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黎风从这个微笑中看出了愧疚和落寞。
  黎风装作没看见，回厨房弄面条。
  这个顾客的身份他不需要猜就知道了，因为观众们已经疯狂刷屏。
  蝙蝠侠我爱你！布鲁斯宝贝快来我怀里！韦恩总裁吻我别说话！
  黎风眼瞎了才不知道这家伙是谁。
  布鲁斯·韦恩眼中的愧疚和落寞，大概是对救不了这姑娘父母的愧疚，和眼睁睁看着人们逃离他深爱的哥谭的落寞。
  哥谭越来越黑暗，心向光明的人会逃离这里，留在这里的人要么麻木，要么投身黑暗。这个城市会越来越无可救药。
  这是布鲁斯·韦恩最害怕的事。
  但这一切和黎风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给布鲁斯·韦恩做了一碗不怎么辣的牛肉担担面，端来了一碗熬得很浓很香的放了一点醋的骨头带丝汤。
  布鲁斯·韦恩尝了一口面，夸赞道：“今天的面味道也非常好，这是你真实的厨艺？”
  黎风道：“先吃完面再聊天吧。”
  布鲁斯点头。
  黎风给自己下了一碗加了两个煎蛋的清汤牛肉面，坐在布鲁斯对面狼吞虎咽，看得布鲁斯也忍不住要了两煎蛋，加了一份牛肉。
  两人吃饱后，黎风给布鲁斯上了一杯淡茶，布鲁斯喝了一口，道：“不加糖不加奶的茶，偶尔喝喝感觉也不错。你有什么事吗？”
  黎风道：“其实我不是李枫。”
  布鲁斯眼睛微眯，眼神变得很危险。
  黎风道：“我是她的双胞胎哥哥，黎风，黎明的黎，暴风的风。”黎风用不同的单词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你是女人。”布鲁斯肯定道，“你长得和李一模一样。”
  黎风笑了笑，道：“我做了变性手术。”
  布鲁斯：“……”
  观众们：“……”
  黎风道：“我开玩笑的。”
  布鲁斯：“……”
  观众们：“……”
  黎风摊手：“其实我和我妹妹是一体双魂，不过爸妈去世之后，妹妹经受不住打击也去世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为了说明为何我和妹妹性格有很大不同而已。我现在虽然去纽约了，但以后肯定会回来报一家的仇。蝙蝠侠，你是不杀主义者，但我想你应该不会阻止别人报仇。对吧？”
  布鲁斯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当一个人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你的秘密的时候，任何狡辩都只是可笑的挣扎。
  “你可能好奇为什么我知道你是蝙蝠侠。我会武功，嗯，华国功夫。我看人是看气，不是看表象。或许你应该在这方面伪装一下。”黎风扔了个小册子给布鲁斯，“华国最基本的养气功夫，虽然不会让你变得很强，但能让你变得耐揍。我想你会需要它。”
  布鲁斯没看手头的小册子：“你想要什么？”
  黎风道：“我不会伤及无辜，只针对首恶，所以请你不要干涉我的行动。比如在我快要报仇成功的时候突然挡在小丑面前，一脸深沉的对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杀了人也会变成杀人犯，我们要把罪犯交给法律来制裁，要把他关起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他，等待着他再次的越狱？”
  “非要说法律……嗯，无论是自卫还是见义勇为，公民都是有无限防卫的权力吧？”黎风挑眉。
  布鲁斯没有说话，也没有拿走黎风给他的小册子。
  黎风耸肩，对观看直播的观众们道：“他比警察管得还宽。”
  观众们当场给黎风表演了何为暴风式哭泣，一连串的帮蝙蝠侠说的好话不要钱的往外甩。
  黎风叹气：“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没有告诉他，那么我在自卫的时候他不会阻拦我，但我告诉他了，他就一定会阻止我报仇。可你们绕过他向小丑报仇这种事现实吗？除非我成为超级反派，用暴力镇压整个哥谭。嗯，那时候我就该跟他对上了。所以别为难我了，留在哥谭是没有前途的，乖，我们去纽约闯荡……”
  正当黎风和观众们瞎逼逼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居然是斯塔克工业。
  黎风：“诈骗电话？”
  第63章
  黎风接通了电话, 一个很好听的女声问她是不是“李枫”，和黎风核对了信息之后, 询问黎风为什么没有来上班, 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黎风挺奇怪。斯塔克是纽约，甚至整个自由国都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一年招的应届生无数, 不至于一个小职员不来入职，还打电话吧？何况，这姑娘已经告知过对方人事部自己的情况。
  黎风将家里发生了意外，不能入职的事再次阐述了一遍。对方似乎只是例行公事，听完黎风解释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小八：【有人查你资料。】
  黎风：【恐怖分子？】
  小八：【不是, 是斯塔克。】
  黎风先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小八所说的是有人查他游戏中的资料。
  黎风：【这个副本是基于电影还是漫画？】
