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作者:庭明      更新:2023-03-11 16:32      字数:4149
  戚蓓蓓愣了愣,乱蹬的腿慢慢不动,指缝打开,圆溜溜的大眼睛从缝里偷偷往外看。
  对上盛景初的视线时,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后背死死紧贴浴池的边缘,故作镇定:“你是要洗澡吗?”
  盛景初笑了笑:“我来浴室不是洗澡,你觉得还能干嘛?”默了默,他微微往前俯身,周身水流微轻动,暖流往她袭来,周身笼罩在他压迫的气息之内,他冷着声音:“或者,你有别的想法?”
  语音刚落,他的目光不重不轻地打量她周身一圈,戚蓓蓓咽了咽口水,双手紧紧捂在身前。
  明明她身上半块布都没少,但他的视线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能够穿透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她眨了眨眼睛,水雾闷得眼眶泛红,整个人缩在角落,声如蚊蚋:“你别凑这么近。”
  “你故意来找的我,现在又想拒绝我,这是叫‘欲拒还迎’吗?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样。”
  戚蓓蓓:“……”过了几秒,她忽然反应到他刚才话里的不当,微微挑眉,疑问道:“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吗?不然我好端端怎么会上来?”
  盛景初哼笑一声,额发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鼻尖,小姑娘的睫毛吓得扑扇扑扇的,视线低垂,他方道:“说吧,从哪里打听到我出差的地点,然后特别来捉我的?”
  顾不得周身的桎梏,戚蓓蓓猛然抬头,眼里尽是疑惑之色,“啊?你在说什么?”
  盛景初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带着天生的锐利,指尖轻轻勾过她耳后的发丝:“中国这么大,你和同学玩怎么会刚好来到b市,又怎么会特意订到这酒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怎么样,想看我是不是借出差之名,在外面玩女人?”
  桃花眼微眯,饶有趣味地盯住面前的小姑娘,脸颊红扑扑的,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
  他自然知道是巧合,但难得有次心里生出恶趣味,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就等着小姑娘的回答。
  “谁特意来看你了,就是碰巧而已,如果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我早就跑得远远的。”
  尾音上扬,他“哦?”一声:“所以说,这是有预谋的背着我偷玩男人?”
  话锋一转,主动权还在他手。
  戚蓓蓓愕然地盯住他,她怎么觉得,好像无论她怎么说,错的那方都是她。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开口闭口就是玩男人女人?”
  “难不成你还想玩人妖?”
  “……”她自闭了。
  半晌,他轻笑一声,视线在她身上流连一圈,“不过,我还是挺大开眼界的,没想到我老婆居然还喜欢打排球,而且似乎佷受班里男生的欢迎,看来是我一直以来忽略你的魅力了。”
  戚蓓蓓拿不准她的心意,尬笑几声,“还好啦,没你说得这么夸张,就是正常相处而已。”
  “好啊,那你以后也在我面前穿比基尼,吃饭穿、睡觉穿,这也是正常相处。”
  听他的话听得来气,戚蓓蓓气得伸手拍了他的手臂,“啪”的一声在安静在的浴室蔓延,她这一下力度不少,盛景初生得白净,这样被她一拍,明显红了一片。
  她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他微微皱眉,直直地盯着她看。
  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她连忙赶先道:“你刚刚也打我了!”
  盛景初了然地“嗯”了一下,视线往下,“痛吗?”
  其实他下手不重,就是那地方脆弱,听着声音大,不过这时候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她连忙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点头道:“痛,痛死了。”
  盛景初微微弯腰,手往她的方向伸,哑声道:“那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揉?那个地方能揉吗?
