机拿出来。”顿了顿,“没被你换掉的那个摔坏的。”
荣铖本来还想扑过去抢,可听到这浑身一颤,“你、你……”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何星瑜却是把.玩着手里的笔,“我的耐心有限。”
荣铖听到已经有护士听到动静往这里来,真怕他不管不顾把录音笔交出去,赶紧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外套里拿出一个破手机,为了演戏他故意拿着这个想让何星瑜相信这手机是真坏了,可没想到他竟然……都知道。
荣铖莫名觉得这病房有点邪门,浑身打了个哆嗦,想抢录音笔却又怕打不过何星瑜在外人面前丢人,只能把破手机往何星瑜病床上一扔,在护士进门前,立刻恢复仪表堂堂:“星瑜你先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说罢,朝偷偷看过来脸红心跳的护士温和点头,拿着外套离开了。
护士红着脸激动不已,等人离开了心脏还在噗通噗通跳,等一回神抬头看到病床上坐着的美少年心跳得更快了,低着头不敢乱看:“何、何先生,你跟荣先生……”
何星瑜笑笑,“刚刚他不小心撞到了电视机,闹出了点声音,现在已经没事了。”
护士脸更红了,看没事儿就出去了,只是等关上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偷偷小声道:“何先生,我、我是你和荣先生的粉丝,你们加油哦。”说罢就要走,却被何星瑜给喊住了。
护士红着脸不解:“何先生?”
何星瑜朝她笑笑,“这样好不好,我给你算一卦,要是准,以后你就别是荣铖的粉,只专门粉我一个就好了。”
护士:“啊???”
何星瑜的视线绕过脸红心跳还带着婴儿肥的护士:“护士小姑娘,我觉得你印堂发黑,眉心有煞,怕是会有血光之灾,若是信我,等下出去之后,在过道上要是遇到一个穿着病号服提着吊瓶的三十岁的男人,就躲开从另外一边走,别抬头别回头他喊你也不理他直接去喊医院的保安来。”
“啊?”护士更是一脸懵,可看着何星瑜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她鬼使神差地走了出去,只是走出病房,听到门在身后咣当一声关上,她才清醒过来,这、这……什么印堂发黑眉心有煞?
她茫然往前走,可等走了几步,她不知为什么还是抬起头,可等抬起头看过去时,却是愣住了。
只见回廊的尽头刚好拐弯走过来一人,穿着病号服提着吊瓶一脸病态,至于脸很熟悉,至于年纪……真的是三十岁,不多不少,因为这个病人她认识,是个癌症晚期只能活几个月的病人,性子很是暴躁,从听说自己活不成了就不怎么配合,每次她跟着医生去查房,都战战兢兢的,觉得这人的眼神很可怕。
护士叫周莉莉,她刚来这医院实习没多久,因为三个月换一次科室,她昨天才刚从重症科换到骨科,不用再面对这人本来还庆幸,谁知道在这里还会遇到这人,她僵硬着步子往前走,与那人走得越来越近时,她脑海里突然想起来之前何星瑜的话。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过道另一边,贴着墙低着头快速往前走,因为过道很宽,两人之间还有很大的空间,就在擦肩而过时……
“护士小姐你等一下。”那重症病人突然停下喊她一声。
周莉莉脚步一顿,职业习惯反射性的就要转身询问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可就在她的脚往右侧挪了一个角度时,她脑海里响起八个字。
“印堂发黑!”
“眉心有煞!”
接着就是另外一声!
“跑!”
“离他远点!”
这几个字像是破空的声音在她脑海里乍然而起,她猛地停下来,不知为何,与生俱来的敏锐警醒让她突然收回脚,拔腿就跑。
几乎是同时,身后“嘭”的一声砸在墙上,吓得周莉莉浑身一激灵,发了疯似的跑。
走廊很长,因为是特殊vip病房,病患很少,加上隐蔽性强不许人进来,这时候她终于想起来,那这人是怎么进来这一层的?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追过来,像是催命的号角,一脚脚都像是踏在她心尖上,她没忍住回头看了眼,等看清楚那一幕,她整个人头皮发麻,浑身都凉透了。
她身后不远处,凶残的男人猩红着眼,手里提着一把小手臂长的刀朝着她追过来。
仿佛下一刻那刀就会砍在她身上,血流成河。
周莉莉不敢往后看,想要活命的逃生谷欠让她只管往前跑,而她不知道的是,本来正追着她的男人在即将追上她时,一个东西扔过来,刚好稳稳砸在男人手臂上。
重重的一击随着咣当一声,男人手一麻,本来握着的刀就这么掉在地上。
他回过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尽头,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人正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两个苹果,很显然之前那个扔他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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