  小八：【mc是以电影为主, dc多以漫画为主，hp以小说为主。】
  黎风：【那么现在斯塔克的人工智能就是贾维斯了？】
  小八：【是的。斯塔克刚成为钢铁侠。】
  黎风：【他那个物理学家朋友没办法救下来了。】
  小八：【被大超救下来了。】
  黎风无语。世界观混乱就是牛逼，超人救了钢铁侠，牛逼。
  黎风：【我记得超人一般不管大都会之外的事？】
  小八：【蝙蝠侠通知超人去救的, 韦恩和斯塔克关系恶劣。】
  黎风再次无语。关系恶劣你还找超人去救他？这种关系不错难道是指损友？
  黎风：【正义联盟还没有建立，韦恩已经可以使唤超人了吗？】
  小八：【这个副本中韦恩和超人关系很好，推测经历过《world's_finest》这本漫画中的剧情。】
  黎风大吃一惊：【这两人是gay？！】
  小八：【不，他们是单纯的兄弟情, 基佬看人基，这点很不好。】
  黎风无视了小八。
  看得出来, 小八的自我意识再次升华，说话越来越损，大概游戏更新进度条快要被那群肝帝们给肝完了。
  黎风再次查了一下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经历，发现这姑娘的确非常优秀，她是在斯塔克在学校演讲的时候，和斯塔克争论了一些问题，被斯塔克赏识，直接跟人事打招呼通过了这姑娘的应聘简历。不然以这姑娘的学历，还进不去斯塔克工业的核心销售部门。
  所以自己亲自点名要的应聘者现在不来了，斯塔克可能的确会有些好奇？
  黎风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他可不想朝九晚五上班，还是开家小店更轻松。
  当然，如果开一家要赚钱的小店一点都不轻松，但黎风又不靠这个赚钱，完全可以把装修好的店铺租出去，自己明面上当包租公，暗地里做些惩奸除恶顺带济贫（我）的活计。
  没想到，当天晚上，黎风又接到了电话，这次居然是斯塔克亲自打过来的。
  黎风满头问号。大老板你很闲吗？这姑娘的颜值应该不至于让你念念不忘，她不来你那里上班，还让你亲自打电话吧？不就是个销售，你们集团最不缺的就是销售吧？
  “你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安心来上班。”托尼·斯塔克开门见山，“斯塔克工业不会对有困难的员工视而不见。”
  黎风再次看见观众们上演暴风式哭泣。
  全世界最最最最好的托尼！黎老板快点同意！抱着托尼金主的大腿有肉吃！
  黎风无奈。你们天天暴风式哭泣，眼泪够吗？
  “抱歉，斯塔克先生，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困难，我只是想将父母的小店继续开下去。如果斯塔克先生对蓉城小吃感兴趣，欢迎斯塔克先生来店里做客。”黎风随口敷衍道。
  电话中托尼沉默了一瞬，道：“韦恩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想报仇，让我看好你。”
  黎风很想翻一个白眼。按照斯塔克工业联系自己的速度，难道韦恩刚出小店门就给斯塔克打电话了？你们还说关系不好，这不是挺好吗？
  托尼继续道：“其实我认为报仇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只要不违反犯罪就没关系。韦恩那一套我也有点看不惯。听说你会华国功夫，要不要来我这？我要组建一个超级英雄的组织。”
  黎风这才明白托尼为什么打电话给自己，这是为了复仇者联盟招揽人才啊。
  黎风微笑拒绝：“虽然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我并不信任神盾局和自由国政府。我只想报仇，然后做一个普通的小饭馆店主。并不想为了自由国奋斗终身。”
  托尼夸张的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明白了。不过你不加入，神盾局说不定会把你当做危险分子。”
  黎风道：“只要斯塔克先生不告诉神盾局，我想神盾局不会发现我会功夫。”
  托尼讥笑了几声：“我为什么要帮你隐瞒？”
  黎风道：“因为神盾局内部从上到下都已经被九头蛇侵蚀了，这个理由够吗？”
  托尼：“……”
  托尼：“你胡说什么？”
  黎风道：“贾维斯无法侵入神盾局内部网络吗？看来你的人工智能还不行。”
  托尼气鼓鼓，很想砸电话，但是他还是丢下了一句“纽约见”，才气冲冲的扔了电话。
  “贾维斯，他看不起你。”托尼冷笑。
  贾维斯：“先生，没人会看不起一个人工智能，他看不起是制作人工智能的人。”
  托尼：“……闭嘴，再说就把你捐给纽约州立大学的图书馆！”
  贾维斯：“是，先生。”
  托尼捏了捏鼻梁，感觉很头疼。
  虽然他早就有感觉神盾局内部肯定有九头蛇的奸细，但从上到下全部被九头蛇侵蚀了？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尼克知道这件事吗？
  托尼叹了一口气，捡起被自己扔在沙发上的电话，拨通了韦恩的号码。
  ……
  黎风第二天就关店了。
  开店太累，他虽然厨艺比原本那姑娘好多了，但他并不想做饭给不认识的人吃。
  关店后，黎风在街上四处溜达，替观众们直播哥谭白天繁华的生活，并且在各处“风景名胜”打卡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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