  戚蓓蓓吓得猛然站了起来,占了娇小的优势,两个跨步跨出了浴池,后背紧贴在浴室门,警惕地盯着他看。
  “不用了,我突然好了,先走了,不打扰盛先生你沐浴了。”
  听到那个代表着疏离感的“盛先生”称呼时,盛景初莫名觉得不悦,长腿往外一跨,径直往她的方向走去。
  戚蓓蓓吓得手微颤,使出毕生抢演唱会门票最快的手速迅速把门把拉开,整个人没命地往外奔。
  身上的衣服沾了水,又重又贴着身,特别不舒服,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谁知道盛景初一会儿还会干什么事。
  快步挪到门边,手刚碰到门把,门铃突然“叮当”一声。
  戚蓓蓓像触电般把手抽回。
  视线在自己的手和门之间流连,下一秒,门外传来一男人的声音:“盛总,我听说你没去吃饭,特意让人给你做了点吃的,方便开门吗?”
  戚蓓蓓心里一凉,不禁往后退了半市,身后传来水珠滴落在地的声音,扭头一看,盛景初不知道在什么重新套了件浴袍,正慢条斯理地往门口的方向走来。
  戚蓓蓓连忙拦在他身前,双手紧攥着他的袍领,“你想干嘛?”
  盛景初视线微垂,落在她的小手上面,淡声道:“开门啊,你没听到有人按门铃了吗?”
  “可是我还在啊,这会让人看到的。”
  盛景初声音冷淡,神情淡漠:“你刚刚不是叫我‘盛先生’的吗?我们的关系如此疏离,被人看到又有什么关系?”
  戚蓓蓓立马伸手环抱他的腰间,柔软的身体靠着他的,把他的去路堵住,眼睛一闭,开始假哭:“盛总,你冷静一点,我还小,不能被人看到这副模样的。”
  他本就没穿多少,淡淡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从她身上香甜的气息传入鼻帘,盛景初眨巴下眼睛,视线微微下移:“你哪里小了?我看你不小啊!”沉吟片刻,他又说:“盛总?那就是我的员工,我更没必要维护你的形象。”
  戚蓓蓓眉头一跳,这人还真的和她杠上了?门边的铃声不断,戚蓓蓓一咬牙,开始乱喊:“盛景初、小景初、初初宝贝、亲爱的初初、盛哥哥……别开门啊!”
  盛景初听着她的胡言乱语,还有她无意识蹭着他身上的举动,嘴角的弧度渐渐增加,本来垂在身边的手悄悄抬起,轻轻环上她的腰间。
  女孩的腰很细很软,好像他一手就能抱住。
  “好了,盛哥哥不开门。”声音难得温柔了一分。
  戚蓓蓓大眼睛眨了眨,这人是怎么好意思这般自称的,但是当下还有仗于他,戚蓓蓓默默把那种噁心的感觉咽下。
  下巴搁在他的胸前,单纯无害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半晌眼角弯弯,努力笑了笑:“那就好。”
  “盛总,你在里面吗?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
  戚蓓蓓忍不住瞪了门口一眼,这人也太执着了吧,怎么这么久都不走。
  盛景初瞥了一眼,淡声道:“你找个地方躲躲,我让他把餐送来,一来他马屁不拍完不会舍得走的,二来我确实没吃饭。”
  话说到尾处时,盛景初看她的视线幽深了几分。
  就是因为她,他才烦得连饭都没吃。
  “啊,不行不行,你先别开,我不知道躲哪?”眼里焦急地搜索着地方。
  门外的人又问:“盛总,里面是还有人吗?”
  盛景初张了张唇,想要应答,怀里的人开始焦急,边挣扎边往在屋内转。
  戚蓓蓓看了一圈又一圈,有时候人越焦急,越是不知所措,脚下不小心碰倒几样东西,发出了不少声响,急得乱窜,“盛景初,快点给我找个地。”
  “盛总,里面是有谁?”
