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作者:卿白衣      更新:2023-03-12 11:53      字数:2414
  一直默默无声的视频终于有了声音。
  一阵嗯嗯啊啊的。
  细细碎碎的声音在黑夜里听的尤为清晰。
  下一秒,安歌的眼睛被傅斯珩用手捂住了。
  他的手还带着潮湿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安歌:第一天,我邀请了傅斯珩一起看了个片儿……
  傅斯珩:老婆在邀请我?
  第19章
  夜色如水一般静谧。
  卧室内,烛火昏黄, 角落里燃着助睡眠的香薰。
  细细碎碎的调情声不息不止, 夹杂着一声一声喘息。
  视线被挡住,安歌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听着。心里像是有一千只一万只小蚂蚁在啃噬。
  视频里,又是一声高昂的叫。
  安歌肩膀跟着一抖,耳朵尖一下子麻了。
  这女的一定要这样叫吗?
  我鲨我自己啊啊啊!
  傅斯珩俯下了身子,凑近了安歌耳边,视线自手机视频上扫过。
  他对视频里的交颈鸳鸯没有半点儿兴趣, 太假了。
  “这么想邀我看片儿?”被酒渍浸润过,男人的声音透着沙哑。
  傅斯珩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薄的酒气, 自安歌的耳窝边扫过, 又湿又麻。
  安歌搭在腿边的手无意识揪紧了被单,漂亮的唇瓣分开了稍许, 又闭上。
  啊啊啊啊!
  她要说什么?
  她确实想邀请他一起看个片儿,但绝对不是这种片儿!
  视频里哼哼唧唧的声音又大了点,频率也更快了点。
  寂静的夜晚, 窗外灯火草丛内的虫鸣好似被淡化了, 安歌的耳窝里只有视频中让人羞耻的声音以及傅斯珩的喘息声。
  一下又一下,跟她的心跳同频。
  安歌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心里像是烧了把火。
  “暗示我啊?”
  说话间, 傅斯珩的唇擦过安歌的耳廓。
  再次被扼住命运后颈皮的安歌缩了缩脖子。
  傅斯珩垂眼看着刚和他领完证的女人,那点儿刚下去的薄薄的酒意翻涌了上来。
  女人跪坐在被面上,小腿衬着深色的被面极为好看, 丝质的睡裙,领口稍稍滑下一点儿,再往下……
  喉结一滚,傅斯珩伸手从安歌手中抽走了手机,关了视频。
  “我没有在暗示什么!你别误会!”卷着被子,安歌缩在床头,心里恨不得把许文馨锤成派大星。
  “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在想那什么——”
  喝了小半杯冰水,傅斯珩放下水杯,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歌,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安歌:“!”
  “只是,我不喜欢纸上谈兵,我更喜欢实战。”
  男人喝了酒,态度很恶劣。
  傅斯珩弯下腰,双手撑在缩在床头的安歌身侧,姿势像是要将安歌圈进怀里。
  安歌宛如一只炸了毛的猫。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安歌试图转移话题,“快睡吧,你看你喝这么多酒,一定很需要休息。”
  “明天不是还要见爷爷吗?”安歌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动作静了好一会。
  突然,傅斯珩抬手,食指贴着安歌的鼻梁:“想不想做?”
  安歌张口就想说不想。
  她想个鬼她想。
  祖宗长长的眼睑一垂,贴在她鼻梁的食指慢慢的向下滑,轻刮了她的鼻子。
  “说谎话,鼻子会变长。”
  安歌:“……”
  安歌这下确定祖宗是醉了,难怪和平时不一样。放下心来,安歌决定忽悠回去。
  “也不是不想。”安歌舔了舔唇瓣。
  没醉的傅斯珩眼睛轻眯了一下,刮着安歌鼻梁的食指一顿。
  在酒精作用下,心里那点儿燥热气更热了。
  “但不是现在。”
  “乖啊,珩宝宝咱们睡觉好不好,你乖乖躺好。”
  珩什么?宝宝?
  傅斯珩额角跳了跳。
  安歌盯着傅斯珩的表情,再三确定他是真醉了之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肩头,微一用力,将他推到在床上。
  “被子分你一半儿。”安歌贴心的帮傅斯珩盖上被子,然后熄灭了床头的灯。
  紧贴着床边躺下,安歌拎了被子的一角担在身上:“我睡姿很好的,珩宝也乖乖的,你现在需要休息。”
  傅斯珩没再动。
  室内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静了会,安歌没有半点儿睡意。
  白天的事情像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中过着一遍又一遍。
  傅家直系的亲戚她都见过,独独没见到傅斯珩的父母。这个家里除了傅老爷子,好像其他人对傅斯珩来说都可有可无。
  而老安头对此没有半点儿不满,甚至寻了个机会将她偷偷拉到一边,特意叮嘱她让她以后照顾好傅斯珩,傅斯珩一个人挺辛苦的。
  喝醉了的傅斯珩挺好忽悠的,嘴巴也不毒,就是骚话一句接一句的。
  想到这儿,安歌悄悄侧过一点身子,打算多套一点话。
  “咱爸妈呢,怎么没见到?”安歌状似不经意地问。
  黑暗中,傅斯珩睁开眼睛,削薄的唇勾了勾,懒懒的嗯了一声。
  听着像是酒喝多了很不舒服的模样。
  安歌卷着被角,往傅斯珩那里滚了一丢丢的距离,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隔着被面轻轻拍着傅斯珩的胸口,像哄小孩子一样。
  小娇娇本娇,得这样哄。
  “他们很忙。”被顺舒服了的傅斯珩说。
  “不见也没什么事,我也没过他们几次。”
  傅斯珩对父母的印象一直很模糊,从他能记事起,父母的概念就是模糊的,模糊到生命中似乎没存在过他们一样。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
  学校每年两次的家长会,在爷爷身体大不如从前后,不是助理就是助理。
  “啊……”安歌啊了一声,“那他们是做什么的?”
  “军备科研。在部队里。”
  安歌懂了。
  这些年隔三差五就会爆出一声“厉害了我的国”的欢呼,喊的太多,甚至会让人遗忘在这一声声欢呼背后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科研人员,他们是高端军备背后的科研疯子。
  为研发攻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在他们眼里,先有国而后立家。
  繁荣昌盛的背后,必然要有人有所牺牲。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也。
  在其看不到光的背面,多的是悲欢离合,而承受痛苦最多的那一方无疑是思念最深的那一方。
  静了会,安歌轻顺着傅斯珩胸口的手停了下来:“你现在有我了。”
  “你的家人。”
  “户口簿家属栏上的那一位。”
  女人身上的刺软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了段距离,被子中间深深的凹陷下去一段。
  被窝里的温度慢慢升高。
  没什么睡意的安歌想了很多,隔在傅斯珩胸口上的手一直轻轻拍着,直到最后她迷迷糊糊睡着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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