  盛景初瞥了一眼越搞越乱的人,大步走上前去,把那个作乱的人一把拦腰抱起,径直往床上走去,动作不算温柔地将她扔在床上。
  床被很软,戚蓓蓓整个人微陷在其中,撑起身来刚动了动,他整个人便如一座大山般覆了上来,两手被他单手捉住压于头顶,胸腔压着她的,逼得她呼吸都有点困难,吐息交缠,空气渐渐变得暧昧。
  “你给我冷静一点。”
  盛景初低头盯住她看,小姑娘喘着细气,一双眼睛水雾涟涟,呼出的气息轻轻落在他的脸上,痒痒麻麻的,喉尖无意识滑动,体内好像有什么升腾而起,整个人莫名热了不少。
  戚蓓蓓紧张地舔了舔红唇,眼里纯真又无辜,手被他压得半分都动不了,下意识仰起腰,但下一秒立马发现不对劲之处,她声音细细软软:“你能不能下来?”
  “你好重。”
  “你胸肌太硬了。”
  “你头发的水又滴到我了。”
  ……
  察觉到盛景初盯住她红唇的视线越发加重,戚蓓蓓抿了抿唇,“你看我嘴唇做什么——”
  男人眸光一深,声线沙哑,充满磁性:“想亲。”
  戚蓓蓓瞪大眼睛:“嗯?”她刚刚是出现幻听了吗?
  下一秒,气息骤然靠热,俊脸在眼前放大,两片柔软温暖的唇瓣覆上她的,轻轻吸i吮一口。
  他这一下力度不算小,如电流窜过的感觉自下唇蔓延,戚蓓蓓瞪着大眼,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男人心情不错,垂眸看着微肿的下唇瓣,他伸出舌尖轻舔一下,眼睛亮如星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唇道:“感觉不错。”
  第32章 夫妻义务
  嘴上的湿意提醒着刚发生的真实。
  盛景初顾着欣赏自己刚才的“战果”,在不知不觉间压着她的手微松,戚蓓蓓瞥了他一眼,找准机会,一脚蹬在他的腹上借力,伴随着男人闷哼一声,她身手利落地朝床的另一端滚去。
  朝他扔了个枕头以示不满,她跪在床上,两人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她舒了口气,“你离我远一点。”
  盛景初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阴恻恻地瞥了她一眼:“你这脚也太重了吧,万一踢坏了什么,你打算怎么赔?”
  “我没有,是你先动手的,我那是正当防卫,法律是允许的。”
  盛景初顺势侧躺在床上,一手托着头,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淡声道:“我哪有动手?”
  戚蓓蓓愤愤地看了他一眼,“是是是,你没有动手。”你动的是嘴而已。
  “你和我说法律?我这不过是在履行夫妻义务而已。”顿了顿,他还补充道:“还是最基本的那种。”
  “盛总,盛总,你是不是出事了?”
  想起门外的人,他声量大了一点:“放门外就可以了,别进来。”
  门外的声音顿时安静了几秒,半晌,那人笑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盛总了。”
  室内安静下来,戚蓓蓓想起刚刚他说的话,她气急败坏道:“我们是假结婚,没有任何的夫妻义务需要履行!”
  说完下意识抿了抿唇,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刚才的画面,他迷离的双眼、温热的唇瓣……
  立马用力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让神智保持几分清醒,戚蓓蓓清咳一声,义正辞严地说:“盛景初,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盛景初把枕头拽到自己的头下,舒舒服服地侧靠在上面,眼里生出笑意,“谈什么?”
  “你还认得我们的婚前十大条约里面的第三条b小项吗?”
  盛景初饶有兴致地“喔?”了一声,声音很冷很淡:“没印象。”
  他那一脸淡定和漠不关心的样子,戚蓓蓓差点就信了。
  “那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那天,你晚上脱裤子卡住了内裤,是我替你剪掉的线头,那时我手不小心蹭到你大腿一下,你立马把这条例倒背如流,说不允许我再占你便宜,不然要告我毁约。”
  听着她前面的话,盛景初额上隐藏的青筋不自觉地跳了跳:“那个……那事能别提了吗?”揉了揉眉心,盛景初反客为主,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那事你居然记了这么久,怎么了?不会是在夜阑人静时,独自回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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